“誰討厭木少離?”她心裏一愣,又是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另一個名字:顧雪竹。
“哦,沒什麼。”他的眼神隨即恢複如常,“這裏給你,不好嗎?”
黑色的眸子裏帶著些期待的看著她,她搖搖頭,“不好。”
“為什麼?”
“我與你什麼關係也沒有,那憑什麼收你這樣大的禮物呢?”她反問的理所當然,也確實是實情。
“那麼,要怎麼樣你才能收下竹屋而離開木少離呢?”
她忽而一笑,想起元潤青,曾經的痛立刻錐心般的剜著她的心,明知道不可能,可她還是笑靨如花的說了出來,“可以呀,隻要我做了司太太我就離開他就收下這竹屋。”
司皓禦的臉色倏的一變,緊握著她手的手緩緩鬆開,唇張了又張,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她就知道。
他最愛的隻是元潤青,即使元潤青給了他一槍他也忍了。
這就是真愛吧。
真愛可以包容一切。
原來,那個‘竹’字帶給她的揣測都不是真的。
她的感覺錯了。
徐徐的轉身,舉步離去的時候,滿目都是竹,那樣淡的綠真美,美的讓她恍若置身在夢中,可她知道,這裏不屬於她,那便,不要留下。
凡塵一夢,可有時候,夢是會傷人的。
就像幾年前的那一夜,她走進夢裏,卻以惡夢終結,從此,最怕的就是夢了。
他沒有追上來,顧雪竹也沒有回頭,雖然隻是如玩笑般的一語,卻也試出了他對元潤青的真心。
可她,是真的喜歡不來元潤青,甚至於連那恨都絲毫不曾減淡過。
出離竹屋,陽光溫暖的照在身上,打了車直奔華翔,隻想把那夢的感覺拋得越遠越好,他果然連猶豫都沒有,真的沒有。
腦子裏一直都是他的手鬆開她的手的那一瞬,當他的氣息飄去,她也終究是回到了現實中來了。
強強,隻要強強一切安好,那麼她就放心了。
顧雪竹忙碌的穿梭於華翔,工作真的可以抵消一些惦念的,否則,她想念強強想念的要發瘋了。
隻有強強和薇薇才會讓她失去理智,她也終於理解了木少離所說的那句話,她哭的時候很女人吧。
因為,那時的她不再強勢,而是弱勢,所以,他才會欺負她而帶走了強強。
可麵對木少離,她根本沒有強勢的本錢,真的沒有。
很想很想打個電話給木少離。
很想很想再聽聽強強的聲音。
可是,她忍了。
因她知道,隻要她不說出那天晚上的事兒,木少離就不會放了強強。
可,她真的不能說。
連著兩天,她連木少離的電話也沒有打過,顧雪竹甚至連家也不回了,反正酒店裏有得是房間,白天上班,晚上自願加班,實在困了就找個房間裏窩上一晚,她不敢回家,真的不敢,她怕,害怕躺在那張沒有強強的床上,因為,那隻會讓她無眠。
“顧經理,晚上還要加班嗎?”
她虛弱的點點頭,若不是臉上化著濃妝,她覺得真實的自己一定像一隻鬼,醜極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