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當清脆的響聲響起之時,不說蒙奇,就是一旁的那小男孩此刻都是一臉的不信。
他不相信的是自己的母親平時雖然彪悍,但是卻不是一個毫不講理的人,剛才那大胡子明明是向自己的娘親問好,可是卻是狠狠的挨了一擊耳光。
這一下子也是把他給打蒙了。不過他很快就是反應了過來護在了自己娘親的身前,他怕那大胡子惱羞成怒會傷害自己的母親。
不過如他預料的場景沒有到來,胡忠年看到橫在那夫人的身前的小孩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小孩……”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響聲。胡忠年看著那孩童攔在自己的前麵那一副認真保護自己母親的表情微微一笑,剛想要伸手觸摸一下男孩卻是又挨了一記那婦人的耳光。隻是剛才的是右臉現在的是左臉。
蒙奇此刻響起了原世界之中西方世界之中所謂的神明所說的一句話。
當敵人打你的左臉之時,你就把右臉貼過去給別人打!
而看著胡忠年那一副心甘情願的表情蒙奇更是認定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這種傻子的!而他作為一名旁觀者也不好說什麼。
而一旁的男孩此刻也是傻眼!自己的母親實在是太彪悍了!不過那大胡子似乎是傻蛋一般,被自己的母親打了兩記耳光都不會憤怒!真是令他奇怪。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知不知道!十年了!已經整整十年了!我都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婦女激動的說著,一層朦朧的水汽將雙眸籠罩,一滴眼淚劃過了那經過歲月的磋磨而已經逝去了少女那嬌豔的臉龐,滴落在了那小男孩的臉上。
“母親!?”察覺到了母親的眼淚,男孩猛的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驚訝著。自己的母親打人了怎麼還哭呢!而那個大胡子到底是誰,好像自己的母親認識他似的。而且好像很熟。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對不起。”
胡忠年一聲低低的歎息,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平時的伶牙俐齒,低沉的心情也找不到任何的言語可以代替,在他的腦海之中此刻隻能想到這三個字。
雖然這三個字很平常,平常到隨口便能夠說出,品嚐到任何時候都會聽到,平凡到它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意義,但是此刻的他卻隻能找到這三個字,他也隻能說這三個字。
而當他這三字出口的同時那婦人的身影也是一撲倒入了他的懷中。
而婦人的之後一動作更是令得那小男孩瞪大了眼球。
要知道,這些年來可是有著不少人想要調戲他娘親,但是不是被他娘罵跑就是被打跑!這才造成了自己這娘親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母夜叉!生人勿近!
然而此刻自己的娘親竟然能會主動投懷送抱到一個男人的懷裏!這樣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男孩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的那個清晰的感受到了疼意之後他確信了自己不是做夢,隻是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
“你混蛋!混蛋!十年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自己在外麵風流快活!一個音訊都沒有傳回來!你混蛋!混蛋……”
婦人此刻活脫脫像一個小情人一般在情人的懷裏撒嬌的模樣,隻是那咚咚的敲打聲卻是顯示出了她滿心的激動,身體上的氣力都是完全的湧出了。
“對不起。”胡忠年的嘴中依舊是這句話。
隻是在黯淡了片刻之後卻是猛然一驚,似乎是想其了什麼一般猛的將婦人抓起。滿臉的激動!
“小月,你的意思是說這孩子是我兒子!”
“廢話!老娘這一輩子就跟你一個男人好過!這兒子不是你的還是誰的!”聽到胡忠年的質問婦人小月破口道。
“真的!我有兒子了!我真的有兒子了!”聽到了那小月的話語胡忠年一臉的驚訝,隨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我有兒子了!我胡忠年有兒子了!”
胡忠年說著哈哈一笑卻是將婦人給狠狠的一抱,更是在其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興奮的心情將剛才的陰霾都是徹底的揮去。
“好了!有人看著呢!”婦人小月將胡忠年退開,朝一旁的蒙奇掃了一眼示意道。
“哈哈!沒事!他是我兄弟!”胡忠年哈哈一笑,豪爽的說著,說著卻是蹲了下來對著那男孩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快叫爹!”
小男孩疑惑的看著貼近自己的胡忠年,又看了看自己的娘親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卻是沒有說話,雙眸之中充滿了疑惑。
此刻在眼前的事情演變得太過詭異,自己的娘親一下子打人,一下子哭,一下子又投進了那男人的懷抱,一下子又冒出了個爹來!
這麼多的一下子讓得他腦袋此刻都是嗡嗡作響,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有時候他甚至都以為她娘今天是不是瘋了,一下子做出這麼多反常的事情來。
“麟兒!你不是老吵著要見你爹嗎?怎麼這回爹回來了你又不叫了。他真的是你爹。”看著那少年滿臉的疑惑,婦人開口道,此刻的臉上眼淚已經擦拭,變成了一抹笑臉。
“爹?”男孩試探性的一叫,隻是臉上的懷疑之色卻是沒有退卻多少。
“嗯!乖!”即便如此胡忠年此刻也是大喜。十年的相隔,自己沒有盡到做一個丈夫已經父親的責任,他也不可能要求自己的兒子一下子接受自己,一切都要慢慢來,現在孩子不排斥自己已經很好了。他不能奢求太多。
“娘!他真的是我爹?”男孩看了看胡忠年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再次開口問道。心中的疑惑使得他憋得慌,不弄清楚實在難受。
“你這孩子!怎麼連娘的話也不相信了!”婦人瞪了一眼男孩道。
“不著急!孩子還小!別嚇壞他!”胡忠年此刻義父油漬萬事足的模樣,急忙阻攔了妻子對孩子的訓斥,轉過臉依舊一臉的笑意。“你i要怎麼才能相信我是你爹呢?”
“嗯……”聽到了胡忠年的話語男孩卻是仰頭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後卻是信誓旦旦道。“娘親說我爹是征戰沙場的英雄!英雄一定武功不弱!如果你證明你會功夫我就相信你!”
“這樣啊!那簡單。你看好了。”胡忠年說著淡淡一笑,抓起了一旁的一根木條輕輕一捏那木條便是被捏成了碎塊。
“切!這個鎮上的鐵匠鋪的王老五也能做到,根本不是什麼武林高手。”看到胡忠年的舉動男孩卻是不屑的道。
“還沒完呢,看好了。”胡忠年淡淡一笑對兒子的質疑並不在意,兩指一夾,將其中一枚木片夾在手指之中,一道淡淡的銀光冒起將整塊木片都是包裹,隨後在男孩的眼中向著那街上的大石塊刺去。
叱!
細微的聲響,那木屑卻是刺入了那大石塊寸餘!留下了一個小坑洞。
男孩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跑到了那大石塊前看著那小洞,回頭看向胡忠年,“爹!那木塊刺進去了?”
五行之中,男孩的稱呼都是隨著胡忠年這一表現改變了過來。
“進去了。”胡忠年微微的一笑,點頭道,對於這樣的效果也是十分的滿意。
“太厲害了!爹,快教我!我要學那個!咻的一下就把木塊插進石頭的那個!”男孩興奮的跳了起來,更是跑到了胡忠年的身旁纏繞了起來。孩童的天性一展無遺。
“好好!我晚點就教你。”胡忠年一臉甜蜜的笑容。
在回來之前他非常的擔心回到故鄉之後已經物是人已非。不過此刻回到故鄉,十年過去,自己的妻子並未另加他人,而且還為自己生下了一個九歲大的孩子並撫養成人,令得他十分的開心。
人生得妻如此,亦無憾矣!
抬起頭,胡忠年看向了一支在一旁安靜的戰力著的蒙奇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對此蒙奇也是欣慰的一笑。
從回到這裏,這胡忠年便是魂不守舍,心情沉重非常。剛才在心情大起大落之時更是經曆了幾個沉浮,此刻能得到這般結局,已經算得上是美滿了,他也為這位剛結交不久的朋友感到開心。
胡忠年為妻子與蒙奇兩人介紹了一番便是拉著蒙奇進入了屋內,更是給了自己的兒子數十兩的銀子去鎮上買來了幾壇酒和蒙奇開懷暢飲了起來。
當太陽升起,千葉古鎮之上的鎮民們都是紛紛起床營生之時,在那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傳出男人大笑之聲的鐵器鋪大門緊閉,一聲聲爽朗的男人大笑之聲傳出。
引得眾人都是側目驚異!若不是那鐵器鋪的小兒郎胡麟正站在店鋪的門口處開心的玩耍著,眾人都是懷疑裏麵是不是遭受了那位土匪的洗劫,或者是……
不過這樣他們更是奇怪,那十年來一支生人勿近的母夜叉劉月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能有男人在其店鋪之內大聲歡笑。還不時的傳來瓷器的碰撞聲。似乎有人在內開懷暢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