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在乎被別的男人看到,反正這裏麵大部分的男人都跟她有過情事,她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現在不用裝什麼三貞九烈的貨色。
尊嚴並不重要,能獲得方老大的寵愛,這才重要。
“你看我美麼?”她眼送秋波,身子柔若無骨,扭得好像一條蛇。
方令濤毫無表情的臉上忽然綻開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個女人心中樂開了花,她還以為方令濤這是上勾了,對自己動心動手,準備要一番寵愛呢,她一頭朝方令濤的懷中滾了過去。
熟料,美人投懷的時候,方令濤不但沒有展臂迎接,反而猛地用手一擊,將她給推倒在地。
鍾睿瑤剛才摔過了杯子,地上都是玻璃碎片,因此這個女人摔倒後,立刻就哀嚎起來,身上好多地方都被紮得鮮血淋漓的。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站在我的眼前。”方令濤拉下臉孔,冷酷無情地說:“來人,把她拖下去,丟到大海裏。這次,不準有人再救她上來。”
此時,正是牛頭鯊在這片海域中出沒的時刻,這個女人身上傷口流出不少的鮮血。她要是落到海裏,那等於是喂了鯊魚。
方令濤這是判了她的死刑。
周圍的人聽到了這話不由得身上打寒顫,老大讓她脫衣服,不是為了寵她,而是因為她身上穿著衣服的話,地上的碎玻璃就沒有辦法對她的身體造成那麼多的創口。
真是太殘忍了,即便是要處死這個女人,老大卻連個全屍都不給她。與之相比,昨天被炸死在飛機上的幾個重傷者好像還挺幸運的,畢竟在爆炸過後,就沉入了海底,死亡還不算太過於痛苦了。
女人撕心裂肺地喊著,上一刻她還在人生巔峰,這一刻她就跌落到了慘死的境地,她拚命掙紮。她的哭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被四個男人抓著手腳,直接抬了出去。
“在這裏我可以確保你們得到財富,但是你們要聽話順從,敢違抗我的意識,下場就是這樣的。”在女人逐漸遠去的慘烈的哭聲當中,方令濤異常平靜地說。
所有的屬下臉色驚變,不寒而栗,大氣不敢出。
鍾睿瑤對那個女人印象不佳,所以剛才出手懲戒她的無禮,但是她沒有想到,方令濤幹這麼絕,直接讓女人喂了鯊魚。由此看出來,方令濤能接連二三地幹出來驚世駭俗的恐怖事件一點不奇怪,他拿任何的人性命,無論是敵是友,都不當成一回事。
“那個女人自己找死,你們幹嘛掛著哭喪臉,是為她在心裏報不公麼?大廳中氣氛凝固,連掉根針都能夠聽得到。方令濤用眼睛朝著周圍一掃,目光尖銳得仿佛利劍一樣。
大家如夢方醒,每個人都強擠出了笑容,擺出浮誇的樣子,舉杯言歡,整個大廳重新陷入到狂歡得氣氛之中。老大讓他們歡笑,那他們就必須歡笑。
方令濤滿意地點點頭,他對著鍾睿瑤一招手,示意她走過來。
“你跟我過來,我遇到了難題。”他仿佛忘記了在玻璃觀景台上兩人發生得不愉快,態度溫柔懇切地對她說。
他將她引入到自己剛才所呆得房間中,返身關上了房門,將兩個人同大廳中的喧囂聲音隔絕開來。
在房間的桌子上,放著那個裝著巡天戰鬥機資料的箱子。
方令濤所遇到難題就是,他無法打開這個箱子。裝著黃金的那個箱子可以隨意打開,但是這個箱子上麵竟然有密鎖。
他無法破解密碼鎖,但又不敢用電焊之類的東西隨意打開箱子,因為他害怕電焊火花會將這裏麵的資料給焚毀。
一百公斤的黃金算什麼,那不過是他分給屬下的一點零花錢而已。這套巡天戰鬥機的機密圖紙在情報市場上的最新報價是一百噸黃金。
可以說他現在距離這筆巨大的財富,中間隻相隔了一個箱子。
他不明白,京都軍區這是什麼意思,給他這套資料,卻不把密碼告訴他。但他並不急,鍾睿瑤就是京都軍區的人,對於軍隊內部的密碼之類的東西,她應該是了解的。
“這個我可不懂,軍隊中是有嚴格保密製度的,這套資料隻有軍區司令,還有陸淮寧兩個人才能夠接觸的東西。我對此一無所知。”鍾睿瑤看到了箱子上的密碼鎖,她知道自己是解不開的。
她這可不是在欺騙方令濤,而是實話。她和陸淮寧雖然是夫妻,不過在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不能對著配偶透露一個字。她對於巡天戰鬥機的了解途徑,不見得比軍事迷更多。
“這是軍區司令在逼著我主動跟他聯係,然後他想通過這樣的方法確定我的方位地址?”方令濤抬眼看著她,發出來詢問。
“我不知道。”軍區到底什麼意圖,鍾睿瑤也不清楚,這個事情可沒有人跟她溝通過。
“箱子在我這裏,就跟你一樣,握在我的掌心中,跑不掉的,我取出這套圖紙,那是早晚的事情。”他用手摸著這個箱子,意味深長地說。
“我能逃到哪裏去?這裏四麵環海,海裏還有鯊魚。你剛才可不僅僅是在震懾你的手下,也在暗示給我,我現在的處境除了歸順你,別無它法。”她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方令濤站起身來,用手挑起她的一股頭發,放在鼻子下麵深深嗅吸。
“你想太多了,我隻是嚴厲告誡那些企圖傷害你的人,冒犯你就是死路一條。我對你可舍不得這麼凶殘。”他的話語中帶著笑音兒。
“你如果想殺了我,就一槍直接斃了我,給個痛快吧。”她很認真地說。以前方令濤也曾用槍逼著她,所以她被他殺死的危險始終存在。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出嗜血的本性。
“不會是鯊魚,是我會一口一口咬死你。”他說到這裏,突然將她一把擁抱到懷裏,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這口當然不重,卻在她雪白的長頸上留下了粉色的齒痕。
她差點叫了出來,身體本能地起了自我保護的反應,她雙拳緊握照著方令濤的太陽穴襲了過去。
隻是,這拳頭才揮到半途,她卻硬生生地收住了力道。
不行,不能動方令濤。自己單打獨鬥並不能對方令濤造成什麼傷害,反而會讓他對自己的戒備更深,到頭來,吃虧還是自己。
自己一定要假意順從,使她麻痹大意後,再慢慢地見機行事。
想到這裏,她的拳頭卸下了力道,軟綿綿地砸到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