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目睹了這個場景,陸淮寧就感到渾身上下的血液好像全部都集中到了頭頂。
他麵紅耳赤,頭重腳輕,就如同是喝醉了一樣。
任何一個雄性動物,都無法承受這樣的誘惑。
仿佛空氣中每一個分子都是麻醉劑和興奮劑,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這個鍾睿瑤,就是這麼地神經大條,她回到臥房,爭分奪秒地想著要把剛才失去的覺給彌補回來,結果,忘記了鎖上房門。
這個大尺度的場景,落在自己眼裏就罷了,他們是夫妻關係,比這更勁爆的場景他也經受過。
可問題在於,這個家裏可不是隻有他這麼一個男性在,穆朗皓、陸青山、還有家中的那些傭人,如果他們目睹到了這個場景,那麼事情就鬧大發了。
陸淮寧輕輕地走到了房間裏麵。
鍾睿瑤睡得很沉,整個房間中都是她身體所散發出的甜美而馨香的味道,嗅到鼻子裏,讓陸淮寧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就仿佛是在胸膛裏麵裝進了一個小兔子。
他可不想趁人之危,在子這裏占什麼便宜。
因為他明白,對女人來說,不事先通知的親密行為,那就跟強行侵犯沒有任何的區別。
盡管很難,陸淮寧還是將自己的情緒給壓製下來。他伸手抓過來被子,輕輕地為鍾睿瑤給蓋好了。
但現在,鍾睿瑤睡得那麼沉靜,那清秀絕美的麵頰上流露著如同孩童般單純的神情,他不忍心打擾她,可又實在舍不得就此離去,於是彎下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現在鍾睿瑤才轉身回到床上沒有多久的時間,回籠覺睡的不是太實在。這個吻,如同是一根羽毛從鍾睿瑤額前撫過一樣,細微的癢感,令她秀眉輕蹙了一下。
“你不要鬧,快過來跟我睡覺。”通常在晚上,這個時間段裏,鍾巡艦都會回到臥室中,爬到她的床上來。
在迷迷糊糊當中,她也沒有想到這個人不是兒子,而會是陸淮寧啊。
於是,她閉著眼睛,嘴裏喃喃地說,伸手如同往常一樣,將陸淮寧給攬入自己懷裏。
陸淮寧的動作凝固,身體一僵。這倒不是因為恐懼或者害怕,而是喜出望外。
陸淮寧進到屋子裏來,是幫著她來蓋好被子,免得著涼,免得老婆春光外泄。他想著做好事不留名,不圖回報的。
結果,好人有好報,他沒有想到鍾睿瑤會如此地積極主動,睡相嬌憨,聲音溫柔地對自己說:“過來跟我睡覺。”
這真比買彩票中了五百萬,更要令人心情激動啊。
既然人家都這麼盛情了,自己怎麼好意思退卻呢。
他低下頭來,深深地吻到了她的頸間。
那水嫩滑潤,如同豆乳一樣的肌膚,散著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氣息,令他感到沁人心脾。他的雙手也跟著滑到了被子裏麵,觸手可及,是她溫暖彈性的軀體。
陸淮寧的身體仿佛注入了亢奮劑,瞬間他就化身為了一頭強健有力的雄獅了。
他將被子一掀開,整個人全部都壓了上去,用嘴,用手,對鍾睿瑤的每寸肌膚開始了征服和掠奪。
簡單而幹脆,帶著粗魯的性質的愛撫,讓鍾睿瑤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畢竟,這個感覺太不正常了。平日裏,自己把鍾巡艦給摟過來後,小家夥都會手腳齊上地將自己給抱住,然後就趴到自己的懷裏,安靜得如同小貓一樣就睡著了。
可是今天的情況完全是失控的,這個動作和感覺,完全就不是兒子。
有外人闖進來騷擾自己?
她心中一驚,立刻睜開了眼睛。
盡管屋子很黑,可是她卻依然能夠看出來,此刻正在自己身上,動作急切,氣喘籲籲的男人那張妖孽俊美的臉。
那斜飛入鬢的劍眉,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立體堅毅的五官,還有那健壯滾燙如火如山的身軀,從頭看到腳,陸淮寧男人就是讓她挑不出一點瑕疵的地方。
啊?我不是在做夢麼。她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床上。
“你還看什麼?”
陸淮寧雙手抱在她秀美圓潤的肩頭,不滿地抿了下嘴唇。
他正在竭盡全力,要給她最熱烈,最持久,最狂野的深愛,可是她卻不跟著自己一起互動,反而好像置身事外一樣,瞪著一雙懵懂的眼睛,望著自己。
現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分神想其它的東西,這是對他的技術和身為男人的掌控力,表示異議麼?
陸淮寧眉頭一皺,唇角輕輕地勾起露出了一迷人的笑容,然後低下頭來,在她小巧的鼻子尖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痛啊。”鍾睿瑤還在那裏,看著陸淮寧的俊臉,思考著他為什麼會出現的問題。
陸淮寧這個出其不意的舉動,讓她鼻尖一痛,身上打了一個激靈。這一下子,她的精神狀態也完全恢複過來,從迷離夢遊中徹底清醒過來。
“投入點,配合著我。”陸淮寧看到她眼睛中那如同水汽一樣的薄霧散退了,就如同一個在課堂上溜號的學生,被老師懲罰後,才重新精力集中一樣。他便知道了自己的手段起到了效果,於是他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語意溫柔地提醒她。
投入?配合?
鍾睿瑤現在感知到了黑暗中,他唇在自己的肌膚上如同熨鬥一樣地輾轉移動,他的兩隻手強有力抵在自己的身體上,不斷地撩撥挑弄,使得她情緒和身體都不斷地高昂起來。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陸淮寧,你給我滾。”鍾睿瑤又羞又氣,自己想睡個安穩覺都不行,這個陸淮寧也不放過自己,偷偷摸進來,趁著自己沒有反抗能力,就想幹這樣的事情。
“咦,你這人真是變化快啊,剛才還對我說你不要鬧,快過來睡覺,怎麼轉臉就不認賬?”陸淮寧還很奇怪,他以為鍾睿瑤是在跟他開玩笑。於是伸出手來,在她的粉腮上捏了一把。
臥槽,鍾睿瑤那個窘啊。
她當時還沒有完全清醒,以為是兒子呢,所以才習慣成自然地說了一句,過來一起睡覺,她哪裏想到這人不是鍾巡艦,而是陸淮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