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章 我們究竟做了幾次?

又開始了,跟上次一樣。

鍾睿瑤此刻沒有陶醉在這久違的深吻中,心中升起了羞愧、憎恨的感覺。

她想起了在酒店衛生間中,自己那次跟陸淮寧無意之間撞見,然後陸淮寧也是這樣的,不過三言兩語過後,就開始了對自己的侵犯。這次,他又是想著要故技重施吧。

她現在已經不愛他了,隻有嫌棄而已,她巴不得可以立刻帶著兒子趕緊跳上飛機,一走了之。

他此刻的行為,在她的眼中,跟感情毫無瓜葛,隻是一具男人的身體對女人身體的需要而已。

最為原始和簡單的欲望驅動著他現在的所做所為。

“啪”的一聲脆響,她全力揮出一記耳光,打在了他的麵頰上。

陸淮寧握著臉頰,愕然地看著鍾睿瑤。

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他夢想能夠再見到她,這夢已經做了五年了。

今天她對他卻如此的冷漠和絕情,甚至已經讓他開始懷疑了,這個女人是不是隻有鍾睿瑤的一副皮囊,而靈魂早就已經被偷換掉了。

“五年了,那些前塵舊事你還沒有忘?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陸淮寧的麵頰泛起了緋豔的紅色,白皙如雪的皮膚上,已經清晰地浮現出來一個五指掌印。他堅毅漂亮的唇角,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

但他感覺不到疼痛,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一個答案,到底要自己怎麼樣,鍾睿瑤才肯原諒自己。

原諒?聽到從陸淮寧的嘴裏說出這兩個字來,鍾睿瑤的臉上浮出了迷惘的神情。

五年前,陸淮寧默許軍部的人,開除了自己的軍籍。

五年前,自己的母親因為被人陷害,而舊病突然,不幸去世。

發黃和陳舊的過往,隨著痛苦的心情在她眼前湧現。

“你就別跟我提什麼原諒了,我哪裏有那種資格?”血色從她的臉頰上褪去,隻剩下來如同霜雪一樣的慘白:“我就請你離我、離我的兒子遠一點,可以麼?”

“我愛你,我要跟你和兒子在一起。”他的心被強塞到了冰窖中,希望仿佛一個肥皂泡兒一樣地,破碎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她對自己的怨恨,卻從未曾化解半分。

她明明是在他的眼前,但此刻卻如同相隔著萬裏海疆,遙不可及。

“鍾巡艦他不是你的兒子!”她杏眼圓睜,堅決地否認這句話,就好像是說,她一旦開口承認了鍾巡艦是他的兒子,兒子便馬上會被從她身邊給帶走一樣。

眼前的男人,如今帶給她的並不是安全感,而是十足的危機感。

因為他說出的話,全部都是謊言。

他現在不是正忙著申請自己為死亡人口,另娶嬌妻麼,而如今卻又一口咬定想要跟自己和兒子在一起。他以為這是古時候,一個男人可以娶妻納妾,擁有很多個女人麼?

“你以兒子為要挾,想著我可以再次陪你幹那些不堪的醜事?”她目光中包含著嘲弄和鄙夷,語氣也充滿著譏諷,“因為我免費的麼,因為我的身體與眾不同麼,還是因為你趣味太過令人惡心,就喜歡酒店的衛生間或者是軍區辦公室,你才會有興奮感?”

在酒店的衛生間中,他如同發瘋的公牛一樣,憑借著壓倒性的體力,和那旺盛不絕的精力,先後淩辱了她五次。她記得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片段。更記得,在隨後的報紙上,她看到了那則申請公告。

這一切,足夠向她證明了,陸淮寧對她沒有半分的愛,他隻是想要折磨她、侮辱她、占有她。

“在酒店衛生間中,我跟你!”陸淮寧的身體仿佛被什麼東西給撞擊到了,他猛地朝後倒退了數步,俊美的容顏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一雙湛黑的眸子看著鍾睿瑤,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怪物。

“不是跟我,你還以為自己是跟聖母瑪利亞?”鍾睿瑤對他這副震驚不已的樣子,表示見怪不怪。否則,你還能指望著他一口應承下來麼。

無論是她如何的諷刺挖苦自己,甚至是辱罵自己,陸淮寧也沒有半分生氣的意思。

因為上次他是身中了迷藥,軀體好像是不受控製一樣地拚命想要發泄。他自己也承認,在那種情況之下,他所幹出的事情,確實如同禽獸一般。

可是,即便他再禽獸,所淩辱的女人,也隻能有一個人而已。

但是現在為什麼白薇薇和鍾睿瑤,兩個人女人都站出來說,那次跟他糾纏到一起的人是自己呢?

從殘存的記憶中,那身體契合跟熟悉的感覺,眼前閃回的麵孔跟秋水深眸,他一直相信,那個女人是鍾睿瑤無疑。直到……他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是白薇薇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裏麵,肯定有一個是真,另外一個是假。

他現在是真假難辨了,不知道究竟哪裏出了什麼問題。

“你們陸家不是最在乎名譽和臉麵的問題麼,所以,如果你再敢糾纏我跟兒子,我就徹底撕破臉皮,把那天你強迫我的事情,所以的隱秘細節,不堪的畫麵,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全部都給媒體說出來。”

此刻,鍾睿瑤看到陸淮寧臉上的驚訝神色,還以為他是又一次故意推搪呢。大家望族,從來都格外重視名份和臉麵的問題,當年陸青山也不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而極力將自己驅逐出陸家的麼。

現在他要是看到,她這個不名譽的女人再度回到了這裏,又大肆宣揚出來,跟他兒子幹出來這麼苟且而重口的事情,估計他的臉都能當鍋底用了。

所以,她幹脆反過來,開始要挾陸淮寧了。

她的話裏麵提到了一次又一次,這樣的字眼兒,這使得陸淮寧心中一動。

對,那天他記得,他確實不止宣泄了一次而已。

幸虧,他當時盡管亢奮異常,但這個隱秘的細節,他卻未曾忽略。

“那我們究竟做了幾次?”他帶著玩世不恭,與輕佻的口吻發問。這是一個隻有事發雙方才會知道的細節。

“五次。”她右手手指大張,舉到了他的眼前,比劃出了一個誇張的造型,“陸長官,你幹下的好事,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呢,還有更重口的細節,你要不要接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