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方將京都軍區特種兵大隊的名號給亮出來,為的是能夠轉變鍾睿瑤的態度。
卻不料,這個反而帶來了她更堅決的拒絕。
“不行,你們必須按照合同辦事,擅自修改約定好的內容,我們有權拒絕參演。”跟在穆朗皓的身邊,經過了幾年經紀人的曆練,鍾睿瑤在維權和談判方麵已經成了一個資深老手,該維護和該爭取的利益,她絲毫不讓。
“我們可以將穆明星的參演單集酬勞提高百分之五。”投資方感覺訝然,就換個拍攝地點而已,演員該怎麼演就怎麼演,並沒有多加戲碼,這位種小姐為什麼這麼抵觸呢。
難不成就穆朗皓一個人在攝影棚拍攝,別人都在實景拍攝,到了後期技術處理,用摳圖的方式把穆朗皓再給“加上去”,讓觀眾一看就是摳圖劇?
穆朗皓當然知道鍾睿瑤抵觸情緒的由來,京都軍區那個地方,她今生今世是不會再去第二次了。
臨時變更下拍攝地點,雖然有違背合約的嫌疑,但是也不算是大問題,沒有必要為此退出演出。更何況對方已經同意,每集再多付酬勞,五萬塊雖然不多,總比沒有好。
“你去接孩子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穆朗皓站起身,勸鍾睿瑤離開。
她沒有了辦法,看看時間,還說準備要提前去接寶貝兒呢,結果現在時間都耽誤了半天了。
她懶得再跟投資方的人糾結這個事情,拔腿離開了這裏。
鍾睿瑤來到了幼稚園,準備來接自己的兒子,結果迎麵而來的,卻是幼稚園的園長拉長的一張臉孔。
“你就是鍾巡艦的媽媽?”園長問。
“對啊。”鍾睿瑤看了下時間,她到達這裏很晚了,超過閉園的時間大概十多分鍾。她以為園長是對此不滿,她自己也表示歉意。
“你兒子今天的表現非常不好,他竟然在幼稚園課堂中公然侮辱頂撞我,你身為家長要好好教育孩子啊。”園長憋著一肚子的惡氣,現在見到了鍾睿瑤,全部都傾述出來。
“有這事?我肯定要批評他的。”她的心不由得一沉,兒子果然是闖禍了。公然頂撞師長,這個卻是不能姑息縱容。
鍾睿瑤跟著園長來到了中班教室中,這裏的小孩子都已經被家長給接走了,偌大的教室中,隻剩下了兒子一個人了。
看到兒子那弱小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幽暗空曠的教室中,鍾睿瑤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媽咪。”鍾巡艦聽到教室門開,馬上就站起身來,朝著鍾睿瑤跑了過去。
鍾睿瑤蹲下身子,將兒子摟抱到了懷裏。
“媽咪,你說了今天要來早點接我的,但是現在別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你是最後一個到幼稚園的。”鍾巡艦不高興地撅著小嘴,精致漂亮的小臉上寫著委屈兩個字,他一邊說話,一邊都有些哽咽了。
“媽咪今天事情有點忙。”鍾睿瑤用手撫摸著兒子的額頭,充滿了憐愛,“對不起了。”
“最愛媽咪了。”鍾巡艦擁抱著母親,無論他究竟有多麼大的怨氣和不滿,都能在母親的安撫中獲得平複。
“寶貝兒,媽咪也愛你,但是你要是個聽話有禮貌的好孩子我才愛你。”她不是不愛孩子,但她的愛卻不是恣意和放縱的,孩子有了錯誤,她不會視而不見
“你今天頂撞了幼稚園的園長,這不好,需要跟老師道歉。”
“媽咪,這個事情不能怪我的,是園長首先開口罵我是小流氓胚子,我才畫小烏龜諷刺她的。這是我正當防衛,不是我犯下的錯誤。”鍾巡艦不是吃啞巴虧的人,你園長會打小報告,難道他就沒有嘴巴,不會講事情麼。
鍾睿瑤一怔,她心裏就奇怪呢,兒子懂事明理,怎麼今天幹了這麼出格的事情。
鍾巡艦一五一十地將當時的場景向媽咪還原了,描述出來。
鍾睿瑤一聽,就明白過來了,這個事情不怨兒子,而是園長太過分了,她怎麼能夠用如此具有侮辱性的字眼兒去評論孩子呢。
你侮辱了別人,就別指望著別人能夠尊重你。
“園長,我兒子畫的畫呢?”她站起身,抬頭問園長。此刻,她麵容清冷,幽黑的眼瞳中透露著嚴肅的目光。
園長心中一喜,以為她是準備批評鍾巡艦呢,因為用手朝著白板上一指,然後比劃著說:“就在那裏啊,他當著小朋友的麵畫了那麼大的一隻烏龜,還說是畫的很像我。”
當然了,現在白板上已經空無一物了,早就被擦幹淨了。園長怎麼也不會允許那麼一隻侮辱自己的烏龜畫一直掛在那上麵吧。
“真是太遺憾了。園長,這個畫我沒有看過,我怎麼能確定我兒子是在畫作諷刺你呢?也許他就是在練習寫生素描呢,當時不是在上美術繪畫課麼,我兒子就是按照你的意思,這也沒有錯啊。”鍾睿瑤望著空無一物,整潔無暇的白板,嘴巴勾起了一絲嘲弄的冷笑。
“倒是你,對我兒子出口不遜,說他是小流氓胚子,園長發出這樣侮辱性的言論,傷害了孩子的自尊心跟名譽權,我保留著運用法律權利進一步追溯的權利。”
身為穆朗皓明星經濟人這麼長的時間,鍾睿瑤的氣場不是蓋的,說話咄咄逼人,氣勢洶洶。
一說起想要用法律手段,園長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這樣的事情如果被公之於眾,她的飯碗百分之百被打破。
“別別,我們有話慢慢說,鍾巡艦是個好孩子,他有禮貌,懂事理,怎麼會幹出頂撞師長的事情來呢,這都是無稽之談。”園長馬上自甘打臉,否定自己說的話。
“兒子,我們走吧,”鍾睿瑤瞥了園長一眼,轉身領著兒子往外走。
“我要去吃好吃的。”鍾巡艦歡快地對媽咪提出了要求。
“沒有問題,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鍾睿瑤爽快地答應,領著兒子走出來幼稚園。
他們母子二人的愉快歡樂,同園長的萎靡惶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