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很惡毒,但是卻非常解氣。
鍾睿瑤在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餐桌。至於梁宇和陸莎莎是什麼一種難堪的臉色,跟她毫無關係。
雖然陸淮寧沒有在家,但不代表誰都可以在她麵前嘰嘰歪歪的,鍾睿瑤可不是個忍氣吐生的人。
今天,是她正式離開軍務三處,去特種部隊報道的重大日子,現在她又把陸莎莎兩口子給懟了回去,正是身心舒暢,從裏到外,就是一個爽字。
當鍾睿瑤準備發動車子,想要離開陸家別墅的時候,就看到梁宇打開了車門,像一隻老鼠一樣鑽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瑤瑤,正好你開車,我們一起去軍區啊。”梁宇笑得猥瑣,油頭粉麵的臉上冒著光,跟鍾睿瑤套近乎。
他們兩個人真是同路,都去軍區上班。
但是鍾睿瑤現在無比地憎惡他,尤其是當聽到瑤瑤兩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鍾睿瑤就感覺跟一隻癩蛤蟆突然會開口說人話一樣的惡心人。
還一起去軍區?做夢。
鍾睿瑤二話沒說,一伸腳,把梁宇從副駕駛的位置上,直接給踹出了車子。
“鍾睿瑤,你給我等著,有你的好看。”
梁宇從地上趴起來,顧不得拍落自己身上的灰塵,捂著被摔痛的屁股,朝著鍾睿瑤開車離去的背影,破口大罵。
鍾睿瑤從後視鏡中看到梁宇那一副奸滑輕浮的樣子,嘴裏發出了一聲冷哼。
好,我等著,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鍾睿瑤把車子開到了京都軍區特種兵大隊的訓練基地。
在這裏,跟鍾睿瑤一批進入到特種部隊的那些戰友都已經等候在操場上了。
男多女少,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驕傲和幸運的笑容,沒有想到,今年軍區中還會給他們二次選拔的機會,使得他們的特種兵之夢可以化為現實。
鍾睿瑤走下車子也站到了隊伍當中。
時間剛過八點,就看到以徐明渠為首的特種兵部隊的軍幹領導們走了過來。
在軍帽下徐明渠濃眉大眼,臉膛方正,紅光四射,很有幾分軍人的英武之氣。
他今天本來就是精神抖擻,加上當他的目光掃過眼前的戰士行列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其中,英姿颯爽,玉立挺拔的鍾睿瑤,他的心頭仿佛就像是給打入了興奮劑一樣。
期盼已久的鍾睿瑤可算是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更要好好表現,展現他的完美氣質和能力,將陸淮寧這個病秧子給一舉比拚下去。
因此,徐明渠這一天的講話,是超常發揮了,原計劃講十五分鍾的內容,愣是被他現場即興發揮到了半個小時。
惹得戰士們私下嘀咕,有些不滿。
就在大家的耐性到了盡頭的時候,徐明渠結束了廢話連篇的演講,拿出名單,按照次序將新征選進來的人分配到了特種部隊的各個訓練小隊中。
看到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點名,興高采烈地拿到了特種兵製服,趕赴去了新的崗位上,鍾睿瑤的心中,越發焦急起來,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沒有點到自己的名字呢。
她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徐明渠所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卻是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到了最後,偌大的一個場地中,就剩下了鍾睿瑤自己。
她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給徐明渠打了一個軍禮:“報告,徐長官,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分配我的崗位?”
徐明渠將名單合起來,放在手中,微微一笑,說:“你的崗位不是沒有分配好,而是我特意留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崗位給你。”
非常重要?
鍾睿瑤的眼前一亮,是不是要派給自己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了?
徐明渠笑而不語,對著鍾睿瑤一勾手,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鍾睿瑤馬上跟到了他的身後。
有了鍾睿瑤站在自己的旁邊,徐明渠當時就感覺到氛圍不同,腳步輕快,果然是心情大好的關係。
徐明渠的三轉兩轉,最後把鍾睿瑤領到了自己那間古色古香,富於中式裝修風格的辦公室中,用手照著一張辦公桌一指,說道:“以後,你就坐這裏,幫著我處理公務。”
辦公桌是一張極為考究的仿明清式樣紫檀木的桌子,上麵擺著一個造型別致的電腦,案頭的瓷瓶中,還放著一束鮮花。
鍾睿瑤一愣,啥?坐在這裏幫著徐明渠處理公務?
有沒有搞錯啊,自己不是來到特種兵部隊裏麵,充實到一線部隊中的麼,為什麼徐明渠卻把自己給安排到了辦公室中。她還一心興奮呢,以為自己有機會穿上特種兵帥氣的製服,再有機會摸一摸機關槍之類的重形殺傷武器。如果說是坐在辦公室裏,敲著電腦,接聽電話,那這個職位跟在軍務三處的性質有什麼不同,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徐明渠這麼跟自己開玩笑,就不對了。
“徐長官,你跟我說過,我這樣的素質,非常適合到特種部隊的,我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現在你卻這麼安排我,我不理解。”鍾睿瑤開門見山,就像徐明渠提出了自己的不滿。
當初,勸說自己來特種部隊進行報道的時候,他的態度殷切,好像是鍾睿瑤一來,馬上就能填補稀缺的女特種兵一樣。
“一線部隊,訓練艱苦,風吹雨打,怎麼能比得上坐在這個位置上。”徐明渠端起燒得滾沸的水,為自己和鍾睿瑤各沏上了一本清香甘冽的茶,“你的素質那麼好,怎麼好把你放到一幫粗野的大男人堆裏去受罪,我舍不得。”
在這裏朝夕相對,他徐明渠也想嚐嚐美人如玉,紅袖添香的感覺。
說著,徐明渠一手為鍾睿瑤遞過來茶葉,另一隻手順勢,十分自然地就撫到了鍾睿瑤的肩頭。
鍾睿瑤眼角餘光一掃,馬上就意識到了,徐明渠對自己的企圖可沒有那麼簡單。
哦,用一番花言巧語說得自己動心,勸說自己離開軍區三處,原來並不是他看重自己身上的才能,而是他看中自己本身。
徐明渠算盤打得倒是好,然而,鍾睿瑤卻不是一個任他隨意擺布的女人。
鍾睿瑤將茶葉接到手中,朝著電腦上就是一潑。
“滋啦滋啦”電腦的電源上因為被潑濺了水,所以冒出了短路的花火。
同時,鍾睿瑤把自己肩頭一轉,躲開了徐明渠伸過來的爪子,用手扣到他的腕子上,反手一扣,來了一個女子防身術中的擒敵製腕,將徐明渠的手臂給反剪過來。
“徐長官,我身上具備的這個素質,你看是留在辦公室中好,還是下到一線部隊,更為適合?”鍾睿瑤笑得清冷,在徐明渠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