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在陸淮寧辦公室外麵的幾個軍官是有點急了。
以往開會,陸長官連一秒鍾的時間都不會耽擱,而現在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十分鍾之久,今天的會議是不是要被取消了?
他們急了,在辦公室中正在同鍾睿瑤進行抵抗的陸淮寧心中比他們更是焦急。
看著鍾睿瑤在自己的身上“施虐”,毫無停頓或者厭倦的樣子,陸淮寧就知道她是興致方起,還未遠遠沒盡性呢。
不過,自己這裏的時間耽誤不起。
他把牙一咬,大手奮力一扯,終於是把鍾睿瑤的小手從自己身上的雷區上給拿了出來。
他翻身一壓,將她給緊固在自己的身下,又將她兩隻不安分的小手給固定在一起。
他沉下臉,陰冷黢黑的眸子,仿佛可以隨時將她給淹沒一樣。
“你清醒點,我倒是不是怕你,隻是現在沒有功夫。”他臉上的線條,如同刀削斧刻一般俊美冷峻,“咱們今晚回家,你敢不敢,跟我再這麼玩一遭?”
他要吃了她,連個渣渣都不剩,他發誓。
“別說一遭,十遭我都敢,就怕你不敢。”她眼媚如絲,玫瑰色的唇瓣上閃動著誘人至深的光澤,說出的每一個字中含著挑釁和輕蔑。
看著她的眼睛,如同碧綠幽深的一眼深潭,陸淮寧感覺自己正在深陷其中,被水底無數的纖細柔軟的水草給糾纏住了,無法自拔。
他感到喉嚨幹燥難耐,四肢百骸上都流淌著不安與狂野的力量。
他猛地低頭,將一個深吻,狠狠地印在了她的麵頰上。
“你等著,今天晚上,誰要是退縮,誰就是小狗。”他氣喘籲籲地望著她說。
她輕薄地一笑,反手對著他的臀部上,十分輕佻地拍了一下。同時,她張開嘴巴,打了一個懶懶長長的嗬欠,“就這麼說定了。”
她喝了這麼多的酒,又跟著他鬧騰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有些體力不支,精神倦怠了。
開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所有站在辦公室外的軍官都已經急不可耐的時候,終於,那扇關閉的大門被打開了。
門縫一現,從裏麵出來的人,卻是粉麵紅潤,眼波惺忪,步伐搖曳的鍾睿瑤。
她柔情似水,楚楚動人,雖然是一身軍裝在身,卻讓人感到分外的嬌弱可人,不勝之態。
外貌依舊美麗不可方物,但是這個氣質,卻同常日裏那個粗拉拉的男人婆之間,天壤之別。
判若兩人啊。
“不好意思,耽誤各位了。”
她對著他們含羞一笑,帶著微微的酒意和幾分媚態,如同一株鬱鬱的美人草,簡直是讓人酥到了骨頭裏麵。
當等在門外的軍官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真是眼珠子亂七八糟地掉落了一地。
這個當真是鍾秘書麼?
“咳咳,你們進來,正式開會。”
陸淮寧軍裝筆挺地出現在了門口,他麵上淡定如水,眼眸清冷如冰,斯文優雅,依舊是風度翩翩,俊朗無比的大校軍官。
看到這下下屬們對鍾睿瑤投去探究的目光和驚豔的眼神兒,他從打心裏就不高興。
一股醋意從心底油然而生。
不過,他知道,自己是京都軍區的指揮官,不能將個人的情緒輕易表露在外,所以他麵上是毫無表情,用漠然的眼神兒望著自己的屬下。
提醒他們,現在是公務時間,而不是看美女的時間,尤其他們所看的這個美女還是長官的老婆。
這幫下屬這才如夢初醒,收回目光,低下了頭,排著隊伍,魚貫而入,走進了陸淮寧的辦公室中。
關起來門,會議,走起。
現在的徐明渠真是亦喜亦憂。
喜的是,在特種部隊的征選報名表中,他看到了鍾睿瑤的名字,這就意味著說,以後鍾睿瑤就可以離開陸淮寧的掌控,而來到自己的身邊了。
這算是他的心願達成了。
憂的是,他已經在薛構亮的麵前誇下了海口,說是要取到陸淮寧的血樣,好來對他進行艾滋病的專項檢測。
可是,陸淮寧是個精明無比的人,平時連根汗毛都不輕易落在別人手裏,怎麼可能誰乖乖聽他的話,到醫院之中,露胳膊挽袖子,讓大夫抽血化驗呢。
唉,如果男人能像女人一樣,每個月都來一次大姨媽,那就好了。采集血樣,完全不是個問題了。
徐明渠犯愁,方臉皺皺巴巴地,就仿佛是一塊才擰開,滿是皺褶的破手絹一樣。
史良看到了這裏,不過是淡然地一笑,對徐明渠說:“這個事情,其實很好解決的。陸淮寧就如同是一條魚,你如果下一個對他很有誘惑裏的餌料,他自然會咬著上鉤了。”
“比如呢?”徐明渠轉頭看著史良,他知道這個小白臉子,鬼主意多。
“綁架了鍾睿瑤,陸淮寧自然就會被誘出來。”
鍾睿瑤就是陸淮寧的死穴,這是個很明顯的事情呢。史良就感覺奇怪,徐明渠精明一世,怎麼糊塗一時,如此的事實卻瞪著眼睛看不到?
“不行,絕對不能動鍾睿瑤一絲一毫。”徐明渠立刻拍案而起,否定了史良的提議。
就算是拿不到陸淮寧的血樣,驗證不了他的病情是真是假,這個都是無所謂的,但是鍾睿瑤卻是至關緊要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能打她的主意。
史良不由得一怔,用不解的目光看著徐明渠。
徐明渠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黑紅的臉上訕訕地,勉強解釋說:“這個事情要注意保密,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史良偏著頭,想了片刻,對他說:“還有個備用的方法,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的。”
“你說來看看。”徐明渠聽到他這麼說,眼睛一亮,趕緊靠過來,聽他詳細說。
“夜半時分,用電話把陸淮寧給叫出來,我們再行動。”
“噗呲。”徐明渠笑了,他還以為史良能有什麼好主意呢,說了半天,都是一些餿主意。
陸淮寧一向狂狷桀驁,就是薛構亮半夜打電話,他都不屑一顧。而他也不是好色之徒,隨便找個風塵浪蕩的女人,用電話就能約出來的。
“如果不是女人,而是女鬼呢?”史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女鬼?什麼意思,徐明渠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