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寧這是擺明了登門來找自己算賬的,不過他卻沒有抓到任何的憑據,隻能铩羽而歸。這從另一方麵證明了,這個機密文件的真實性不容懷疑。徐明渠想了想,為了能將功折罪,在上級麵前有個更好的表現,以挽回上次手環事件,對自己照成的不良影響,今天這麼重大的情況,務必要向上方進行通報。
想到了這裏的,徐明渠趕緊撥打了一個電話。
陸淮寧自己推著輪椅,慢悠悠地行走在京都軍區的樓宇間。
同剛才在徐明渠辦公室中,那副心急如焚,火燒火燎的樣子不同,現在的陸淮寧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神情慵懶愜意,麵上春風和煦,根本沒有一絲焦慮、焦急的影子。
而跟在陸淮寧身後的孫平林,此時卻哭喪著臉,手裏拿著那個裝著機密文件的檔案袋,唉聲歎氣地問:“徐明渠看到這了麼?”本來很完美的一個計劃,如沒有鍾睿瑤的粗心大意,事情就可以順利進行了,但現在是功虧一簣。
“他看了。”陸淮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這個結論性的話給拋了出來。
別看徐明渠演技高超,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手。他那不自然的笑容,過分輕鬆親熱的語氣,無疑不在向陸淮寧證明,他是在說謊,這個文件徐明渠絕對是動過了。
孫平林打開了檔案袋,從裏麵把文件給拿出來一展,待他看清了文件的標題內容後,驚訝得無以複加,這個文件竟然跟鍾睿瑤送到自己辦公室裏的那個文件是一模一樣的。
這麼說,這個絕密文件就是一式兩份了?按這麼來說,並不是鍾睿瑤送文件出了錯誤,而是陸淮寧在裝文件就有意為之?
“徐明渠,現在已經上當了。”陸淮寧胸有成竹地說。總之,這一切其實是陸淮寧布下的一個局,他的目的就是要使得徐明渠有機會看到那個機密文件的內容。所以說,鍾睿瑤非但沒有出現失誤,反而是為他立下了一功。
“陸長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孫平林完全搞不清方向,陸淮寧究竟是在策劃著什麼。
“這裏不太方便說話,回頭我自然會跟你說明一切。”陸淮寧轉頭看到了那個訓練館。他腦海馬上就出現了鍾睿瑤在館中獨自訓練的場景,這邊跟孫平林說話頓時沒有了心情。
陸淮寧讓孫平林先回去,自己搖著輪椅,來到了訓練館中。
此刻,鍾睿瑤正舉著步槍,用訓練彩彈對這百米外的槍靶進射擊。從彈痕著落的位置來看,鍾睿瑤幾乎沒有射中靶心的時候,基本都偏移了出去,還有一少部分子彈脫靶了。雖然成績還不算理想,但比較最開始,鍾睿瑤的水平已經有了顯著的提高。
“你這個是精神太緊張了,導致手抖,呼吸也不均勻穩定。”陸淮寧坐在輪椅中,態度桀驁地對著鍾睿瑤說。
鍾睿瑤正在專心打靶,猛然聽到了身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還真的被嚇了一跳。放下槍,回頭一看,原來是陸淮寧,她這才緩過神兒來。
“你今天去看病,情況怎麼樣?”
“結果令我挺滿意的。”陸淮寧語意明顯是另有所指,但對鍾睿瑤來說,以為陸淮寧說的隻是他的病情而已。看了陸淮寧去檢查,身體情況還不錯。他剛才醫院回來,就跑過來看自己,可見他在心裏還是惦記著她的。
鍾睿瑤看到自己的射擊成績,心裏有些焦急。她方才還以為是自己的上肢力量不夠,現在經過陸淮寧的提醒,她才意識到,是自己在瞄準的時候神經過於緊張了,手在顫抖,連呼吸不知不覺中就亂了節奏。
“你跟著我的節奏來。”陸淮寧把輪椅搖到了她的身邊,用手比劃著一起一伏,就仿佛一位優雅的樂隊指揮一樣,引導著鍾睿瑤說:“心情放鬆,呼——吸,呼——吸。”
鍾睿瑤盯著陸淮寧那隻修拔白皙,如同藝術品一樣精美的手,按照他的話,深呼吸,調整自己的身體節奏。
深呼吸帶給了身體更多的氧氣,使得鍾睿瑤體內血氧含量充足。她感覺自己的肌肉和心情沒像之前那麼樣的壓抑了。
“你再試下。”陸淮寧將輪椅要到了一邊去,給鍾睿瑤騰出了空間。
鍾睿瑤再度端槍,瞄準了朝著遠處的槍靶,扣下了扳機。
“你的呼節奏吸又亂了。”陸淮寧這邊話才出口,鍾睿瑤這邊的扳機已經扣動了。
一發訓練彈從槍膛被射出去,打在了靶子上,位置不理想,也就是四環左右。
其實,鍾睿瑤自己都解釋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跟著陸淮寧的節奏,已經將呼吸調整到了平穩的狀態,誰知道,一摸到槍,她立刻就緊張起了,胸悶氣短,手指亂顫。
“果然就是個笨蛋。”陸淮寧終於忍不住了,從輪椅上霍然起身來,站到了鍾睿瑤的身前。
他把她的步槍一邊給奪了過來,丟到了一邊去。大手一探,按到了鍾睿瑤的胸口上,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腰,貼著她的耳邊說:“非逼著我用這麼直接了當的方式教,你才能學會?”
他用手按著她的胸,示意她呼氣;將手一抬,示意她吸氣。
“陸淮寧,你把手給我拿開。”她滿臉的尷尬,陸淮寧這是在趁機攜油啊,女人的胸脯可是禁區一片,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鍾睿瑤手掌一翻,就把陸淮寧的手給推了出去。
如今的陸淮寧已經不是當初了,他現在比那個時候學了很多的東西,也會享受更多的滋味了。入手是軟玉溫香的身體,那樣的觸感,就仿佛是有酥麻的電流直接同通過了手掌,勾連到了心頭,無可比擬的歡娛之感,充盈到了他的腦海中。
可是,現在鍾睿瑤這麼一推,卻將他的這份享受給剝奪了。
陸淮寧身子一轉,纏在鍾睿瑤腰間的手臂一用力,就把她給摟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你永遠都不能拒絕我,你懂麼?”他的眼中是晦暗不明的某光,他用手夾住了她的下顎,對著她的嘴惡狠狠地一吻,仿佛是在對她剛才的抗拒做出懲罰。他的身體燥熱,聲音低啞,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他沒有將她的呼吸調整平穩,而自己這邊的呼吸節奏已經淩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