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睿瑤的拳頭揮動過來,陸淮寧不躲不閃,輕輕一抬手,就化解了鍾睿瑤的招式,一下子把她給扣到了自己的懷中。鍾睿瑤心裏還十分奇怪,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跟一個軟腳蟹一樣,又被陸淮寧給牽製住了。
“沒想到你這麼主動熱情,直接投懷送抱了。”陸淮寧身材修拔,比鍾睿瑤高出了半個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眸光中帶著一種奇異的光暈,“隻要你有要求,盡管說出來,我萬死不辭,徹底滿足。”
說著,他那兩片溫柔彈軟的唇,又開始落了下來。
鍾睿瑤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擺脫陸淮寧的禁錮,她心中暗自叫苦,這是剛出了虎口,自己又把自己送回了狼窩。
看來自己的感冒果斷是挺嚴重的,以往淩厲的出拳如今都綿軟無力,連陸淮寧這麼個體力不支的病患都能把自己的招式給隨便化解了。
她張開兩片唇瓣,想要讓陸淮寧停嘴,但還沒有等她發出聲音,陸淮寧就一下子把她想要說的話給吮吸進了自己的嘴巴中。
不僅是話語,還有思想、心跳、氧氣、血液,鍾睿瑤感覺自己如同是置身在一個無比強大的黑洞之前,她所有的一切,都正在被那個人貪婪地吸取著。
“報告陸長官,下午一點鍾有一個會議。”
敲門聲驟然響起,外麵傳來了一個士兵的聲音。門把手“哢噠”一聲轉動,顯然,這個士兵是準備要進屋子,來通知陸淮寧關於會議的情況。
“我知道了,你可以通知下一個人了。”
陸淮寧從百忙之中,抽出了空閑,抬起頭冷冷地出言,製止了士兵準備開門走進來的舉動。
“是的,陸長官。”士兵在門外答應了一聲,放開了門把手,隨後一陣腳步聲遠離了這裏。
陸淮寧抬手看了下手腕,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五十分了。
該死,這個會議通知不早不晚,完全就是來攪他好事的。
現在他不走出去,就來不及了。
垂眸又看了一眼鍾睿瑤,嬌豔欲滴,柔美勝花的樣子,真的讓人欲罷不能。
陸淮寧猛地低頭,用嘴在她脖子上那道刮痕處,深深地一吸。
一個玫紅色的吻痕印記,就留在了那裏。
此女有主,他人勿動,專屬標記。
“好疼。”鍾睿瑤驚呼一聲,就感覺到事情不好,捂著脖子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怎麼說?”鍾睿瑤將衣領給立了起來,掩蓋住了脖子。
“你就實話實說,我樂於承認一切。”他伸出手,將軍裝上出現的小皺褶都一一撫平,他又恢複成了軍裝筆挺,一塵不染的整潔形象。不管剛才對著鍾睿瑤做了什麼樣親昵的事情,但是現在,這麼一轉眼的功夫,陸淮寧就從一個沉浸在閨房之樂的男人變身成了不苟言笑,嚴肅英武的軍人。
“我去開會,你坐周叔的車子回女兵營吧。”言簡意賅,沒有更多的廢話,陸淮寧一開門,邁步走了出去。
鍾睿瑤這時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可算是走了,現在站到他身邊,她就緊張,有種獵物被獵手給盯上的感覺。
不過,還沒有出三秒鍾,門把手一轉動,陸淮寧又打開門站在了那裏。
“你怎麼又回來了?”鍾睿瑤心裏咯噔一下。
“你剛才感覺怎麼樣?”陸淮寧對著鍾睿瑤一眨眼,嘴邊上卷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鍾睿瑤一怔,這個怎麼說,她剛才就顧著緊張了,腦袋中一片空白,他在那裏恣意掠奪,她在這邊就是青澀應承。
她的唇角和肌膚上,留著他肆虐後的痕跡,還留有他身上的氣息。
但被問及那種感覺,她紅漲著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你看你笨的,連個體驗心得都說不出來。”陸淮寧看著她像小蘋果一樣通紅的臉頰,嘴裏說著她笨,但漂亮的眉宇間是寵溺憐惜,“下次,你要用心領會,跟我詳細彙報。”
說畢,他迅速關上門,走了出去。
下次,還有下次?
鍾睿瑤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陸淮寧說的是什麼。
鍾睿瑤獨自走出了門,她拒絕了陸淮寧的安排,並沒有坐老周的車子回去,而是自己選擇了步行。
現在全在宇宙中,你問鍾睿瑤最討厭誰,答案一定是陸淮寧三個字。那個車子裏麵都是陸淮寧的氣息,所以她恨屋及烏,幹脆連車子都不坐了。就是自己的感冒沒有痊愈,所以體力差,才讓這個壞蛋占去便宜的,他還滿心想著下次,哼,他下次再敢動手動腳的,自己就直接一腳踢飛了他。
她走回了兵營中,決心要喝下薑湯,讓自己的感冒痊愈。
新兵營中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按照正常的安排,應該是新兵操練的時間,可是今天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操場上空無一人。
鍾睿瑤心裏感覺奇怪,走回到了自己宿舍中,她才看寢室的戰友們都在。鍾睿瑤跟她們一打聽,才了解了事情,原來今天上午安琳琦當眾進行了自我檢討,承認那天夜裏讓鍾睿瑤去站崗放哨是自己隨心所欲的安排,違反了軍中的相關規定。
鍾睿瑤想起來,今天早上看到安琳琦在辦公室內,被陸淮寧教訓的樣子。
沒有想到,安琳琦雖然冰冷孤傲,一副不屑與人的樣子,但卻對陸淮寧的話遵照執行,絕不延誤,不僅檢討了自己的錯誤,還是當眾檢討的。別管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至少在形式上,讓人看起來反省非常的到位。
可想而知,今天上午安琳琦毫無心情,所以她也沒有安排新兵們安排任何的訓練任務。
既然沒有訓練任務,鍾睿瑤決定跑去食堂的後廚,看看能不能弄到點薑,給自己做碗薑湯喝下去,發發汗,把感冒給治好。
“你就去吧,現在咱們新兵營,就你最厲害了,現在連安琳琦都不敢輕易動你了。”同寢的戰友們無比羨慕地看著鍾睿瑤說。
鍾睿瑤從寢室裏出來,往樓下走。
當她走到一樓的時候,突然聽到有細小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