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睿瑤警惕機敏,反手一擰,在陸淮寧的黑爪觸摸到她禁忌部位之前,把他的手給扭了過去。
她那女子防身術教練的名頭,可不是虛的,對付陸淮寧這麼個體力不支的大色狼,完全不成問題。
“你一邊兒去。”鍾睿瑤推開了他。
在身上揣著結婚證,就如同揣著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反正鍾睿瑤對自己的已婚婦女身份,感覺異常的別扭。
“我看你笑得挺的。”陸淮寧指著結婚證上兩人的照片,對鍾睿瑤說。
“我那個時候大腦缺氧,一片空白。”
“所以說,幸福總是在你頭暈目眩的時候不期而至,現在你清醒了,是不是就感覺異常興奮?”
“興奮你個大頭鬼,我要是知道那是民政局的大樓,我死都不會進去的。”鍾睿瑤沒有結過婚,怎麼知道民政局的樓是那個鬼樣子。
“那麼大的三個字寫在樓頂上,誰讓你不抬眼去看。”陸淮寧恍然大悟,指著鍾睿瑤說,“你當時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臉上,所以無暇分心是不是。”
陸淮寧這個該死的妖孽,嘴皮子這麼溜,鍾睿瑤根本說不過他。
“呼”地一下子,鍾睿瑤忍無可忍之下,她的拳頭決定替主人出氣,一下子就揮到了陸淮寧的麵前。
不過,陸淮寧手法更快,一下子就握住了鍾睿瑤的拳頭。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握著鍾睿瑤的手,毫不費力。
鍾睿瑤幾次加大了力氣,想要把拳頭打到陸淮寧那高挑的鼻梁上,結果,這不到三公分的距離,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突破過去。
突然之間,鍾睿瑤腦海中反應過來了一件事情。
“陸淮寧,你這力氣不小,功夫也不弱。”
回想起剛才,往民政局趕來的這一路,陸淮寧大步流星,自己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來。他把自己的手腕都給攥紅了,無論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擺脫他的牽製,隻能一步一步跟著他走,就如同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過大人一樣。
尤其是現在,自己揮出去的拳頭,居然被他給封堵了一個正著,這說明,陸淮寧不但力氣比自己大,他出拳的速度,也在自己之上。
鍾睿瑤知道自己的實力水平,一般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打不過自己的。可是這個病歪歪的陸淮寧卻能夠把自己給製約住。
這個合理麼?
“陸淮寧,你可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鍾睿瑤一邊揉著自己酸痛的臂膀,一邊發出了疑問。
陸淮寧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因為剛才事情比較著急,他需要趕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帶著鍾睿瑤去領結婚證,所以說話行動都忘記了加以掩飾,把自己真實的那一麵給展露了出來。
現在鍾睿瑤提出質疑,這個不怪別人,都怪自己的疏忽。
“這幾天,我吃了點特效藥,病情大有緩解。我是當兵的人,基本的拳法套路也練過一點,有點武功底子也不奇怪吧。”陸淮寧趕緊往回圓。
“你這麼厲害,還用我保護?”鍾睿瑤感覺,現在如果同陸淮寧較量起來,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的,哪裏有個準啊。說不定,明天我身體就不行了,沒有輪椅不能出門了。所以,你以後要善待我,不能家暴啊。”
說到這裏,陸淮寧很殷勤地給鍾睿瑤揉著酸痛的臂膀,他趕緊另外找了一個話題,以便轉移鍾睿瑤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媽現在狀況如何了。”
鍾睿瑤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她疑惑地看著陸淮寧,因為她是沒有見過陸淮寧的媽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憑空冒出這句話來。
“媽?你不認識?”陸淮寧還奇怪的。
鍾睿瑤搖了搖頭。
“媽不是在手術室呢麼,我惦記她啊。”
陸淮寧這麼一說,鍾睿瑤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同陸淮寧登記了,所以現在陸淮寧叫自己的母親為媽,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
現在有問題的人是鍾睿瑤,她不習慣自己的已婚身份。
“你能不能接著叫我媽為鍾阿姨?”我媽這個兩個字加了重音。
“為什麼?”
“因為我不習慣。”
“沒事,我喊媽很習慣的。我如果多喊幾遍,你也就習慣了,對不,老婆。”陸淮寧不但沒有放棄,再接再厲,他又給鍾睿瑤拋去了另一個重量級的稱謂。
老……婆……
鍾睿瑤現在是知道了,陸淮寧是故意的,自己越惡心什麼,他偏偏要說什麼。
“不是開玩笑,認真地說,你還是先喊鍾阿姨,我媽心髒不好,如果心情激動,容易出問題。”鍾媽媽是反對陸淮寧跟女兒在一起的,她擔心陸淮寧有個三長兩短的,女兒可就跟她一樣成寡婦了。
鍾媽媽這次住院,也是因為跟鍾睿瑤爭執這個事情,才病情突發的。
這要是鍾媽媽睜開眼睛,卻發現女兒已經跟陸淮寧領結婚證了,那個場景如何,鍾睿瑤都不敢去想。
“這我明白,你放心好了。”陸淮寧收起了隨意的笑容,認真地點了點頭。
“而且,咱們兩個說白了,就是一種合作關係,你幫我給媽媽治病,我幫你到陸家打掩護。我雖然不討厭你,但還沒有做好跟你登記結婚的準備。你不能……我不履行什麼稀奇古怪的義務。”
醜話還是說到前麵,免得到時候雙方都尷尬。夫妻,但沒有實質關係。
陸淮寧用手揉著太陽穴,“你這是結婚呢,還是帶發修行呢。再說了,我身為一個男人,雖然平時能維持謙謙君子的形象,但是萬一哪天不小心就喝多了、衝動了、情不自禁了,我怎麼辦?”
他的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狹長的桃花眼睛微微一轉,流露出戲謔。
“你,你,你自己去解決。”擼這個字,鍾睿瑤尷尬地說不出口。
“你可真是不了解男人,到了那個時候,男人都是獸性大發,沒有理智依靠本能的動物。尤其,還有你這麼美麗的女人在麵前,這樣的誘惑我真心扛不住。”
陸淮寧一說到這個,雙眼放光,一副癡迷不已的色相。
鍾睿瑤一下子把拳頭伸到了陸淮寧的眼前,緊攥的骨節捏得咯咯作響,表情凶狠地說:“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咳咳,我是說,我身體的不好,要是運動太頻繁了,我體力真心扛不住。”陸淮寧馬上就變臉,低聲下氣地順著鍾睿瑤的意思說。
哼,這還差不多。鍾睿瑤收起了自己的拳頭。
“不過,如果你有什麼迫切需求,身心難耐,為夫可以置性命不顧,拚個精盡人亡,徹夜鏖戰。”陸淮寧飛快地補刀一句。
“陸淮寧……我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