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夫人晚飯好了。”
陸筱筱正在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敲門聲突然想了起來,緊接著管家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把她的希望瞬間澆滅了。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下去。”
陸筱筱不情願的回答了一聲,接著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發覺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矯情,又不是離了褚墨自己的生活就過不下去了。
褚墨不知道在書房裏忙什麼,自從進去就沒出來過,管家叫了好幾遍才去了餐廳。
“你做什麼呢,這麼晚才下來,飯菜都要涼了。”
陸筱筱一邊幫褚墨盛了碗米飯一邊抱怨道,後者則是淡淡的說了句:“沒什麼。”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陸筱筱試圖和褚墨說些什麼可是他的反應總是淡淡的,似乎她說的都和自己無關。
看到褚墨這個樣子陸筱筱不免沒有了任何胃口,吃了幾口就撂了塊子。
“怎麼不吃了?”
褚墨皺了皺眉停下來看著陸筱筱難看的臉色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不免有些緊張。
“沒胃口,不想吃。”
陸筱筱沒好氣的白了褚墨一眼,這些菜大部分都是她不愛吃的不說,幾乎每道菜裏麵都有豬肝是什麼鬼。
褚墨無奈的歎了口氣朝著陸筱筱的碗裏加了些菜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好好吃飯聽話。”
陸筱筱看到褚墨的態度不免有些生氣,猛地站起來準備回房間卻是眼前突然一黑,差點摔在地上。
“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褚墨立刻上前扶住陸筱筱,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再發燒,不過是血糖低。
“突然有點暈提不起勁來,感覺怪怪的。”
陸筱筱慢慢坐回到凳子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醫生說你貧血,所以我才讓廚房做了這麼多補血的東西,就算不喜歡吃還是多吃一點才行。”
聽到陸筱筱的回答褚墨才算是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我以前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貧血就這麼嚴重了?是不是跟之前的事情有關?”
聽到褚墨的話陸筱筱不免追問道,他最近頭暈的狀態時不時就會出現,這可不是輕微的貧血能夠造成的。
“別想多了,並不嚴重先吃飯吧。”
褚墨頓了頓將視線從陸筱筱的臉上移開,自顧自的吃了口菜像是在掩飾什麼。
陸筱筱看著褚墨逃避的樣子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勉強又吃了一些,實在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
吃過飯褚墨接著回了書房,陸筱筱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想了想徑直去了書房,說什麼她今天也要找褚墨說清楚。
“咚咚咚!”
陸筱筱輕輕敲了幾下房門等了半天裏麵並沒有任何的聲音不免讓她有些奇怪。
推開門才發現褚墨正一臉慘白的躺在椅子上,額頭滿是汗水,表情很是痛苦。
“你怎麼了?”
陸筱筱被眼前的褚墨嚇到了,瞬間有些慌亂起來,輕輕推了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事,一會兒就好。”
褚墨咬了咬牙勉強說了一句,他沒想到陸筱筱會這個時候進來,他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的。
“是不是因為穆興華給你注射的那個毒品的緣故,你不是告訴我說你已經沒事了嗎?”
陸筱筱有些激動不由的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她總算明白褚墨為什麼會疏遠自己,原來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發現他真實的身體狀況。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褚墨勉強抬起手捏了捏陸筱筱的臉蛋想要讓她放心。
陸筱筱看著褚墨的臉色越來越差擔心到了極點,立刻提起電話撥打了急救。
褚墨很快便被送進了醫院,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穩定了下來,陸筱筱這才鬆了口氣。
“陸小姐,褚總的身體情況他一直都不願讓我告訴你,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在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嚴重。”
病房外麵白思嚴肅的看著陸筱筱說道,猶豫著要不要把她自身的病情也告訴她。
陸筱筱頓了頓沒有說話,她自然能夠想到穆興華的手段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並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怎麼樣才能好?”
陸筱筱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抖,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褚墨對她來說無疑是重要的那個人。
“這種病毒現在治不好,全世界都沒有幾例這樣的情況,有的最後治療結果也都是不盡人意。”
白思盡量委婉的說道,當了這麼長時間醫生他還是無法適應患者或者家屬在聽到讓人絕望的消息時的那種眼神,可以讓他好幾天都心情低落。
“之前你讓我做那麼多檢查是不是也是和這個有關?”
陸筱筱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問了一句,白思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之前這些情況我跟褚總都談過,隻是他顧及你的感受不讓我們告訴你,你們的情況差不多,但是你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白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具體的情況跟陸筱筱說了一遍,如果沒有治愈的可能他實在是覺得不該再瞞下去了。
得知自己可能隻剩下不超過兩年的壽命,陸筱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難道之前的董惜也是這樣死的。
“阿墨呢?”
陸筱筱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問道,褚墨的情況明顯看起來比自己嚴重得多。
“褚總體內的病毒繁殖速度很慢,但是對他身體的折磨卻很嚴重,你們兩個人被注射的藥物應該不是同一種,但是都是在慢慢侵蝕你們的血紅細胞。”
白思如實回答道,根據褚墨描述的事情來看,他猜測陸筱筱除了被注射了毒藥之外應該還服用過別的東西,這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褚墨是直接注射的毒品,並且先後間隔時間不到一天計量卻很足,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陸筱筱除了貧血的症狀之外並沒有什麼而他就不一樣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