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通融

陸筱筱說的極其清楚,許樂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話,她知道自家總裁一向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看玩笑的。

許樂當即明白,這一趟陸筱筱是非去不可了。

陸筱筱此刻正抱著手看她,眼睛微微眯起來,“這下懂了吧,我要是不去,兩天之後還有沒有我們陸氏都是個問題了。”

許樂垂了垂眼,說道:“您要是非去不可的話,這件事應該要告訴褚總知道。”她說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一句話真的惹到了陸筱筱。

她是這公司裏離陸筱筱最近的一個,陸筱筱所有的精神狀態都落在她的眼裏。那些被隱秘起來的爭執和矛盾,包括陸筱筱藏在心裏隱而不發的痛苦,她多多少少都會察覺。

要是平時,她肯定是站在陸筱筱這一邊,陸筱筱若是與褚墨鬧了矛盾,她就是第一個站在陸筱筱身後的支持者。

可是此時此刻,許樂很清楚,對那個深藏不露的宋家,陸筱筱一個人是應付不過來的,她需要的不再是站在身後的支持者,而是擋在她身前的保護者。

陸筱筱回答:“這件事我還是傾向於一個人去辦,等實在不行了,再找褚墨幫個忙吧。”

因為從沒有真正地踏足宋家,所以到目前為止,在很多的事情上她還保持著比較樂觀的態度。再加之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陸筱筱還是傾向於一個人去處理。

可許樂是她的小助理,她所提出的建議肯定是為了她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陸筱筱想了想,已經起身。“這樣吧許樂,大體的情況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認為以我的能力,一個人足可以麵對。當然了,任何的事情都不是百分百保證的,我跟你交代個事。”

許樂豎著耳朵聽,陸筱筱後麵的話非常簡單,她說道:“我現在就去宋家看看,你注意時間,現在是上午的十點鍾,我如果到了晚上十點都還沒跟你聯絡,就拜托你跟褚墨說一下。”

聞言許樂抬手看了看表,陸筱筱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就算是不跟你說這些,我徹夜不歸,褚墨肯定也會出來找我。我跟你說了這些,就是想著你能給通他縮小一下搜索的範圍。”

許樂忙點頭,一點都不想戳穿陸筱筱的心思。她這哪是為褚墨縮小搜索範圍著想啊,這根本就是為了一個人單刷而找的借口。

“那您還是小心點。”許樂道。

陸筱筱應了,抬腳就往外走。事實上她現在並不感到壓力或者是緊張,反而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

一想到自己馬上麵對的就是那樣一個神秘的家族,在興奮之餘隻想加快腳步。

這一次還是陸筱筱自己開車,上車就先給顏胤打電話,和之前結果相同,每一通電話都是石沉大海,連一點點回複都沒有。

陸筱筱並不知道神秘宋家的具體位置,不過她不知道,不代表別的人也不知道。這世上的事情,隻要是有錢,沒有任何一件是沒辦法處理的。

陸筱筱驅車往熟悉的路上走,其實說是熟悉,也不過才去過兩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顏胤的那個秘密基地。

到地方,停車,穿過眾多的人群往街道深處紮去。陸筱筱記得清楚,上一次顏胤帶她到的那個酒吧的位置。

因為是白天的關係,酒吧裏的人並沒有那一天的多,不過這不影響陸筱筱的心情,她往吧台上一坐,安安心心地等著酒保來問話。

雖然說她出門穿的不是花枝招展的衣服,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身上的這一身都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就連普通人都能知道的事情,閱人無數的酒保又怎麼不會知道。

半分鍾之後,酒保過來搭腔。用的是非常禮貌的語言,態度是不疾不徐的服務人員該有的態度。

酒保小哥顯然是經過了非常嚴格的訓練,隻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不放過多的心思在客人身上。

因此他的眼光隻在陸筱筱身上停了半秒鍾,問道:“這位客人,不知道您想來什麼酒?”

陸筱筱眼一眯,“我記得宋家的少爺經常會光顧這裏,他平時要什麼,我現在就要什麼。”

果不其然,這一句話好像是引起了酒保小哥的興趣,陸筱筱抬了抬眼皮子,“不知道宋家少爺最近有沒有來啊?”

小哥垂著眼,說道:“並沒有。”

在這酒吧待的久了,他看人的眼光就會很準,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那種因為傷心失意而跑到酒吧買醉的類型,她的眼睛裏有明確的目標,而這種有目標的人,在完成目標之前,絕不會輕易地放縱自己。

酒保小哥開始為陸筱筱調製顏胤經常喝的那一款,他就站在陸筱筱的對麵,在調酒的過程中說道:“這一款酒比較烈,不知道您平時能不能受得了這樣烈性的酒。”

陸筱筱道:“我平時很少喝酒,是一杯倒。”

“那您?”

“我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陸筱筱直來直去,看著酒保小哥的眼睛,“你應該見過我,也應該看得出我和顏胤的關係不錯。”

“是的,幾天之前有幸一見。”酒保回答。

陸筱筱不知道的事情是,顏胤已經很久沒來這裏,而且在他以前經常來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帶著一個女性一起來。

所以那天晚上,當顏胤闊別這裏多年之後複又重來,而且還帶著一位女性的時候,酒保很正常地多看了幾眼。再加上陸筱筱本就是辨識度很高的人,因此他記得很清楚。

陸筱筱道:“我想知道顏胤他家裏怎麼走,希望你能告訴我。”

“我們沒有泄露客人隱私的權力。”

“好”陸筱筱一笑,甩手扔下一遝紙幣,“我保證,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酒保的眼睛在那一遝紙幣上停留的時間依然很短,他抬起臉朝像陸筱筱,“我們的規定是沒辦法違逆的。”

“是,我知道。”陸筱筱邊說邊又扔出一遝紙幣,“我知道你們有規定,可規定都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在特殊情況下,至少也應該通融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