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褚墨抓緊了陸筱筱的手，他逼問陸筱筱道：“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麼不能？”
陸筱筱直視褚墨的眼睛，“以前是我傻，我以為嫁給了你，愛上了你，你也會真心待我，也會挖出一顆心來給我，是我錯了。”
她說著便掰開褚墨的手指，一點點地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盯著褚墨，“當初是我活該，不該對你抱有期望。”
“褚墨，我們沒辦法在感情上從頭來過了，但是在交易上，我們應該從頭來過了。”
褚墨的眼睛眯了一下，他幾乎都能猜到陸筱筱要說的是什麼了。陸筱筱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明白。
“從今以後，我跟你的關係，不再是褚墨和陸筱筱的關係。我跟你的關係，隻是角色之間的關係，你是褚總，我是褚夫人，簡單，明了。”
褚墨道：“你要跟我劃清界限？”他因為坐著的關係，正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陸筱筱神色，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對這個問題回答的十分幹脆。
“沒錯，從今以後我們就劃清界限。”
“如果我不答應呢？”褚墨問，他起身，就站在陸筱筱對麵。若不是兩人現在這樣的關係，這本應該是接吻最好的距離。
“你不能單方麵的不答應，褚墨。”陸筱筱眼睛裏倒映著褚墨的倒影，她此刻異常的冷靜，也異常的絕情，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聲音，可她覺得那聲音不是自己的。
她覺得自己說出這話簡直是卑鄙，可她還在繼續說道：“因為你愛我，所以你不會看我失落傷心。你要是愛我，你會聽我的，跟我劃清界限。”
“你要是不愛我，你更應該跟我劃清界限了，跟一個不愛的女人接觸，很讓人難受，不是嗎？”
褚墨沉默著，陸筱筱這是在逼他，這種表達已經夠清楚了，他要是還聽不明白，他就是白癡。
褚墨往前邁了一步，陸筱筱下意識地後退，可她的身後就是床。陸筱筱驚呼一聲，已經摔進床裏麵。
與此同時，褚墨的身體伏下來，他手臂伸開將陸筱筱禁錮在他和床板之間，褚墨道：“你說的很對，我愛你，所以我才不能輕易就放你走。”
陸筱筱睜著眼，她想掙紮一下，可褚墨的雙手抓著她的雙手，將她死死按在床上，她喘了口氣，對褚墨道：“你到底想怎樣？”
“你呢？你到底想怎樣？”褚墨貼著她的臉低低地問，他如今對陸筱筱也是沒有辦法的，打不得，罵不得，既不能動作太粗魯的傷了她，又不能什麼都不做的任由她來掌控一切。
陸筱筱覺得自己身體在發燙，她跟褚墨太過熟悉，這麼近的距離，又是這樣的體位，讓她幾乎羞紅了臉。
她閉上眼睛，“我想要我爺爺活過來。”
褚墨盯著陸筱筱看，因為閉上眼睛的關係，她的神色就溫和許多。因為看不到她眼中暗藏的失望與憤怒，他心中的顧慮也就少了許多。
褚墨親吻陸筱筱的眼睛，感受到她顫抖的身體。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低低地響，“為什麼不相信我呢筱筱？當時我真的是出於自衛，沒有一點殺人的意思。”
陸筱筱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以你的能力，有很多種方式處理當時的事情，絕不是隻有殺人這一種手段。”
“現在是假設的狀態，當時是事件正在進行的狀態。事後回想，我也能想到很多處理方式，可在事發當時，是不允許我有更多的反應的。”
“你撒謊！”
“你看著我的眼睛。”褚墨道，“你看我眼睛，你能說我是在撒謊嗎？”
陸筱筱不吭聲，她不認為自己能從褚墨的眼睛中看到什麼。她跟褚墨都是很會掩藏自己情緒的人，若是真的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去掩藏自己的內心，任何人都不會發現其中的端倪。
以前，因為他們倆是恩愛夫妻的關係，這份掩藏就少了很多。可現在，恩不恩愛姑且不論，他們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和認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陸筱筱的聲音迅速冷硬下來，“褚墨，你放手。”
褚墨不動，他跟陸筱筱說：“是陸老主動撲上來的，我躲閃不及，情急之下，混亂之中，任何事情都會發生的，況且……”
“你閉嘴！”陸筱筱打斷他，她的手掙脫不開，隻能抬腿往褚墨的下身踹去。褚墨側身躲過了，可也是因為他側了身，陸筱筱得以動作。
陸筱筱扯開褚墨的手，才剛起身，褚墨便重新回來。陸筱筱伸手將他往外推的，同時她的身體像條蛇一樣往褚墨夠不到的地方轉移。
可褚墨的反應也很快，陸筱筱雖然往旁邊跑了幾步，褚墨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臂。他一用力就將陸筱筱拽的往自己身邊近了一步。
陸筱筱被迫與他對視，褚墨道：“你剛才的那一腳，是要謀殺親夫嗎？”
他臉色不好，此刻指節也因為用力發著白，陸筱筱將這些看在眼裏，可她還是命令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動搖。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陸筱筱說著另一隻手猛地抬起，往褚墨眼前揮出，她本意不想打在褚墨臉上或者是身上，她本以為褚墨會很自然地躲開，她就可以趁機抽出自己的另一隻手。
可褚墨偏偏沒躲，他不僅沒躲，眼神還一直在陸筱筱身上。
陸筱筱心中吃驚，她再想收回手臂已經來不及了，“啪”的一聲，褚墨的身體動都不動。
陸筱筱有片刻的呆愣，這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褚墨為什麼要受下來？
再一抬眼，褚墨已經逼至麵前，陸筱筱被他逼得直往後退，直到背部緊緊貼在牆上。
“你……”陸筱筱腦子短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褚墨就是個捉摸不透的人，她不知道褚墨現在打著什麼主意。
褚墨道：“現在出氣了嗎？”
“我爺爺的命不是你一巴掌就能償還的。”
“好，你讓我怎麼償還？”此刻褚墨的眼睛是漆黑的，像是個無敵的黑洞，要將陸筱筱吸進去。
陸筱筱咬著牙，“一命償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