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掛斷了電話,又等待了許久,和財務經理吩咐:“我畫出來的這幾個數據,重新做最詳細的分析給我。”
財務經理認真地打量了一瞬後,點點頭。現在的顧晟睿讓他很感歎,終於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過問的闊少爺了。
一夕之間成長,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顧晟睿本想推門出來倒杯咖啡的,可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了正蹲坐在長椅裏麵部糾結的阿諾,他笑著韓國了阿諾後問:“你今天不用去忙銷售嗎?”
“不是說好了給我放假的?”阿諾一臉不滿地瞧著顧晟睿,對,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家夥,如果他早點讓他找個女朋友,也不至於讓他誤會自己現在的性取向,就不會饑渴到對蘇黎昕下手了。
“嗬嗬,怎麼了?一臉憂鬱的。”顧晟睿握著杯子坐到了阿諾的身邊,目光放空地說:“阿諾呀,謝謝你,有你這麼好的兄弟,真是福氣。”
阿諾蹙眉瞧著身邊那個少有表達真情的顧晟睿:“你幹嘛?不是不給我假期了吧?”
“當然給,你下午就去休息吧,看上哪個姑娘了可以帶回來給涼夏看看,至少她能幫你出出主意。”顧晟睿拍了拍阿諾的肩膀,起身揚了揚手裏的杯子說:“我去喝咖啡。”
真的是身在福中的人虐死單身狗,阿諾分明看到了顧晟睿周身散發著的幸福甜蜜的氣息,就好像是被嫩嫩的、粉嘟嘟的桃花瓣一般。
桃花花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著,砸的阿諾一陣眩暈。
實在看不下去了,阿諾起身無奈地朝著一邊走去,給假當然要休息的,要約妞兒,約妞兒,約妞兒!阿諾在心裏默默地喊完了口號後,徑直下了樓。但是,去哪裏約好呢?
他站在樓梯口認真地思鐸了半天,終於確定,自己根本無處可去,真是個悲催的社會,有假期都不知道和誰去約會。
阿諾開著車子無聊地在中央大街上閑逛,直到瞧見了一家電影院,才將車子開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後選了場爆笑劇,又買了桶爆米花鑽進了影院裏。
白天來看電影的人自然少的很,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會少到這種程度,整個電影院裏就隻有他和另外一個人,那人坐在中間的位置,隱匿在黑暗中,阿諾瞧部清楚人,他隻得選擇了一個靠內的座位,安靜地等待著電影開場。
電影非常的好笑!這是阿諾的感受。身邊的人真的很精神病,這也是阿諾最真實的感受。因為,每每到了爆笑情節,旁邊的人便會忍不住悲傷地哭泣,哭到最後,阿諾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這電影真的有那麼悲傷嗎?男女主角擁抱在一起,一不小心從欄杆上栽倒在地上,男主角不小心屁股紮了仙人掌的刺,這些存在不是為了搞笑的嗎?
難道真的很悲傷?
阿諾皺著眉頭認真地又看了一會兒,當男主角好不容易準備向女主角表白,本想偷偷潛入女主角家裏的,可是卻一不小心頭撞在了玻璃上。整個人一臉懵逼的頂著一張被擠壓變形的臉瞧著房間裏正在彈鋼琴的姑娘。這個情節難道也應該哭?
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不遠處的姑娘卻突然轉臉瞧向了阿諾的方向。阿諾被她瞧得微微一怔,頓感整個黑暗中的情節有些恐怖。
可更恐怖的是:那姑娘竟然從座位中站了起來,徑直朝著阿諾的方向走來。阿諾一個身高183,武術功底十分好的大男人,竟然忍不住朝後退了退,心中一陣膽戰心驚。可是,就在此時,這姑娘卻真的湊了過來,並且彎腰表示感謝後,坐到了阿諾的身側。
這是什麼節奏?求解釋啊!
就在阿諾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身邊的姑娘突然說:“你好,你也喜歡超仔的劇啊,他昨天去世了,嗚嗚,我好難過!我特意買了他的電影來看,為什麼都沒有人喜歡他的電影呢?”
“那個......”阿諾仔細聽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主角叫超仔,而他呢,可能發生了不幸,因此這個姑娘就跑來懷緬,那會有這樣的反應倒也是正常了。
阿諾借著昏黃的燈光安慰著:“人死不能複生的,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這麼難過。而且他演的是喜劇,我總覺得你應該開心地看完,以示對他的尊重,你說呢?”
那姑娘抽了抽鼻子後,又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對呀,對呀,可是我就是笑不出來,怎麼辦啊?嗚嗚,我舍不得超仔,超仔陪伴了我那麼多年,說死就死了,我沒辦法接受哇。”
“誒,好啦,好啦,不哭了,喏,這個爆米花就送給你好了。”阿諾實在不懂得女孩子們的心思,搞不懂這到底有什麼好哭的,對方又不是你的三姑二大爺的,幹嘛哭成這幅模樣。
姑娘毫不客氣地接過阿諾的爆米花後,十分感動地回應了一句:“謝謝你哦,你人真好。”說著,擦了擦眼淚,抓了幾粒便塞進了嘴巴裏。
阿諾怔怔地瞧著那姑娘,雖然瞧不太真切,可是也能看出是個美女。這姑娘從一開始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到後來變成了一大口一大口的吃,很快,半桶爆米花已經沒有了。
“那個......”阿諾剛要開口,那姑娘突然扯著嘴巴笑了笑說:“謝謝你啊,你知道嗎,超仔死的時候,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了三天。買它回來的時候它才兩個月大,我培養它做小明星真的不容易,我還以為它能陪伴我很久,可是它才活了八年,為什麼會這樣呢?嗚嗚嗚......”
“啊?”阿諾朝著屏幕看了半天,男主角分明已經二十多歲了吧?八年是什麼鬼?兩個月大是什麼意思?
突然,自屏幕的中蹦出了一隻雪白雪白的小狗,那隻狗在電影中是女主角養的寵物,叫萌萌噠。
阿諾忍不住抽了抽唇角,疑惑地問:“所以,你說的超仔是那隻狗?”
“當然啊,不然呢,嗚嗚,它才八歲,別人家的明明可以活到12歲的,為什麼它會死的那麼早呢?是我沒有照顧好它還是它太累了呀,嗚嗚嗚.......”那姑娘哭的泣不成聲,以至於阿諾忍不住歎了無數口氣後,終是忍不住安慰:“別哭了,狗死不能複生,它有你這麼好的主人已經很幸福了,好啦,好啦,不哭啦。”
真的是遇上了奇葩!
電影終於結束了,阿諾走出了電影院,卻不曾想,那姑娘竟然也跟著他走出了電影院,倆人剛到門口,一輛純黑色的加長林肯便迎了上來。阿諾倒是不以為意,剛要走,姑娘突然扯住了阿諾的衣袖,用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懇求道:“誒呀,誒呀,帶我走,帶我走,求你了,他們是來抓我的,他們......”說著,朝阿諾的身後躲了躲,歧途用阿諾厚實的肩膀將自己擋住。
“你什麼人啊?他們抓你。”阿諾疑惑地問。
“我、我”那姑娘猶豫了半天,終於說:“他們老板看上我了,這群人每天都在這裏堵我,我不想被抓回去,求求你了,救我一命吧。”
“看上了你?”阿諾自下而上打量了一下那姑娘,卻還是隻被她通紅的雙眼吸引了目光:“好吧,跟我走。”說完,阿諾用身體將姑娘擋好,倆人並肩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純黑色林肯上走下來的四個男人沒有瞧見他們,隻顧著朝著電影院內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