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涼夏剛剛向於慶洲請過了假後,再向人事備案。
於慶洲坐在椅子裏,合計著涼夏的話。涼夏說因為鍛煉身體,昨天晚上不小心摔傷了。如果這樣,作為友好的同事,多半是要去探望的。但是轉念一想,涼夏隻是一個新員工,即便可以利用她“勾引”喜好中國美女的DEIF先生,但過於熱情也顯得有些假了。
他看了一遍約定的去美國的日期後,才發現,似乎不能夠等到涼夏從休假中回來就得出發了。於慶洲坐在椅子中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後,打通了高層的電話,將時局和淡旺季以及市場需求分析了一遍後,成功地將見麵儀式挪到了一個月以後。
上次涼夏的主要作用已經顯示出來了,這一次不能白白浪費了這樣的資源。於慶洲說過,他對成功的渴望超越了一切,自己的這本雜誌是一定會走向國際的,將來會在各個國家上市。這樣想著,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垂眸看了看書籍的最新內容後,突然,新聞中彈出了一條,讓於慶洲頓時蹙眉的信息來:顧少家中疑似有人受傷,醫生深夜造訪一小時後離開。
於慶洲伸手摸了摸下巴,好奇地瞧著上頭的新聞。顧晟睿家裏也有人受傷了?涼夏也是昨天晚上摔斷了腿......這兩者看似沒有任何聯係,世界上同一天中死亡的人數都不計其數的,但是,於慶洲卻聯想到了在X市時發生的事情。
當天,顧晟睿可是熱情地救了涼夏一次的。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事情發生時他就覺得奇怪了,隻是後來沒有深入調查而已。
於慶洲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大膽假設:如果顧晟睿和涼夏是認識的呢?那麼當天在舞池中二人的反應,似乎十分親昵了。就當顧晟睿和網絡新聞中說的一樣,極其愛自己的老婆,等待了五年。
五年!於慶洲撥通了人事部門的電話後,再將涼夏的檔案調了出來,他瞧著膽敢上清楚地寫著的:在美國從事新聞工作五年的字樣。
五年!她在美國生活了五年。於慶洲再向上調查,終於發現,涼夏在出國前就生活在Z市,無巧不成書,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雖然真的不少,可是不會這一次仍然是巧合了吧?
再大膽地假設一下,如果涼夏就是顧晟睿那個被隱匿起來的妻子呢?那麼,涼夏的作用就更大了!
於慶洲勾了勾唇角,笑容襲上心頭。
而另外一方,清晨爬起來躺在床上翻看手機的涼夏對著一邊跑步機上的顧晟睿先生說:“老公,咱家別墅附近有記者的嗎?你看,昨天李醫生從咱們家出去的新聞已經在網上了誒。”
“啊?”顧晟睿擦了擦汗後,將跑步機停了下來,走到涼夏的身邊。涼夏將手機遞到顧晟睿的麵前,撅著嘴巴說:“是不是我摔斷了腿的消息要全世界都知道了呀?好惆悵!”
當然惆悵了,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好消息。如果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顧晟睿微微蹙眉看了看爆出消息人的姓名後,無奈地說:“這個是網上的小狗仔隊,不是正經的新聞記者,不然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呢?"
“那怎麼辦啊?”涼夏重新拿回了手機後,認真地研究了一下圖片說:“你看方位,他們應該是在咱家正對著大門的地方偷拍的,這樣不行,以後恩澤在門口玩豈不是也會被偷拍?那她上學以後肯定會被更多的記者跟的。”
“你說的對,這還真是一個問題。”顧晟睿撥通了阿諾的電話後,將問題闡述了一遍,而後吩咐:“黑對方,讓他沒機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如今網絡更新太快,網絡時代到來,優缺點並存,好的地方在於:惡霸不能再隨便做壞事,因為隨時網絡中都能夠曝光你的一切;可是不好的地方就在於:生活隱私再難以保存了,很多的明星就連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都擔心被人發到網絡上去,搞一個明星同款。
不過對付這類事情,顧晟睿向來本著:以惡製惡,以牙還牙的態度來做的。他一般不會讓誰失業的,在對方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之前。
阿諾執行力特別的強,兩個小時後,就有各方水軍再那位大V的微博下將其攻陷,各式各樣的回複:比如,顧晟睿家?你當我們傻子嗎?他們家會隨便讓你拍?
“就算是顧晟睿家裏,醫生朋友不行嗎?有病吧,你!”
顧晟睿自然知道,為了出一口氣以及向網友極力證明自己拍攝畫麵的真實性,對方肯定會意氣用事地繼續偷拍,他早有準備,假意走到樓下,啟動車子,剛剛走出了別墅的門口,便發現了別墅對麵的草叢中有響動。對方還沒來得及拍清楚照片,阿諾已經從其身後將相機奪了下來。
對方嚇壞了,畢竟誰也不清楚顧晟睿到底是什麼樣的品行,有人說他作惡多端,尤其反感偷拍的記者;有人說他手段狠毒,對於不喜歡的人和事會使其徹底消失。
雖然不知道他的行事風格,可是大家都清楚顧晟睿的實力,但凡是他想做的,就沒有做不成的,想要除掉一個小人物,大概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阿諾將其製服後,他半跪在馬路上,等顧晟睿從車子總緩緩地走了出來。
陽光明媚,天氣剛好,草叢中有不知名的動物在鳴叫,聲音清脆,讓人覺得欣欣向榮。顧晟睿瞧了眼那個小小的跟拍人員後,勾唇笑了:“你的拍照技術還不錯。”
“我、我.......”小跟拍吱嗚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一直反複說著“我”字,因為太慌張了,畢竟本身做的就是犯法的事情。
“你知道嗎,其實我個人真的不在乎別偷拍這種事情,我向來不關心外界的看法的。”
“是。”
“不過,我很在乎我家裏人的看法,你這樣偷拍,很容易影響到我家人的,知道嗎?”
“對不起,我隻是覺得新聞中關於您的特別少,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覺得能調查到關於你的任何新聞,都一定會火起來的。”小跟拍已經嚇軟了腿,帶著哭腔的哀求著:“我以後不會再跟拍了。”
“不要做讓我討厭的事情,”顧晟睿朝著阿諾擺了擺手後,說:“看著他把所有內容刪除後,讓他刪除所有曾發表過的內容。”
“是。”阿諾恭順地回應後,放開了被製服的小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