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張小畫已經被丟掉了的,原來竟然被蘇黎昕收藏了起來?這隻是他們第一次出差的時候畫的.......回想當初,涼夏還是蘇黎昕的小助理,他們在賓館之中,蘇黎昕給她講工作的要點,那天,蘇黎昕太累了,涼夏幫忙按摩,而後,他坐在床上睡著了。
她趴在床上自下而上的瞧著他的臉,他突然張開了雙眸,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涼夏羞紅了臉。
一切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明了。
涼夏抿起嘴唇轉過臉瞧了眼躺在床上一直呼喊著涼夏名字的蘇黎昕,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坐到沙發的一側,輕聲問:“蘇黎昕?”
蘇黎昕緩緩張開雙眸,嬉笑著瞧向涼夏。涼夏輕歎了口氣後提醒:“蘇黎昕,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在我走了以後退圈了,我也知道或許是因為我。但是,可不可以醒過來?”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不但他自己過不好,很多人都會跟著過不好。比如涼夏,她每次看到蘇黎昕因為之前的錯誤決定影響了現在的名氣時,涼夏就會自責。
那時候,她突然離開了,當蘇黎昕是普通朋友,事情發生的過於著急,所以她並沒有通知任何人,她真的以為三個月左右就會回來的。
蘇黎昕突然抓住了涼夏的手,迷迷糊糊地說:“涼夏,你真的愛過一個人嗎?”
當然愛過,那個人是顧晟睿。
“你知不知道,愛上一個人,而不敢說是什麼感覺?嗬嗬嗬嗬,”他突然悲涼地笑了起來:“我太在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所以我沒有告訴你,所以我隻是偷偷地,甚至有些拒絕,是我自己錯過的,不怪你,不怪你。”蘇黎昕一聲低過一聲。這種感覺涼夏是不知道的,因為她膽子小,在愛情或者其他的事情上,她總是朝前邁進一小步,剩下的部分留給別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因為一個是隻想往前邁一小步,一個幹脆隻等著對方走過來,這就是命。
涼夏揉了揉額角後,抽出了手,打斷了蘇黎昕繼續的話:“好了,我去給你衝一杯醒酒湯,你好好醒醒啊。”涼夏在廚房裏倒騰了半天,再回來的時候,蘇黎昕已經睡著了。
涼夏將他的雙腳都放到了沙發上,盡力讓他躺著舒服一些。她將湯水放到了桌子上,甩了甩手,自房間裏找到了紙筆,在上頭寫著:“醒了以後就徹底醒了吧,好好工作,努力生活,蘇黎昕這個名字襯得起所有好的東西,不要再頹廢下去了。”寫完後,她將字條放在桌子上,朝外走去。
可是,門竟然推不開了?門壞了?
涼夏試著開了半個小時仍舊沒辦法打開門,蘇黎昕是明星,居住地點不能暴露。再者說,她出現在大明星蘇黎昕家裏的事情也不方便被別人知道,所以不能找工人過來打開門。
涼夏想來想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聯係穆浩軒,他過來幫忙試著把門打開。可是,涼夏找了一圈後才發現,手機竟然沒有在身上,多半是落在了車子裏。她在房間裏轉了許多圈後才發現不但她的手機沒有找到,就連蘇黎昕的手機也落在了車子裏。
這下慘了,難道真的要被憋在這裏了?
涼夏無奈地叫醒了沉睡著的蘇黎昕,追問:“蘇黎昕?門壞了?是嗎?”
蘇黎昕迷迷糊糊地什麼也不知道,隻顧著說:“涼夏,涼夏,涼夏。”
誒!
對,還可以在電腦上聯係穆浩軒!涼夏找到了蘇黎昕家裏的手提電腦後,開機,可是,竟然有密碼的?涼夏抱著電腦,湊到蘇黎昕的身邊,問:“蘇黎昕,蘇黎昕?你電腦的密碼是多少?”
可是蘇黎昕好像大腦中了病毒,就隻是知道念叨著涼夏的名字:“涼夏,涼夏,涼夏。”
好煩!
涼夏想用蘇黎昕的生日試試的,但是她怎麼知道蘇黎昕的生日?她嚐試了各種數字,仍然沒辦法。兩個小時後,涼夏終於決定放棄了。她索性在另外一張沙發上躺了下來,因為擔心會冷,特意從蘇黎昕的臥室中,將他的被子和枕頭分給了蘇黎昕和自己,枕在舒適的枕頭上,躺在舒適的沙發上,一天的疲憊都被衝淡了許多。
回想白天的種種,涼夏勾起了唇角,顧晟睿是他的守護神。雖然這個年紀還提守護神,聽起來總是很奇怪,可是涼夏堅信,顧晟睿就是!
從前是,現在也是。以前隻要她有危險,顧晟睿就總是奇妙的出現在身邊,現在也一樣,每每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他就一定在身邊。
涼席想著,想著,終於慢慢地睡去了。
夢中,顧晟睿淺笑著扯著她的手,奔跑在一片花海中,美麗的淡粉色的花,好像是桃花,又好像是櫻花,總之異常美好。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穿著淺粉色的小裙子的恩澤,還有一個穿著帥氣西裝的男寶寶。那是一個長得極像顧晟睿的寶寶。也許,那就是他們的孩子吧?盡管是夢,可涼夏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漏出甜蜜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蘇黎昕皺了皺眉頭後,按住了太陽穴,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他輕輕晃了晃有些疼痛的頭,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下--家裏的沙發?他怎麼會睡在沙發上?
這樣想著,蘇黎昕緩緩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而後,一眼便瞧見了躺在了對麵的涼夏。陽光透過窗欞淅瀝瀝地照射進室內,照射在涼夏的身上,她麵容恬靜,像是活在陽光裏的天使。
其實五年前,涼夏離開後,他真的找了一個月的時間。他不知道涼夏發生了什麼,就是突然消失了,像是蒸發了一般。蘇黎昕最終選擇了離開演藝圈,他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迷失在了這個圈子裏。看似勇敢,其實不敢做的事情有很多。
有喜歡的人不敢說出口,有想去的地方不能去,有想說的話不能說,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導致他把自己或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在演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實的。總之,就是走丟了。
借著涼夏的事件,徹底離開。
她終於回來了,他一聽到消息便立刻跟了回來。那時候他遠在德國。
隻是,終於趕回來,卻隻是參加了涼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