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石化。
爹…爹爹?
這一對氣質不凡的璧人竟是這種關係?這也…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種關係竟然要成親?!
全場石化變成全場嘩然。
“這…這不是亂倫嗎?!”
“這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這是要拉出去浸豬籠的啊!”
“還是在別人家的婚宴上,簡直不知羞恥!”
鳳樂菱聽不大懂他們在說什麼,也顧不上他們在說什麼,一雙清明透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無名,呼吸是停住的。
無名在聽到“不知羞恥”這四個字時微微凝了下眉。
“快,快將這兩個鬧事的人給我趕出去!”高座上的主婚人終於反應過來,指著他們惱怒道。
“乒乒乓乓”一陣嘈雜聲,家丁府衛帶著兵器棍棒衝進喜堂。
隻是還沒跨進門檻便停住不動了,連帶著指手畫腳、議論紛紛的賓客,高座上氣得臉色鐵青的兩位主婚人,就連搖曳的大紅喜燭也一同停住。
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住,除了無名和直直看著他的鳳樂菱。
下一瞬,他帶著她消失在了這喜堂中。
眼前的景象由一片大紅變成滿山的翠綠,“爹爹不願意同阿樂成親嗎?”鳳樂菱心頭被什麼梗住一樣。
“可是阿樂想和同爹爹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她又道,聲音裏帶著殷切的渴望。
無名心頭一怔,再也不分開麼?
“阿樂愛爹爹,爹爹也愛阿樂,他們說相愛的人就可以成親!”鳳樂菱不理解他為何沉默,明明他承認他愛她的呀。
無名看著她,眸光微閃,同她成親嗎,同他的阿樂成親嗎?
他正想著鳳樂菱忽然抱住他腰,伏在他胸口低低道,“阿樂想和爹爹成親。”
聲音輕輕柔柔的,卻像有個小勾子般,一下下勾著他的心,他想,這也許是他此生唯一的機會,哪怕隻是個泡影,哪怕隻是黃粱一夢。
他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好。”
鳳樂菱從他懷裏跳出來,“真的嗎?”眼睛裏晶晶點點地閃著光亮。
無名抬手將她麵容上的偽裝化去露出她原本的容貌來,他的阿樂真美。
“嗯,真的。”他輕聲道。
尾音砸下的那一刻周遭的青山翠竹全都掛上了鮮豔的紅色綢帶,鳳樂菱身上原本的素色衣服也變成了惹眼的大紅色,精致的金色絲線繡著一隻展翅的鳳凰,無名身上則是暗紅,背後一隻金龍。
龍鳳呈祥。
鳳樂菱低頭瞧一眼自己的衣服,情不自禁地拎起裙擺轉了一圈,伴著她銀鈴般的笑聲,“爹爹好看嗎?”
無名瞧著她竟有些瞧呆了。
“爹爹?”鳳樂菱喚他一聲。
無名的眼睛仍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來。”
鳳樂菱呆愣愣地走過去,還沒在他跟前站定,他的大手牽住她,轉身一座精致的木屋不曉得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彩帶紅綢隨風歡快地跳躍著。
被他牽著一步步走過去,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成親就是這個樣子嗎?她的眉眼一點點全部綻開。
鏡前,他替她綰發,他替她畫眉,他把胭脂遞給她,看著她含住輕輕抿一下,看著她唇瓣上染上嫣紅,他將原本就美麗驚人的她變得更加妍麗無雙。
鳳樂菱瞧著鏡中的自己,她曉得自己生得漂亮,卻從不知道自己可以漂亮到這種地步。
“爹爹。”她回頭仰頭看他,“阿樂美嗎?”她問他,明眸燦目,楚楚嬌羞。
他方才都沒回答她。
無名聽到那個稱呼時微微凝了下眉,對她伸出一隻大手來,仍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鳳樂菱懵懵懂懂地將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拉著她走出屋子,跪在青天之下,厚土之上,在紅燭喜案前拜了天地,沒有高堂,沒有賓客,沒有高唱的賀詞。
隻有空中飛舞盤旋的百鳥“喜歌”高唱,隻有漫天飄落的結香花瓣,隻有四海八荒為證,天下蒼生為鑒。
他們站起來,他瞧著她那嫵媚風情的眉眼,眼睛裏盛滿的是從未遮掩過的深情。
“爹爹。”她嬌羞地喚他一聲。
“叫夫君。”他低低好聽的聲音隨風吹進她的耳朵。
夫君?夫君是什麼?雖然心裏有疑問她還是喚了出來,“夫…夫君。”聲音柔柔軟軟的帶著一絲疑惑。
她話音一落,無名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不知所措的呆愣中撬開她的貝齒,一點點,一寸寸品嚐著裏麵的甘甜。
鳳樂菱的大腦空了空,隨後感覺甜甜的,且整個人跟著這甜膩輕飄飄起來,她隻能抱住他。
“美,很美。”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連帶著一些熱氣噴撒在她的肌膚上。
鳳樂菱不由地渾身一激。
他吻得更深。
鳳樂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奪去了,若不是他即時鬆開了她,她恐怕真的會缺氧而死。
因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也跟著高高低低的起伏,原本清亮的眼睛裏染上些迷離,無名望著她喉結一滾,又吻了上去,眉頭,眼睛,鼻子,嘴巴……
鳳樂菱攀著他的肩頭求饒,“爹爹,阿樂…阿樂喘不過氣來。”聲音嬌嬌軟軟的,勾得無名心頭一顫。
“叫夫君。”他的聲音染上些低啞。
“夫君放過阿樂。”她果真那樣叫了。
無名滿意地鬆開她,卻並沒有放過她,而是告訴她,“用鼻子呼吸。”且在實踐中言傳身教地教她。
鳳樂菱覺得這樣的親親太不可思議。
好甜好軟,她從心底裏喜歡,渴望。
“爹…夫君,阿樂還要。”她望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個討糖的孩子。
無名眸光閃動,最終卻隻象征性地在她唇上親了親。
他有些後悔了。
這根本是在自討苦吃。
鳳樂菱沒吃到“糖”索性自己踮起腳尖,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吻起他來。
無名的聲音愈加沙啞,他握住她的腰,“阿樂,乖一點。”
明明是爹爹教她這樣的,怎麼又嫌她不乖?
鳳樂菱在心裏嘀咕,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和爹爹天天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叫她如何她也願意,別說是聽爹爹的話了。
“爹爹,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入洞房了?”鳳樂菱想到什麼,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