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小狐狸,看著它冰藍的眸子,裏麵純淨一片。鴻雪很是喜歡,其實拋開它有可能和玉瑾的真身很像這件事,真就沒有什麼其它鴻雪還會在意的了。小狐狸對她撒著嬌,蹭著她的手腕。
霓焰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鴻雪很溫柔的撫摸著狐狸的腦袋。
“你叫什麼名字?”鴻雪問。
小狐狸呆呆的望著鴻雪,不知道要如何反應。鴻雪與它對視半刻,突然笑了。
“看我的腦子,怎麼問起你來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可好?”鴻雪問。
小狐狸這回像是聽懂了一般,一個勁兒的點頭,冰藍色的大眼彎彎的看著鴻雪,像是在笑。惹得她不禁用手揉揉它的小臉,說道:
“剛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讓我想想叫你什麼名字。”
“叫白羽怎樣?”霓焰提議道。
“為何?”鴻雪問。
“你看這狐狸這麼白,而且現在這狐狸又歸你了。你本是靈鳥,起一個羽字不為過。你看如何?”霓焰笑著問。
“叫你白玉可好?”鴻雪問。
“雪兒,是羽,不是玉。”霓焰提醒道。
小狐狸不明所以的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著,鴻雪笑的開心說道:
“就是玉,玉石的玉。白如玉石,晶瑩純淨。叫白玉。如何?”
小狐狸像是聽懂一般,開心的點點頭。
“蘭白玉。”霓焰提醒道。
“啊?”鴻雪驚訝的看著他。
“冠上你的姓啊,它是你的了。”霓焰笑著說。
“也不錯,蘭白玉,跟著我的姓,白玉~”鴻雪開心的抱著狐狸。
“看你美的,一隻狐狸而已,你看看你笑成這樣。”霓焰鄙視的說。
“怎麼了?叔父看不慣了?是不是因為天帝把它送給我,所以你吃醋了?”鴻雪挑釁道。
“我呸啊!你這腦瓜子別總想些有的沒的。”霓焰憤恨道。
鴻雪抱著小狐狸在臉龐蹭,笑著說:
“你看你看,叔父他又開始生氣了,他總是這麼孩子氣,真沒辦法。”
“你別把它帶壞了,真是的。”霓焰責怪道。
鴻雪顯然是忽略了他的態度,開心的從懷中取出那枚金蓮花,遞給霓焰。
“這是什麼?”霓焰問。
“叔父,你幫我把這個做成個鏈子,我想給這狐狸帶上。”鴻雪說。
這是玉瑾當時與她一起在公海的小舟上放出的蓮花燭托,鴻雪很是喜歡這個蓮花形狀,所以一直留到了現在。霓焰拿在手裏看了半天,說道:
“這東西從哪來的?倒是很精致。”
“一個朋友給的,我想給它帶上。我那個朋友…應該和它很像。”鴻雪說道。
“什麼?和它很像?你那是什麼朋友?”
霓焰驚詫的指著狐狸問道,他心中打出無限的問號,鴻雪來到青丘後,都交到了什麼樣的朋友,太奇怪了。
“嘖嘖!狐狸而已,看把你嚇的,叔父不要這樣好不好?”鴻雪撇嘴說道。
“行吧,這蓮花我先收下了,明天給你,我要煉化一下。”霓焰說。
“那就謝謝叔父啦。”鴻雪開心的說。
“你這手上的是什麼?”霓焰問。
“這個?”
鴻雪看向霓焰指著的那枚紅戒指,腦中像是立馬回憶起黑齒國,還有現在待在她脖子上欠抽的玄麟。鴻雪冷哼,托腮說道:
“這個就忽略吧,是個不招待見的給我的。”
“不招待見你還帶著幹什麼?拿下來扔了吧。”霓焰開玩笑的說。
“哎!!不行不行,你別碰。”鴻雪保護好戒指。
“怎麼?碰都碰不得了?哈哈?到底是誰給的?”霓焰追問。
“另一個朋友!!叔父,你別那麼多話,怎麼越來越貧了呢?”鴻雪翻個白眼。
“好吧好吧,那我閉嘴嘍,就是怕你太寂寞。”霓焰笑。
“沒有,你閉嘴好吧,這樣很清淨。”鴻雪翻白眼說道。
黎燁走了過來,他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剛剛他進山時穿的是玄黑,此時他換上了往日裏穿的藏藍色綢緞。綢緞質地的衣服是他的偏愛,鴻雪也知道這點。黎燁坐在兩人身邊,打量著鴻雪脖子上的蛇和手裏抱著的狐狸。
“哎呦?一時半會而兒的,你這兒又添了一個物件兒?”黎燁問。
黎燁挑釁似的問,鴻雪也不願意理他,就抱著狐狸開心的揉著。霓焰笑著打量著鴻雪和狐狸,黎燁忽然又說道:
“對了,鴻雪,咱倆還有婚約呢,你可記得?”
“咳咳~”鴻雪被嗆了。
“你提起這事兒做什麼?”鴻雪質問。
“我父王問起這件事了,讓我這次帶你回去,說說這件事。”黎燁小聲說。
“喂!喂,我不會跟你的。”鴻雪有些怒意。
“雪兒,別這樣。他救過你。”霓焰提醒道。
“但是我也不能以身相許啊。”鴻雪嘟囔著。
她說完這句話,船頭變得安靜下來。此時沒人再說話,氣氛逐漸變得尷尬起來。小狐狸適時的舔了鴻雪一口,她立馬站起來說道:
“我…我先進去休息了。”
霓焰輕輕的點點頭,鴻雪抱著狐狸走進了船坊內。看到這裏竟然是五間廂房,門上都鑲嵌著名字。鴻雪走進了其中一間,將門關上。她全身癱軟在床榻上,將狐狸安置在身側。
“你說,他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鴻雪問。
也不知道是在問誰,小狐狸默不作聲的待在一旁。鴻雪的思緒逐漸飄遠,黎燁就像她小時候的玩伴,根本不能提上婚約這件事。這些都是茗陽與龍王說定的,為何要扯到她的頭上。
船頭
黎燁看著水麵的橫波,眼眸沒有焦點。霓焰轉頭看著他,說道:
“我看,你並不像與她有情愛,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這件事一直拖著沒辦,父王他想要快一些幫我選擇良人。但我一直有婚約在身,所以父王顧忌茗陽的麵子,遲遲未有動作。而我現在已成年,這事拖不得。”黎燁愁眉苦臉的說。
“那這好辦啊,你與龍王說解除婚約不就好了?”霓焰問。
“這事貌似沒有那麼簡單。當時茗陽與我父王直接談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有些什麼條件,我問父王,但他不說。我總覺得他是在忌憚茗陽,可我又不敢直接去問茗陽,所以,隻好先問問鴻雪的意思。”黎燁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