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兒!!你是不能對那個人產生感情的!對誰都行,唯有那個人不行!你懂不懂!!”玉瑾基本是吼出來的這些話。
而曜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大的反應,但聽到玉瑾說的這話,心裏的某一處突然如針紮般疼痛,他看著玉瑾抬起頭:
“王叔,我不能對那個人產生感情,是因為她注定是王叔的妻子嗎?注定是我王後的母親嗎?”曜受傷的說。
“不是!就算我娶了她,她也不會得到我的心!”玉瑾怒火中燒。
“為何?那既然你不愛,為何我不行?若你無情,你都不允許我有情?這是為何?到底有什麼真相是我不知道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曜痛苦的說。
“你不能愛上她!不能!”玉瑾警告似的說道。
曜是第一次看到玉瑾這般神情,心中疼痛加劇,但他冷笑出聲:
“王叔,就算你娶了她,也不會讓她得到你的心,那你這又是何苦?你可以當她是一屆小輩,為何非要娶她不可?”
“不可,她必須,是我的。”玉瑾的眼中透著危險的光芒。
“王叔…”曜痛苦的說。
“那個人,對青丘都是至關重要的存在。本以為我隻能等著命運的降臨,但沒想到,真是有生之年能見到她。曜兒,我不會放棄,你必須將她給我。即使…這樣會傷害你,會讓你傷心欲絕,會讓你恨我…我都不悔,她必須是我的。你要親手交給我…”玉瑾別開臉說道。
“王叔,你明知道,狐一生隻一人,愛就不會放棄。”曜似是懇求。
“我說過了,就算你恨我,她也一定是我的。”玉瑾緊鎖眉頭說道。
“那王叔娶了她之後,若她得不到你的心,可否…將她給我?”曜極難的說著。
玉瑾猛然抬眼注視著曜,他沒想到,曜竟然真的已經傾入了真心。玉瑾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狐一生一人,若這個人真的不在了,那麼曜簡直會生不如死。之前姐姐死掉之後,玉瑾也一度恨著老狐帝。
可玉瑾卻看到姐姐死後,老狐帝一夜之間白了頭,皺紋也在之後的幾年在臉上接踵而至。也隻有那幾年的觀察,他才知道,老狐帝是真的愛著姐姐,而他所有的做法,真的都是身不由己。可他那時恨著老狐帝的風流,本認為他可以遠離姐姐,但不能跟其他女人一起傷害姐姐。
可如今知道了曜的情況,玉瑾的心再次被揪了起來。若失去了這生唯一心愛的人,還要被迫的去做傷害她的事,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情。玉瑾不知道,但那種心情他希望一生也不要去體會,隻是單單旁觀,玉瑾就會覺得這世間沒有比那感覺更加極致的痛了。
他不禁抬眼望著曜,若失去了她,曜是否也會一夜白頭?可這種東西怎麼會…
“那人是鴻雪嗎?”玉瑾問道。
“是…”曜回答。
“你們才相識多久,你怎麼能確定,你對她…”玉瑾奇怪道。
“若我知道…就不會苦惱了…”曜苦笑。
“有些事,就是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但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沒法擺脫。這就像我中毒之後的樣子,明知要遠離,卻…可王叔,我總覺得,那真正的毒藥,我有一日終能擺脫,可她,卻是戒不掉的那個。”曜苦笑連連。
玉瑾聽著他平淡無奇的話語,這些話雖然再平常不過,連一個修飾詞都沒有,但就是在玉瑾的心口重重的擊起一大片漣漪。玉瑾不知愛一個人的感覺,但這話語…之前姐姐也說過。明明已經恨極了老狐帝的風流,可仍舊害怕老狐帝有一日會離開自己,最後也在沒有他的世界孤獨死去。
玉瑾有些感觸,望著眼前的曜。不說一言,看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王叔。”曜不想走。
“你走吧,這件事,沒有商量。為了青丘,為了所有人,她一定要是我的。而你,自有你的姻緣,但她不是。”玉瑾說道。
曜的心徹底涼了,再多留也無意。他緩緩的站起身,向外麵退了出去…
“我也不願這樣…我又何嚐想…”玉瑾小聲的說。
在曜徹底退出去之後,玉瑾小聲的呢喃。但這心思,也隻有他一人明白。
王寢
曜慢慢的走回來,當看到與他離開時無異的藍絲絨被的時候,他的眉眼染上了一絲溫暖。走到矮榻旁邊,看到鴻雪仍在睡著,他不禁輕笑出聲,但同時心裏充滿了愧疚。看來昨夜他真是將她累壞了,今晚就不要她在做什麼了。
至於身體內的毒,還是自己慢慢來解吧。他不想將她累壞,而且昨夜,他看她奇怪的模樣,似是很恐懼。那時看著她那樣,他有些心疼。
鴻雪已處於輕睡,她竟然夢到了曜吻著她,極盡溫柔。睡夢中的她都不禁心動,心跳的失了方寸。曜的手輕輕撫上鴻雪的臉頰,可沒想到她卻突然睜開眼。曜的手僵了一瞬,但很快自然的問道:
“你醒了?”
鴻雪看到近在咫尺的他,臉瞬的紅了。還記得在夢中那輕柔的,帶著強烈感情的吻。她的心無規律的跳動,有些驚慌的避開了他的手。曜的手僵在了一邊,心裏有些微弱的刺痛。但他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輕輕笑著,問道:
“睡得好嗎?”
“你…你怎麼醒這麼早?”鴻雪臉紅著問。
“我啊,昨晚睡得很好。很早就醒來了。”曜笑著回答。
“你很早就醒了?有多早?”鴻雪謹慎的問。
“這個…若是想來,大概兩個時辰了。真是的,我輕聲喚你起床好幾次,你都不理我接著睡。你這個懶蟲。”曜寵溺的說。
他寵溺的樣子讓鴻雪更加害羞,馬上問道:
“不…不是,你還做了什麼別的?”
“啊?我還能做什麼?”曜無辜的問。
鴻雪羞愧的用被子將自己的半張臉蓋住,露出兩隻眼睛盯著曜。曜無辜的歪著頭,想著想著,又轉眼睜的大大的眼睛盯著鴻雪,更加無辜:
“你想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