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蘿驚怔的看了一眼君無憂,然後再看看自己的手,雖說能被上神這樣牽著十分榮幸,但她最想的,還是被青燁上君牽著。
盈盈水華的眼眸微閃,再看青燁一眼,得到的,盡是他嫌棄的眼色。他可能,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吧,一直厭惡,厭惡她是一隻蘿卜妖。
身體不受控製,她被君無憂拽著離開,一步一回頭,看見的是青燁那絕然的背影,也許,他貴為上君,不會為世間的任何人,任何妖回一次頭。
君無憂走到一旁,拿起一根簪子,是一支白色的玉蓮花,妖繞的開放在木簪一端,想起青燁最喜歡蓮花,便選了這一支,嘴角輕輕一勾。
“你看看,這支喜不喜歡?”君無憂拿著玉簪問道。
白蘿這才轉過頭,沒再看青燁的背影,君無憂手上的簪子絕對是上品,而且花樣清麗脫俗,應該說,是青燁喜歡的才是。
她點了點頭:“好看。”
君無憂的笑容一直保持著,他用餘光看了青燁一眼,此時他正回頭,如果看到自己為白蘿插上簪子,心裏應該更不舒服吧。
“來,我給你戴上。”君無憂拿起手上的簪子,插在了白蘿的發髻上。他的目的就是要讓青燁上君感到不舒服。
青燁站在人群中,他看見君無憂為白蘿插簪,又見白蘿臉上的歡喜之色,心裏跟插了把刀子似的。
“一個蠢,一個賤。”青燁氣憤的轉頭離去,蠢的那隻是白蘿,賤的那個是君無憂,明明有妻室,還在外麵勾三搭四。
青燁非常生氣,心裏暗道:小心我舉報你紅杏出牆,然後本座把你的行為告訴玉綺羅。
是啊,玉綺羅要是知道她的夫君在這裏勾引妖精,還是一隻長得不如她,智商不如她,能力不如她的妖精,簡直侮辱了她的對手之稱。
君無憂見青燁走後,這戲也不用再演了,他付了錢,便走在前麵,白羅手上提著很多東西,走路的時候,在人群擁擠下特別狼狽。
“無憂上神,你等等我。”白蘿慘叫,呼救當中.....
君無憂停下來,看到白蘿,感覺額頭都涼了。果然是青燁喜歡的東西,這味口不是小清新就是重口味。
白蘿好不容易走到君無憂身邊,她提著手裏的幾包東西,毫無美麗端莊可言。
“你好歹也是一隻妖精吧,怎麼會弱成這般?”君無憂放慢了腳步,他不喜歡這種柔弱的人,他喜歡的,一定要像玉綺羅那樣輕狂又強勢的人。可這世上,也隻有玉綺羅才是他喜歡,別人學不會玉綺羅那樣敢愛敢恨,也沒有誰可以像她那麼愛自己。
白蘿抿著唇,沒有回答,現在就連無憂上神也嫌棄自己了,可見,住在無垢宮裏幾千萬年的青燁上君就更看不起她了。
君無憂又說:“我知道你喜歡青燁。”
白蘿手上的東西突然掉了一地,慌忙蹲下去撿,君無憂突然說破了真相,白蘿又驚又怕。
君無憂看著慌張的白蘿,歎了口氣:“我本是要幫你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害怕?你要是喜歡他就要說出來,那樣他才會知道。”
白蘿撿起地上的東西,她站起來,渾身抖的厲害,為了保持和青燁的關係,也為了維持目前的關係,她辯解道:“不是那樣的。我不喜歡上君,也不會喜歡上君。我求求您,不要告訴他,好嗎?”
“不喜歡?也不會喜歡?是嗎?”君無憂笑著,那樣的笑容好可怕,帶著冰冷的寒意,慢慢的凍結一切。
“是......我不喜,也不會喜歡。”白蘿臉上沒有剛才的微笑,沒有剛才的恐懼,她說了違心的話。她喜歡青燁,很喜歡很喜歡青燁,隻是她不配而已。
“如果他喜歡你呢?你會拒絕嗎?”君無憂的問話方式真的太有心機了,這樣的話他叫白蘿怎麼回答?
“上君.....他,不可能喜歡我。”白蘿怔了一會兒,提著手裏的東西走在前麵,她從來都不敢有這樣的奢望,活得那麼清醒的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君無憂又歎了一口氣,忽然之間明白,青燁為什麼會喜歡白蘿了,因為白蘿跟他都是同一類型的情根。
第二天,連碧大婚,方家大少爺方言騎著白馬入贅連家,拜堂之儀也設在連家。
連家是連城大家之族,上門賀喜的達官貴人有許多,就連越國的皇帝都派公公送來賀禮。
君無憂,青燁還有白蘿穿著華麗,用障眼法騙過了查驗請柬的人,三個酒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連府,抬頭看去,天空的結界如此堅固,看來,連碧行事十分的謹慎。今天最多也隻能在裏麵吃個酒,然後安靜的離開,要是真的整出點什麼動靜,恐怕會傷及無辜。
白蘿今天打扮很好看,如果不吃酒不吃飯,站在那裏不說話,別人都會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這不,君無憂和青燁剛走到一步,白蘿站在人群裏就被人盯上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爺,第一眼就看上了白蘿,他搖著折扇走來,臉上掛著調戲的笑:“小姐是哪個府上的?”
白蘿看看四周,這個角落除了她好像沒有別人,如此判斷,這個登徒浪子是在跟自己說話,問她是什麼府上的?她想了想,硬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府的。
“不知道。”白羅的回答不僅可愛,還有一種讓人想要繼續探究的誘惑。
“嗬,看來小姐對我有些防備。怪我,怪我,我應該先向小姐自報家門才是,我乃是連城大將府的楊隨,今年二十五,家中有一房小妾,至今正室空缺,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楊隨確實有些來頭,不過,連城的人都傳他生性風流,家裏可不止一房小妾,外麵的女人簡直多不勝數。
“哦,我叫白蘿。”白蘿對楊隨沒有一點興趣,隻是敷衍的應了一聲,單純的她隨便把名字也告訴了楊隨。
“白蘿,真是好名字。”楊隨慣用的技巧,見到獵物都會說些動聽的話。
白蘿笑了笑,她不是被楊隨的讚揚惹笑的,而是想起青燁,這麼好聽的名字是青燁取的,她很開心。
“白蘿小姐,你最喜歡什麼東西?”楊隨笑眯眯的問。
“酒,很烈很烈的酒。”白蘿淡淡的回答,她的眼裏沒有容下楊隨,閃閃的目光正在搜尋青燁和君無憂,剛才兩個人說要先找點酒喝的,這都快開宴了,人卻不見了。
楊隨聽到這個回答,震驚的答不出話,他聽過最多的都是女人在說什麼什麼綢段,什麼什麼胭脂,卻從未聽過哪個女子說酒,而且是很烈很烈的酒。
不過,楊隨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笑著說:“酒?我這就帶小姐去喝。”
白蘿望著楊隨,她對酒的抵抗力真是太弱了,忍不住問:“真的嗎?”
“真的,小姐跟我來便是。”楊隨帶著白蘿來到後院,這裏有個水榭,他讓身邊的侍童拿來了幾壇酒,上麵都貼著連的字樣。
看來是連家的特貢酒,非常烈,非常香。
楊隨還打算用杯子倒,結果白蘿聞到了酒味,直接說:“杯子太小了,上碗。”
楊隨震驚的看著,這個看起來嬌小玲瓏,天真可愛的女子,竟是如此爽快,簡直大跌眼鏡。
隨後,楊隨隻能分吩身邊的侍童取碗,白蘿倒了兩碗,也不說什麼多有情調的話,端起碗全是猛的灌下。
那架勢,楊隨又一次震驚了,隻見白蘿又倒了一碗,根本停不下來,完全迷了上酒,根本沒有注意他在一旁幹瞪著。
“白蘿小姐真是豪邁.....”楊隨看得頭皮發麻,怎麼能有這麼能喝的女人?不過他很喜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特別又有趣的女子,有時候喝多了酒會更有情調,他正等著白蘿什麼時候大醉呢。最好是醉得不醒人事,那樣,他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兩壇酒已被喝光,白蘿麵色緋紅,她擦掉嘴角的酒,雙眼迷離的的看著空壇子:“好酒,好酒。”
打了一個飽嗝,她已經醒的分不東南西北,雖然說她清醒的時候也沒有分清過。
“白蘿小姐。”楊隨喚她。
白蘿抬起眼眸看去,楊隨的模樣很模糊,她搖搖頭,再看,那道影子越來越近,在她將要倒去的時候摟住了她的腰。
眼前這張臉,竟然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青燁。
她歡喜的笑了笑,那癡癡醉醉的模樣真是好看。
“上君,上君,你...你會喜歡我嗎?”白蘿醉了,眼前出現了幻覺,又因為昨天君無憂說的那些話,她要是喜歡就應該告訴青燁。
“我當然喜歡你。”楊隨摟著白蘿,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無不盡顯他的淫色之心。
正當楊隨想要親上白蘿之時,青燁和君無憂正好路過,見到這一幕,最先憤怒的是青燁,他眼底一黑,揮出一首暗金色的光將楊隨撞開。
白蘿狠狠的摔在地上,醉熏熏的她也不知痛。抱著青燁的一隻腿,說著酒話:“可是,上君喜歡的人,是像連家三小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