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羅一身紅衣,眉間開出一朵紅色的火蓮。這是南山森林裏的紅巫靈標誌,她居然學了巫術,成了巫靈?
她嘴角上揚,眼角露出危險至極的鋒芒。
“許久不見,很意外是嗎?”
君無憂確實意外了一把,隻是一個好好的姑娘,不好好過日子,做什麼巫女?實讓令人惋惜,痛心!
她盯著君無憂的眼睛不放,好似要在他的眼中找一樣東西,認真的,專心的,投入的。
她嘴角一掀,深情的問:“君無憂,你會愛我嗎?”
君無憂不耐煩的睨了她一眼,冷漠道:“那日芒山下,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素羅的眸底漸暗,一抹狠戾騰起:“你真的要逼我?!”
一次又一次的付出,得到的總是令人痛心的回複,她怨恨不已。
君無憂沒有說話,對於素羅這種執念較深的人,他恨不得給她吃一顆忘情丹。
然,素羅不願服輸,她的眼珠閃著紅光,異常恐怖。
“我說過,你要是負我,我會叫你後悔!”
素羅抬起手,紅色絢爛的光從她身體裏爆開。街上的人被籠罩在其中,她猖狂大笑:“我現在是巫靈,隨便動根手指,城裏的人就得死!”
君無憂的劍眉深鎖,他最害怕的就是連累無辜之人。他被逼無奈,隻好動手對付。
素羅舉起一根手指,威脅道:“我知道以你現在的玄級對付我沒有問題。但是,我要毀掉所有人卻是你無法阻止的。”
君無憂的腳尖已經離地,這種時候,他卻猶豫了。素羅竟用永城的百姓威脅他,浮在手心的火焰慢慢熄滅。
他無可奈何,被動的問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素羅咯咯的笑起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自始自終要的隻是你而已。”
說著。她慢慢靠近君無憂,陰森森的撲進他的懷中,臉蛋貼到君無憂的耳邊。紅唇一抿,引誘一笑。
“娶我。”
君無憂的眼睛忽然放大,他震驚,不是猜不到,隻是沒有想到素羅會這麼突然,這麼直接。
“我不喜歡你,為什麼你還想嫁我?”君無憂排斥,卻無法避免。
素羅的雙手攏住君無憂,他毫無表示,也不親近。她抱著的好像一塊石頭,她苦笑,也沒有直麵的回答這個問題。
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嫁給君無憂?他又不愛自己。那麼她究竟要嫁的人是什麼呢?他無情無愛,無心無肺.....
或許,她所有的堅持隻是對此事的一個認定吧。
“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不會喜歡。”她貼在君無憂的耳邊,語氣淡然,她自己也沒有把握以後的事。
一根銀針突然紮進了君無憂的脖子,他顫抖了一下,噝喲的吸了口氣。
“你對我做了什麼?”君無憂意識到自己被素羅算計,跳出來質問。
素羅放開手,她後退一步,濃豔的眼妝看上去更加深邃。
“當然是施蠱了,隻有這樣,你才會乖乖聽我的話。”
君無憂剛要反抗,素羅的眼睛放出一道紅光注入君無憂的眼中。他就像被抽了魂魄,沒有任何意識。
素羅滿意的微笑著,她終於把君無憂控製了,現在的他雖然沒有什麼感情,如同行屍,但總比他不聽話的樣子順眼多了。
素羅在城裏布置了新房,設立了高堂,穿上大紅袍子要與君無憂拜堂成親。
芒山
綺羅感覺心神不寧,又見君無憂遲遲未歸,本來不想管他死活,後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腳下了山。
城外,她聞到了濃濃的腥臭,乃是蠱蟲之氣。永城上空罩著一層紅色的東西,綺羅猜出結果,立即進城收拾來路不明的東西。
客棧,紅條掛滿街道,屋簷張燈結彩,好像是有喜事兒。
隻是,這客棧有如此腥臭,自然躲不過綺羅的法眼。她負手而立,盯著紅燈籠看了一會兒。最後款款走去,客棧裏的人很多,這些人沒有意識,眼神空洞,行同走屍。
綺羅試圖破除這種法術,試了三次,一點用處也沒有。
再往裏麵走去,人越來越多,幾乎城裏的半戶人口都堆在了這裏。
綺羅心想,還有誰比她更變態,喜歡收藏人體?
這時,她看見裏麵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子。兩旁紅燭燃燒,燈花爆開,劈裏啪啦的響著,一朵紅綾大花懸掛中央,兩條絲帶順著花朵垂下,遠遠看去,詭異的很。
君無憂一襲大紅袍子站在台上,好一個豐神俊朗,好一個舉世無雙,卻像一個雕塑,一動不動。
他衣冠楚楚的立在那兒,仿佛是海市蜃樓的景象。綺羅怔住,被他一身紅衣驚豔的忘了自我。
“無憂。”她慢慢走向他。
君無憂的神情呆木,眼中無神,像是被控製了神誌。
“無憂,你怎麼會在這兒?”她伸出手,拉起了君無憂的袖子。
這時,君無憂的眼睛閃過一束紅光,出其不意的抬起手,衣袖裏竟藏著匕首,染了蠱毒的匕首紮破了綺羅的手。
如果不是她躲的夠快,估計,刺中的就是她的心髒。
她閃身,後退,一隻腳向後抬起,一個鳳舞九天的姿勢張開雙手,掌心結成光屏擋住了君無憂。
“殺了她!”素羅的聲音突然回蕩。
君無憂一掌擊破了綺羅的光屏,她不能對君無憂下狠手,隻能翻身後退。
飄逸的裙裾在她淩曆的轉,跳,躍,翻的過程中,像綻開的花,大大小小,形形色色。
這時,素羅一身紅衣飛來,緩緩落在君無憂的身後。
綺羅騰空而起,周身爆出白光,飛舞的衣袖中穿出數條長綾,一圈一圈的將君無憂纏住,直到他不能動彈為止。
素羅拍拍手掌,笑道:“不愧是丹門第一高手。隻是,你的手中了我的巫毒,恐怕很快就不能這麼厲害了!”
綺羅輕輕落地,她抬起頭,手背的傷口慢慢變黑,一點一點的吞噬她的玄力。
素羅此刻非常得意,她在原地走了幾步,囂張的說:“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我都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