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壟柱機緣2

浮華道,這邊是傳說中得浮華道,看不清來路,去不到出口,沉迷其中。這條路如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隻是自己已經是第二次停下來了。這一次心裏的聲音更加得強烈,似乎隻有停下腳步才能在這一片迷霧中求得生存。

‘走什麼,你過不去的。’那個聲音很是尖銳,似乎有震破心境的力量。可是,如陌知曉自己動不了了,這一次是真的動不了了。手腳已經沒有了知覺,擺不動,更加動不了。

‘你看你都動不了了,認了吧,歇息了多好。’聲音極具誘惑力。

如陌看不見前麵的路了,似乎剛剛的迷霧也都變得模糊,雙眼都睜不開了,深淵,一種來自思緒的深淵,沒有希望,沒有光明,沒有未來……

‘別掙紮,落下去就是溫床。’

旋轉,墜落,飄散……

如陌似乎能感覺的到天旋地轉,可是自己睜不開眼睛,眼皮重的千斤。

‘放棄吧,不要掙紮,下去就是溫床,你要的都有……’

我要的,我要的是什麼,不掙紮,不掙紮……如陌迷惑了。這迷霧已然變成了灰色,看不清,卻又刺鼻難聞,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不過是平凡而過,辛福而已。就連呼吸都困難了,如陌口鼻都像是呼不出,也吸不進。手腳動不了,眼睛睜不開,就連本能的呼吸也停了。

“咳咳咳……”

她終究過不了浮華道,走不過心中坎坷。就在如陌要放棄時,似乎自己的眼睛被什麼光打開。

床上那是什麼,一顆黑色得佛珠,綴在如陌的亮眼之間。怨天就看著,也沒有多去動。

佛珠?求道佛珠?果然是大機緣,怨天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心中也是極大的震撼,此女的機緣這麼大,對於皇族是好也是壞,罷了不過是天說了算。路是走出來的,得到的人才算是真的機緣。

對著床上的女子也算是上心了,看她如今氣色雖不好,但是,機緣就在眼前,看來離醒也算是不遠了,隻是她一醒就不知道是極北的機緣還是劫難。

千機佛的佛珠,斷了紅塵,還會沉迷嗎?

‘休息了這些,也夠了,睜開眼,走去吧。’一個僧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如陌似乎是看見了,看見了一切,周圍得路似乎也被這顆佛珠照亮了。

‘路已成,走吧,脫不了紅塵,斷不了浮華,阿彌陀佛’僧人喃喃而語,卻也沒有多留。這佛珠,如陌還認得那時科摩達門的南範贈的,看來也不過是顆好看得珠子,左也就隻放在自己的身上,如今卻領了路。

科摩達門,這個恩情也算是承下了。若有機會,定要好好去見見南範,那個怎麼也摸不透的僧人。如陌重新開啟了新征程,前麵的路,已經開了,在怎麼也不會迷了心眼。

飛花而過,佛珠墜露,回了如陌的身上,剛剛如果不是怨天自己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這麼有機緣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可是,那求道佛珠已經不見了,認了主的寶物,就算在珍貴也不會跟別人。

豈是蠻荒,寸草未生,炎陽曬地,汗如雨下。這麼炎熱之地,怎麼可能會有人生存,說是蠻荒,卻也是有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這裏又是哪裏,如陌蹣跚著步伐,自己撐過了浮華道的迷霧和幻音。

這裏又是哪裏?想要與人交談,那人卻像沒有見到如陌一般,穿過如陌的身體而過,靈體?自己居然是靈體,看不見自己。呆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罷了,還是獨自一人。眾人皆看不見,自己卻見眾人。

提起了左腳,慢慢而去,路遙遙,道修遠。長夜誰人伴,孤月與你長相眠。走吧,過了路,就能看到希望……

不知走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腳上的鞋也已經脫了底,身體也是嚴重缺水的狀態。幹涸沒有雨,無人可談。

這一次,如陌是清醒著,站著,不在走了。

未明王朝國師後府

“傅歡,如陌她……”見了來人,太易心中欣喜,他終究願意見他了。

“你要見我,是為了她?”傅歡的臉色未明,太易卻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不悅。為了她,為了誰,有什麼重要,眼前得人,也就這樣呆呆的靠在床邊,不是自己想要的麼,可是,每次在窗外看見卻不想他就如一個木偶一般。

他心中的誌遠是活力四射的,是最多點子的。可是現在得他,沒了以往得樣子,多的也就是無力垂著得四肢,背也因為撐不住他的身子,彎曲得靠在床欄上。這樣的他還是不是自己的誌遠,還是不是自己心中那個誌遠。

“是,你定然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何事。”太易咬了咬牙說著,其實自己現在身體虛弱的就連說話都是困難的,不得不說傅歡是了解自己的,如果不是虛弱成這樣,自己斷然不會求他。

“她可安好?”太易見傅歡久久不願說話,急著追問。

“安好。”傅歡淡淡得回答。

太易聽到傅歡的話,心中的石頭也是放下了,傅歡不會騙自己,他隻會算計自己,但他從不騙他。這點太易也是清楚的,聽他所言自然也是高興的。

傅歡見著太易得臉上揚著笑,也是知道他相信了他的話,又看向他的雙手,那雙手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可惜也是這雙手,將自己無情的推開。

見太易沒有別的話,也是冷笑著離開了。

“傅歡,他過得不好。”墨跡就在外麵,見著傅歡便說了自己老早就想要說的話。

“他不過是贖罪,過得好了就錯了。”傅歡的話,卻讓墨跡震在了原地。就算是墨跡攔著自己讓自己來看他,說他又是要見自己,也是好奇的,不過來了也是失望的多了。

“以後,不要施針了。”傅歡離開時留下的話,讓墨跡又回了神,隨後,容顏也是一閃,就知道這家夥最別扭了。誒,總算可以不用在為他施針了。每個人的穴道就算是金針無毒,多出施針要麼就是造成效果不好,要麼就是效果太好,加上他沒有可能站起來活動,更加得加劇了手腳的僵硬。

在這樣下去,就連站不站得起來都是個問題。眼下好了,算是解救了。

萬樂不過心,膚色幹枯,這條蠻荒道,走下或者不走,也在心中。走了又能如何,不走又能如何,終究還是一條大路。

如陌選擇了不走,停下,這一刻她並沒有真正的沉迷其中。隻是感受這蠻荒,爐天蓋地,依舊是一閃,無生機,無路可走,又算什麼。有了路也是迷路,沒有路那就開他一條。大心才能容下一切,大道才能承載大自在。

烽火爐中在塑身體,九九重天火脫了凡胎。世間落了什麼,魔怔一息,卻像是輪回萬世。醉生夢死,也是一場快活天。陽光也是光,既是光便是希望,這裏得炎陽他給的希望似乎太過了。

萬物也不領情,為何?因為你不懂情深緣淺,不懂萬物。

如陌已靈氣大壯自己的手脈,然後手指天炎陽。

‘你以為你照了天下,照了路,可你不懂情。’這時,炎陽似乎變色,熱的更厲害了。

‘小小道人,指炎陽,說我不懂情。’

‘你若是懂,不會不柔情,不會給了熱少了暖。’

‘大膽……反了天。’

‘反了天又如何,你不過就是個不懂情的,還妄想著朝陽萬物,簡直放屁。’

‘你……’

你聽那天做雷,雨落雷鳴,不過就是反了他,他就要你命去黃泉。你大在那裏,不也隻是仗著自己亂了天下。

如陌的眼眸更加明亮,這一路,不過就是迷了心智,你亂的了我的心,亂不了我得魂,左不過穿了你去。

‘好,那我就看看你如何逆了我,機緣在世,不過就是堪了道,這路也是,既然容不下你,你也就回吧。’

如陌心中一片清明,丹田之中更是風生水起。元丹比以往似乎又大了一圈,而那光湖也是更高漲了幾尺。元丹中境圓滿了,堪道,就算是壟柱也有這樣的機緣。

怨天看著床上女子的身體似乎散著淡淡得光,聚了大量的靈氣朝她而去,這般妖孽之人自己著實沒有見過,看她骨骼,入道不久,怕是連半百也沒有,也不知未明怎麼就出了這樣的天才。

現在,想來東遷頒白這樣逗弄未明想來也是為了之後的交好。東遷頒白不愧是,先皇親自挑選的皇帝,有遠見。等等,這周繞著的是什麼?怨天走進一看,竟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這不是五行金元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怨天欣喜的就連臉上的疤痕也聲動起來了,這可是個特殊的體質,就不知她有沒有意願來自己的丹房。

五行金元,能夠聚集五行金元之人極少,就算是丹師,也很難做到五行全部均衡。因此都是以丹爐或者是陣法來完成五行均衡的。但是擁有五行金元的人自己天生就可以掌控五行,因此,在煉丹隻能說事半功倍。

好苗子,隻是多事之人,就算是進了丹爐,也怕是個靜不下的。誒,怨天倒是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五行金元。

而沉靜在自己丹田,修為增長的喜悅中得如陌可就沒那麼多的心思了。好一個壟柱,自己的元丹上居然有了四相,這簡直就是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