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名義哥哥

寂靜的夜,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籠罩著,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的我,來到了窗口,看著那個美麗的滿月,近日的安靜,我極力的練習著,那本無字天書中的東西,不知為何,現在的我,聽力和眼力都比以往好太多。

就像現在,那片樹林裏的鳥兒在覓食哺乳幼仔,我都借著這美麗的月光看的很清楚,隻是,這樣的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誰也不知道,就像那個即將融入我的生活的‘哥哥’到底對於我來說是福還是禍,我也不知道。

罷了,就這樣吧,慢慢的張開手掌,看著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娘親啊,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是我可以控製的了,誒。慢慢的轉身離開窗台,來到床上盤腿而坐,開始運功了,對於修煉,我也隻是停留在原來的地方罷了。

隻是,有時會移動一些小體積的東西,可是,這樣也隻是一點點小小的進步啊,這本書,我到底能夠領略多少,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說的收獲就是,這個身體裏原來的力量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果然,原來的她,其實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啊,看來還是很有能力的啊。

但是,為什麼這裏的人,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呢,看來答案隻有一個,原來的‘我’也是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啊,誒,也是,難道要別人把自己當成怪物嗎?

“宣兒,你總算回來了。”從沒有看到過爹爹如此激動的表情啊,隱藏著自己臉上一閃而過的苦笑,看來,這個哥哥是不同尋常的存在啊,隻是,這樣特別的存在,到底是好還是壞,恐怕隻有真正遇到了才會知道啊。

“是的,父親,宣兒近期內不會離開。”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雖然看不太清他的樣貌,但是,從他的言行看來,對於他的印象也就好了很多,或許,多一個哥哥,也沒有什麼。

“啊,宣兒,這是,你妹妹,璃月,璃月,快來見見宣兒。”爹爹滿臉的笑意,甚至,那種笑,讓我有一陣恍惚。還是很快隱藏住了自己的詫異,施施然的走進大廳,

“璃月見過兄長,兄長的事跡也聽爹爹念叨過,兄長真是一表人才啊。”我笑著說,適才沒有看清他的容顏,近一看,才發現,古代美男真多。

削瘦的麵頰,一雙吸人眼球的鳳眼,帶著絲絲的冷淡,甚至是漠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被我看到了,看來,這位哥哥,對於我似乎有些偏見啊,罷了,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妹妹那兒的話啊,妹妹的大名在剛進黃都的時候,就已知道,當代才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他淡淡的說著,雖然是阿諛奉承之言,但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總是有一種本該如此之感

。“哈哈,哥哥,真是太過抬舉妹妹了,巾幗恐怕還算不上啊。”我慢慢的道出。

“恩,爹爹,哥哥,剛到家,可能還有些不適,還是讓兄長休息一下為好。”我體貼的說道,盡力地扮演著好妹妹的角色。

“啊,你看看,還是璃月想的周到啊,來人,快帶少爺去房裏休息。”

“那,宣兒,就先行一步了。”他行禮拜退。“恩,兄長大人走好。”我也不能省了這些禮節。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有著落寞啊……

“爹爹,若無其他事,月兒,也下去了。”見他擺了擺手,我慢慢的行禮離開了。走在庭院的走廊裏,這樣的大院,到底給我的是什麼啊,真是,不知,這樣的命運是福還是禍,陳璃月啊,我代替你活了下來,那麼你呢?是不是,早已投生好人家了呢。

“小姐,小心。”小平看著被台階絆倒,很快就扶住了我,輕聲責備道“小姐,你真是的,走路,就走路嘛,想什麼啊,這不就要絆倒了。”

“撲哧”看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不禁莞爾一笑,不在去想那些徒增悲傷之事。

“小姐,你就應該笑,看看,這笑多好看啊。”她癡迷一般的看著我,但她的話,卻提醒了我,望了望周圍的仆人和丫鬟一副丟了神一般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誒,紅顏禍水,真是,這樣啊。也不再去看周圍,自己帶著小平走向自己的別院。

“小平,去把我房裏的琴拿來,今天,我心情好,給你露一手,嗬嗬。”我笑著說道,已經不記得這是我隔了多久笑的如此開心。

“恩,小平這就去。”小姐的琴音真是很好聽,以前的小姐不太平易近人,所以從未真正聽過,自從那次在金鳳天筆的比賽上聽得那曲高山流水後,才發現自己的小姐,真如以前傳聞中那般的高深,小姐的天容之貌,加上那高超的才學,真是完人啊。

小姐啊,你應該有更疼惜你的人愛你,至於,那個逍遙王,本就是無情之人,不值得啊。看著小平開心的離開,也感到一絲欣慰啊。我這小別院裏,不算大,但是,滿園的花朵樹木,倒是很親近自然。

這小院裏,有著四季不同的花,每個季節的花也開得不同,看來以前的‘我’也愛花啊,本是秋天,那梨花就開的分外妖嬈,嗬嗬,不時有花瓣落下,看來不多久,就要謝了,誒,留不住的話,就來留一些印象也是好的。

怪不得《紅樓夢》中的林黛玉會去葬花啊,我自知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看此情此景也忍不住悲傷,慢慢的吟誦出了《葬花吟》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儂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好一句‘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啊,從不知道,妹妹有這樣的情誼啊,看來,妹妹的‘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名副其實啊。”看著走近的人,剛剛就已經知道有人靠近了,但是,看來的人,並不是有敵意的。

雖然,也不是太好的感覺,但是,還是放下了心,繼續念詩。

“嗬嗬,哥哥過獎了,哥哥舟車勞頓的,還不去歇息嗎?”我靜靜的看著湖麵,並未回頭見他,不知為什麼,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像是……誒,我也說不清呢。反正他就是一個謎,不知道謎底是什麼的謎。

“啊,本來打算回去休息,但是,又覺得離家太久了,想出來逛逛,就聽見了妹妹的詩,妹妹的詩雖好,但是,太過多愁善感啊。”他用他獨特的嗓音說著,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隻是,看著湖麵的梨花瓣,“哥哥,可聽說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慢慢轉身直視著他

。“哈哈,妹妹莫不是有了心上人?還是‘逍遙王爺’就是那流水呢?”他的隻是慢慢的說著,可是,我卻隻是笑看著他。

“哥哥,不必在意,隻是,妹妹的一些女兒家的心思罷了。”這時,小平,拿著我的琴來到了院子裏

“小姐,琴來了,小平見過少爺。”小平放下了我的琴便向他行禮,他隻是點了點頭。

便說道“妹妹原來要彈琴啊,剛進這皇城就聽說,妹妹的一曲,就是讓人五體投地啊,不想今日是否有此榮幸,可以聽一曲啊?”

“小妹隻是,一些,小曲,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既然,哥哥想聽,那就為哥哥彈奏一曲。”說著,慢慢的撫上琴弦,

圓潤的聲音唱起“羽扇綸巾笑談間,千軍萬馬我無懈,偽麵君子三尺劍,浪火烽煙我敷衍,生於亂世行不言,功過不求誰來鑒,燈為誰點,脂為誰添,任誰來笑我太瘋癲,雨一直下,風一直刮,誰與我煮酒論天下,萬箭齊發,殺氣如麻,誰忍我亂世中安家,三分天下。

為誰爭霸,如今我已劍指天涯,卻隻想為你撫琴,從此無牽掛,羽扇綸巾笑談間,千軍萬馬我無懈,偽麵君子三尺劍,浪火烽煙我敷衍,生於亂世行不言,功過不求誰來鑒,燈為誰點,脂為誰添,任誰來笑我太瘋癲。

雨一直下,風一直刮,誰與我煮酒論天下,萬箭齊發,殺氣如麻,誰忍我亂世中安家,三分天下,為誰爭霸,如今我已劍指天涯,卻隻想為你撫琴,從此無牽掛,漫天恩恩怨怨的變化,誰為我泡壺熱茶,你為他斷了指甲,換不會他一句牽掛。

雨一直下,風一直刮,誰與我煮酒論天下,萬箭齊發,殺氣如麻,誰忍我亂世中安家,三分天下,為誰爭霸,如今我已劍指天涯,卻隻想為你撫琴,從此無牽掛……原來我一生戎馬,三國為你殺……

“好,好歌好曲,果然妹妹是才人啊,哈哈哈,好一個三分天下,為誰爭霸,真是豪氣萬丈,妹妹果然不止傾國傾城啊,一曲歌就可奪帥,哈哈。”他笑著笑的囂張,笑的有些苦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