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樹沒說話,繞過他直接去了聖壇。
龍王指著她,一副氣極了的樣子。磬晟拍了拍龍王的背,示意他別生氣。
“父王,走吧。”
既然暖樹肯去聖壇就好。不過關於她以前的事,要好好去探究一下。
浮吟也跟著去了聖壇,磬晟撇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男人為什麼總跟著暖樹。
哪天他真的得把這個浮吟好好收拾一下,他的目標,其他男人不準染指。
聖壇裏的人還很少,都是些宮女在收拾地方,暖樹走到那裏時,就有人為她搬來椅子。
今天這身裝扮算是白打扮了,龍王讓她變的更強也未嚐不可,這樣她便能更加自由。
她是唯一可以出龍陸的人,她知道龍王為什麼要邀請一些外族人作為本族的人,也是為了在他們出不了龍陸時,可以用其他人代替。
別以為龍女是個什麼多好的頭銜,在龍陸有人管,在外麵也有人管,隻是龍女本身力量強大,沒有特定的東西是無法牽絆住她的。
每一任龍女都有克製她的東西,這是在遠古時期老龍王想出來的辦法,但克製每任龍女的東西都不一樣,所以在龍女誕生後,龍族的人也在積極尋找能克製現任龍女的東西。
在沒有找到之前,隻能想用男人拴住她們的心,不過這是個有風險的辦法,她們不是木偶,不能想讓她們喜歡上誰就喜歡誰,但這確實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龍王後腳來到聖壇,看到暖樹悠閑的坐在那裏,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又無可奈何。
他不想和龍女起衝突,隻是看著暖樹心中就有些不爽,她目中無人,總是掃自己的顏麵,這讓他看到她怎麼高興的起來。
暖樹不想說話,她靜靜的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看那些宮女們忙活。
什麼需要她早到這種借口,不過是龍王怕她跑了。結果讓她這麼早來這裏等著,真的很煩人。
她心情不是很好,等浮吟和磬晟過來的時候她也沒理他們。
磬晟連忙上去噓寒問暖,要不要喝水什麼的,龍王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隻能用鼻孔狠狠的出氣。
磬晟大概自己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低三下四的對一個女人這麼用心,他不過是想趁著這個時候討好暖樹罷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種狗在祈求主人愛憐的感覺。
婉雲也知道今天又比試,所以去磬晟的宮裏找他,但是沒找到,於是就過來了聖壇這裏,可是卻沒想到在這裏碰見磬晟,還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的,著實讓她很不爽。
她嬌氣的跺腳,不滿的喊道:“表哥!”
表哥也真是,看見美女就往上撲,扶鴛也是,龍女也是,難道就不能看看她嗎,她覺得自己的身段也挺美的啊。
磬晟一聽這聲音,知道纏人的小魔女又來了,轉過身,擺出一副大少爺的樣子,“怎麼了?”
這下引得婉雲更不滿了,對龍女就是一副討好的樣子,可是對自己卻那麼冷淡,好像他是那遙遠不可及的太陽。
“你怎麼在這裏,我剛剛去找你都沒找到呢。”
浮吟突然在一旁說道:“哦,他剛剛一直在神女宮呢。”
婉雲大驚,“什麼!”
浮吟是看出來這個小女孩是喜歡磬晟的,既然他來了一個麻煩,何不讓這個麻煩來的更猛烈一些,誰讓他總纏著暖樹,那獻殷勤的樣子真是太狗腿了。
不過他想了想自己玉樹臨風的,對暖樹噓寒問暖的時候應該不是磬晟這副慫樣吧。
但磬晟要是知道浮吟這樣想他,指不定還要和他怎樣鬧呢。
婉雲將目光鎖緊了磬晟,“表哥,你一大早就去找龍女了,去幹什麼啊?”
磬晟真是要煩死了,他白了一眼浮吟,本想跟這個纏人的小表妹說是因為暖樹病了,但想起來龍王還在這裏,又不好說這件事,隻好開口道:“我去提醒龍女今日有比試。”
不過事實也是如此。
婉雲醋壇子一下打翻了,她的聲音一下拔高,引得眾人側頭看她,“什麼?這還用得著表哥去提醒嗎。表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龍女?”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有些後悔,如果表哥在這麼多人麵前說是呢,那自己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可是不在這麼多人麵前問他,表哥不會說實話,她就想聽聽他的心嘛。
磬晟麵露難色,這個小表妹太煩人了,偏巧浮吟還唯恐天下不亂,真要氣死他了。
“表妹你胡說什麼,龍女嘛,誰不愛呢,她可是我們的神女啊。”磬晟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博得一點暖樹的好感,今日可不要因為說錯話而一朝回到解放前。
婉雲挑眉,不大相信道:“真的?”她也怕表哥真的說出實話來,有台階就趕緊下,免得下不了台。
這時她才正眼看浮吟,好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簡直就是她夢中情人的類型啊,可是她已經有表哥了,還是不要對其他男人產生興趣的好。
“誒?這位是?”
浮吟看見這個女孩子投來的目光,於是裝作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想到還像那麼回事,他道:“在下浮吟,冥王的兒子。”
婉雲捂嘴輕呼,“啊,原來是冥府的人,可是長得真好看呢。”
磬晟一下就不高興了,本來就和浮吟是對頭,纏著自己的表妹都誇他好看,那不是拂了他的麵嗎,於是他假裝咳嗽一聲示意婉雲看過來。
婉雲第一次見到磬晟吃醋的表情,一下子就高興的挽上他的手臂道:“不過還是我表哥在我眼裏最英俊。”
他們在說這些的時候暖樹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搭話,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桔生的身影,不住的懊悔自己因為太過悲傷而忽略了他。
桔生是和她承受同等悲傷的。
暖樹無聊的看著遠方,太陽有點大,曬得她頭有些發暈。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上方,碰巧擋住了那曬人的陽光。
她抬頭,眯起了眼睛。
“這麼早就過來了?”說話的是扶鴛,她還是一副嫵媚又風情的樣子,她一出現,好多男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盯。
沒等暖樹答話,她便跑去給龍王請安了。
暖樹看著她的身影,有些出神。
扶鴛是怎樣一個人,為何今天看她卻又種熟悉的感覺,她將目光盯向自己手腕上的紅寶石手鏈,聯想到了靈葵的那條藍晶石手鏈。
紅與藍,都是極端的顏色。
她和以前的自己也完全相反。
打完招呼的扶鴛又過來和暖樹說話,浮吟看見她,連忙到暖樹身邊去。
他怕這個女人要使出什麼計謀,來傷害暖樹。
婉雲看見扶鴛,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的不開心。
她走過去,用酸酸的語氣對那兩個女人說道:“喲,兩個絕世美女都在這裏了呢,看我們家表哥眼睛都轉不開了。”
扶鴛輕笑,“這是哪裏的話。”
磬晟一把抓住婉雲的手臂把她往旁邊拖,並又用冰塊臉對著她道,“表哥要和他們說是。你先去玩,過一會來找你。”
婉雲雖然心中不同意,可是也隻能答應他,她知道自己有時也不能太無理取鬧。表哥要她走,她走便是了。
“那你等會兒一定要來找我哦。”
“嗯嗯嗯。”磬晟不住的點頭,示意她趕緊走。
這時浮吟冷笑了一聲,又引得磬晟不滿。
其實磬晟也沒什麼要說的,隻是找個借口想把婉雲趕走罷了。
今日的扶鴛不似昨日那般,真真切切的表達出自己的情緒,這讓浮吟有些奇怪。
扶鴛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她不會像雙麵人一樣,在他麵前一套,在別人麵前一套。
扶鴛笑道:“怎麼讓婉雲走了?”
磬晟擺擺手,然後準備和暖樹套近乎。可是暖樹根本不想理他,直接起身去到處看看。
浮吟不像以前那樣想纏著她就纏著她了現在更尊重她一些,應該給她一點自己的空間。
扶鴛好像很是被暖樹吸引一般,又跟著她過去了。
浮吟本想拉住扶鴛,可是磬晟不讓他走,挑釁道:“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之前的話聽進去?”
浮吟不耐煩道:“我為何要聽你的?”
兩人就這麼又開始拌嘴起來,都跟個小孩似的。
扶鴛走到暖樹身邊,叫住了她。
“你好得差不多了嗎?”
暖樹詫異,“為何這樣問?”
“你前一日,不是被蛇精毒暈了嗎。”
“你怎麼知道?”
扶鴛反而驚訝道,“浮吟沒跟你說?”
暖樹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鏈,一下就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扶鴛,似要說謝謝,但是又想到自己不是那麼有禮貌的人,於是蠻橫道:“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謝你,無論你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扶鴛聽到這話反而笑了起來,她抓起暖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道:“你多慮了。”
暖樹輕輕抽出自己的手,不答話。
“唉,這都多少年了。”扶鴛突然感歎一句。
暖樹盯著她,“你說什麼?”
可她不說了,聳聳肩道:“沒什麼。”
扶鴛也真是奇怪的人,也罷了,她是凡人來的,和她本質就不一樣,也許人類的情緒方麵,是要比她複雜些,所以她有些想表達的東西,自己不懂。
“等著比武開始,不知道要等多久啊,還不如再讓我睡會兒覺。”暖樹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