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她要是知道自己抱住柳初言哭哭啼啼的叫相公,那不羞死人才怪。
“李金燕呢?”
“被我打散了。”
暖樹一下站起來,“你怎麼又隨便打人呐!”
桔生卻淡淡的,“放心吧,我這一打把她們三人都分開了,去了各自該去的地方。”
其實這也是她們最好的結局了,總好過三人一直守在這宅子裏吧,想走的走不了,想留的心裏又滿是愧疚。
李金燕說的往事裏,都是墨靈害得她們三人命運被捆綁在一起。也不知她們自身有沒有喜歡過周銘均,可看李金燕那樣子,其實是沒有受墨靈牽引自己也愛上了他吧。
沉默了一會,暖樹突然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們還剩了幾百兩銀子,買一棟樓是不夠的。我想把奇珍閣做大,然後我們這一生都不愁啦。”
桔生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白了是想讓我去再摘些草藥吧。”
被看出小心思的暖樹不好意思的抱住桔生的手臂撒嬌,“我這不也是為了我們的家著想嘛。”
忽得眼睛一轉,“我跟你一起去妖界吧。”
桔生聽她這麼說,就知道是她貪玩,但她沒法保護自己,還是別讓她去的好。
“不行。”
見桔生一下就冷若冰霜的臉,隻好撇撇嘴道“不行就不行,我去找初言玩。”
找到柳初言,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湖邊打水漂,嘴裏還叼了根草。
暖樹老遠就看到柳初言這副模樣,都有點懷疑那不是他。
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傳來,柳初言一下吐掉嘴裏的草,坐的端端正正。
暖樹以為她剛剛看花了眼,他不就是柳初言嗎,溫潤的小書生一個。
“初言,走吧,我們去買書畫。”
柳初言怪異的看著她,“你沒事吧?”
“沒事啊。”
見他還是疑惑的模樣,於是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其實,剛剛你見鬼了。”
“鬼?”
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恩,不管剛剛我對你做了什麼,那都不是我,是一隻女鬼上了我的身。”
“這樣啊……”
雖他不信鬼神,這說辭倒也符合她剛剛怪異的行為。但管他有沒有鬼呢,反正他不怕。
“那現在的你是你嗎?”柳初言裝作有些害怕的問道,還用手指戳了戳她。
暖樹張牙舞爪的向柳初言撲過去,“我死得好慘啊……”
明知她故意的,柳初言一下就跑開了,跑到門口向暖樹看了一眼,心想著要不要等她過來一下抱住她,卻沒想到自己一個回頭撞到了別人的胸膛。
月殤正黑著臉看他。
他眼裏好像閃著綠光。
柳初言立即正色道:“是你啊。”這張暖樹的哥哥張月殤,怎麼老是和自己過不去,一張臉黑得快趕上煤炭了,他不就和小樹樹打鬧了一下嗎,至於做出這副要吃人的表情?
這時暖樹也看見了月殤,向他揮揮手,“你回來啦!”
月殤好像擔起了管家的職業,每天早上出門買菜,回家了還要做飯,不時打掃一下衛生。月殤這麼勤快,可真是個好男人。
月殤也沒看柳初言,對暖樹說道“你要出門?”
“嗯,幫初言賣畫。”暖樹總覺得月殤這幾天不大高興,難道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每天做家務感到憋屈?
月殤頓了頓,“我也去。”
天知道柳初言這小子想幹嘛,總粘著暖樹,看來他不陪著暖樹一起是不行的了。
柳初言摸了摸下巴,這個張月殤,幹嘛對他抱有敵意啊,他平時演書生不是演的挺好的嘛,不可能被發現啊。
放下手中的東西,月殤便拉起暖樹出門,柳初言則跑到暖樹另一邊站著。
月殤撇了他一眼,橫在他兩中間,柳初言愣愣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是在怕他傷害暖樹嗎?
可柳初言也是倔性子,越不讓他靠近,他越要靠近,不然他堂堂葉金的名號是怎麼發揚光大起來的。
不過來日方長,他也不急在這一時,哪天一定要好好治治月殤這小子。
三人來到街上,剛擺好東西就有公子哥來問。
“這些東西有沒有出自姑娘之手的?”
暖樹正想說都是柳初言做的,結果柳初言搶先一步道“這些都是張姑娘畫的,公子隨便挑一個?”
那公子哥用讚賞的目光看著暖樹道“不錯,人長得好看,畫也畫的好。給姑娘開個張,可請姑娘去對麵茶樓一聚?”
“不行。”月殤直接就幫暖樹拒絕了,看看眼前這個公子,雖一副人樣指不定他有什麼壞心思,見暖樹長得漂亮便邀請她喝茶,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那位公子見月殤站出來說話,疑惑道“你和這位姑娘…”
“他是我哥哥。因為父母早亡,小女子都是以哥為大,所以還是不去了,望公子見諒。”暖樹說完這番話,不禁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這樣啊…”那位公子眼裏有失望之意,買下一把扇子便離去了。
待人走後,暖樹才問道“初言,你幹嘛說這些畫是我畫的?”
“小樹樹,我所說這些東西是我畫的,那位公子肯定不會買。”
“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你長得也不錯啊。”
柳初言一笑,“我是男子嘛。”
月殤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要我說,那男的就是個好色之徒。”
暖樹吐吐舌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位小廝跑到他們三人麵前,恭敬地說道“三位,我家公子說想買下你們的全部書畫,但想請你們上茶樓一聚。”
月殤小聲道“不會又是剛才那個吧。”
暖樹和柳初言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暖樹才說道“好吧。”
反正三個人她也不怕,月殤還會法術呢,一下就能把柳初言的書畫賣掉,何樂而不為呢。
來到樓上,隻見一位穿著深藍暗紋袍的男人負手站在窗邊。
那男人轉過頭,著實驚豔了暖樹一把。
怎麼說呢,氣宇軒昂?威風凜凜?他身上帶著一股霸氣,但容貌的柔美又跟自身氣質不相匹配,他用他那邪魅的眼睛望著你時,你會感到周圍一陣寒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