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樹點點頭。
柳初言見她手裏的燈壞了,便奇怪道“姑娘手裏的小花燈怎麼壞了,這兔子被戳得麵目全非的。”
暖樹剜了手上的花燈一眼,“我不喜歡兔子。”其實是不喜歡寒玉。
“我也不喜歡兔子。”見暖樹和他有共同話題,心裏對她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聊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了,怕月殤找不到她著急,便想著要回去。
“柳公子,天色以晚,小女子先回去了。”暖樹學著人間大家閨秀的樣子,對柳初言福了福身。
“我送你。”
他是真的很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啊,這樣的女子人間少有,若是能做朋友,最好不過了。
暖樹想了想,這樣也好,她都不認得路,免得到半夜了還走不回去。
一路相對無言,很快便走回了客棧。
“就送到這裏吧。柳公子,真是謝謝你了。”
看著暖樹離開的背影,柳初言這才想起,幾天前的夜晚是在這裏見過她的。
平常他以一個玉麵書生柳初言的樣子出現在世人麵前,弱不禁風,隻會得幾句小詩。而有任務時,他便是芙琅國最有名的刺客葉金。
那晚受二皇子所托,去映月樓刺殺六皇子。如今這芙琅國就快要易主了,皇子們自然是暗地裏爭奪,請刺客殺人也是必要的手段之一。在他刺殺完九皇子之後,飛簷走壁時不想碰見了在小長廊曬月光的暖樹,沒想到那個時候還有人在外麵,驚得他以極快的速度飛走。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女子模樣不凡,今日仔細看了她才想起原來是她。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裏暗想要如何接近她。
回到客棧的暖樹並沒有發現月殤的蹤影,難不成是被人劫持了?不可能,月殤有法術而且還不低,就算不能與高手打架,自保也是可以的吧。
於是幹脆叫了盤花生坐在月殤的房裏等他回來。
桔生已經去了妖界,估計明天才能回來了。
過了一會月殤才從外麵回來,見暖樹安然無恙的坐在自己房裏吃花生,才舒了一口氣。
“你這丫頭跑去哪了?”
本不想訓斥她,但一想到他在外麵大喊大叫的尋她時,她卻在這裏吃花生他就來氣。
“我也找了你好久呐。”其實她在說謊,若不這樣說,月殤得被她氣死吧。
“少騙我了。過來給我捶捶腿,我找你那麼久腿都要斷了。”這還不算什麼,當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大喊大叫的,那才是最讓人難堪的。當發現她不見時,別提他有多著急了,她看起來笨笨的,要是被人拐去他都不知道上哪尋她,雖然她是樹靈,但又沒有自我保護能力。
“哦。”暖樹乖巧的過去給他捶起了腿,免得他生氣又要念叨她好一會。
第二日一早桔生便回來了,看他從袖子裏的虛境內拿出自己摘好的草藥,暖樹在心裏有些感歎。
堂堂狐仙大人跑去妖界采藥,弄得自己像個山間的樵夫一樣,一采就是一大捆。好在他有虛境可以存放東西,若是他這麼背回來,那樣的場景她真不敢想象。
“那月殤,我們趕緊去賣草藥吧,好早一點搬到我們的大宅子去。”
其實她真的很期待在人間過著他們三人的生活,沒有人來打擾,就像個平常人一樣生活在這裏。
月殤應了她,用背篼背上一部分草藥出了門。
暖樹見他這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月殤也是個風度翩翩的俊俏男子,背個背篼在身上與他的形象實在不搭。
月殤回頭見暖樹憋著笑,也不知自己哪裏出了問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走在大街上,許多女子見了月殤都捂著嘴偷笑。昨日出門見到的女子都是以欽慕的眼光看著他的,今日怎麼都是偷著笑了,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哪裏不妥。
“我是怎麼了嗎?”月殤偷偷把頭偏過去,小聲的問暖樹。本來他是不怎麼在意形象的,可有人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覺得很不舒服。
“沒有,隻是你和這個背篼不搭啊。好了,我們趕快去那天那家藥房吧。”忍住笑意,扯著他大步離開。
暖樹決定這次草藥分幾家賣,等時機成熟了,就直接讓老板去奇珍閣取了,這樣才好讓奇珍閣聲名大噪不是。
不過這樣的話,還得買座樓作為奇珍閣的地盤。
這樣想著,就到了那天那家的藥房。
掌櫃的一看又是那天那兩個來賣藥的年輕人,臉上立刻笑開了花。
“喲,姑娘,你可來了。你們的藥可真好用呐,公子哥小姐們都喜歡那能美白使皮膚有彈性的那種草藥,今日可有?”這草藥作為保健美容的藥品倒是賣的不錯,一兩就能賣上一百兩銀子,實在是賺了很多啊。
暖樹一笑,用手扶住櫃台,“當然有,隻不過掌櫃的,你知道這草藥是好用,但我們的產量不太高,所以這次得提高價錢了。”她也聽說了最近傳的很厲害的能美白的草藥,讓不少公子哥小姐花大價錢買。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有正規的銷售渠道,這些草藥她自己賣不知道要賺多少錢。
這次賣完草藥,想用這些錢買一個樓盤作為奇珍閣的地方,當然要把藥材的價錢提高才行。
“您盡管開口,價格您定就是了。”掌櫃的樂嗬嗬的,不管這小丫頭要價多少,他賣出去總能賺上幾番。
“那麼,就一株五十兩吧。”
“這…”這丫頭是不是有些獅子大開口啊,一株五十兩,夠買好幾斤普通人參了。
見掌櫃的有些不願意,她緩緩說道“掌櫃的,我這草藥先前隻賣給了你一家。聽說你一兩草藥就賣一百兩,我這一株才五十兩,還不夠你賺的嗎?”
掌櫃的想了想,雖然五十兩一株草藥的進價是貴了些,但這草藥著實稀奇。本想用幾株試驗著能不能自己種植,可沒想到就是種不活,還白白浪費了幾株,也不知這草藥是用什麼法子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