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哪了?”
暖樹不好意思再躺著便起身說:“我去找樹神伯伯了。還給你拿了幾株桃樹,看我是你的貼心小棉襖吧?”
“然後呢?”
這狐仙,怎麼那麼多要問的!
“啊,我今天看見王母娘娘和一個男人在房間裏幹壞事了。”
“幹壞事?”
暖樹扭捏了一下,“就男女之間的那個啊。”
沒想到桔生給了她一記爆栗。
“你個小丫頭從哪知道的男女之事?”
說實話也真是奇怪,暖樹長大到現在都沒和外界接觸過,好多事情好像她一蘇醒就懂得了。
“我都聽見他們在床上恩啊恩的。”
桔生再次給了她一個爆栗,“不許談論此事。”
這是有多不得了的事嗎?說說又不少塊肉。算了,他不讓說那就不說了。
桔生將她牽進殿內,月殤早已做好了蓮子羹放在那。
“哇,好香!”一把甩開桔生的手,撲向了桌上的蓮子羹。
這丫頭,真是個貪吃鬼。
“今天我聞到了好多香氣啊,都是一些吃的,我從來沒吃過呢。”
“天庭的東西有何好吃的?”
“你活那麼久是吃了不少好東西,我是樹的時候天天喝水。你每天拿水當飯吃試試!”
看桔生臉又有些黑,便乖乖住嘴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暖樹又說道“聽說過不了多久會開蟠桃宴是嗎?”
蟠桃宴上就會有蟠桃,聽說蟠桃不僅有美容養生,增長靈力的功效,味道也十分的鮮美。因為蟠桃千年才結一次,一次也就那麼幾十顆,極為珍貴。
吃一口蟠桃,她一定能高興上好幾年吧,真想嚐嚐味道。
桔生剝了一瓣桔子,放在嘴裏,“那又如何?”
“我想吃蟠桃。”是真的很想啊!
“沒有。”
看著桔生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就氣的牙癢癢,他愛吃桔子隨手一抓便是,蟠桃她就想嚐嚐也不行。
雖說蟠桃宴會請眾仙家聚集在一起品嚐蟠桃,但蟠桃就那麼幾十顆也不夠分,隻有位高權重的仙家才能享用。桔生他,整日躲在這裏過他的清高日子,定是不會請他了吧。再說,請他他都還不願意去呢。
唉,此生注定與蟠桃無緣。
“桔生,那我想去妖界玩。”
吃不了蟠桃,到處走走可以吧?
“不許。”
為什麼啊!這不許那沒有的,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生活下去了啊!
暖樹不再說話,氣呼呼的吃著她的蓮子羹。
“天庭不好嗎?過著清閑沒人打擾的生活不是很好?”
哪好了?整天呆在這裏都無聊死了,仙界的人都還那麼凶,沒事還撞見王母娘娘偷情,能不能給她一片純潔的天地生長啊!
“不要,我就想去妖界。”
“胡鬧。”
他好像生氣了,一甩袖子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瞬間心情也不好的暖樹,一摔碗筷回了房間。
躺下用被子把自己捂住,鞋也不脫。
正在看書的月殤見暖樹這麼悶悶的進來,還不愛幹淨的鞋也不脫就上床去了,頓時不高興了。
要知道,貓是很愛幹淨的。
“臭暖樹,你給我下來。”
想要扯開被子,但卻被暖樹拽得死緊。
女孩子的力量最終是不如男孩子的,被月殤暴力扯開被子之後,她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
不就扯了一下被子嗎,怎麼就哭了?
“喂…喂…”月殤戳她她也不理,隻是認真的哭。
欲抱她坐起來,她一下推開他委屈地喊道“連你也欺負我!我一個人在這裏多無聊啊!蟠桃也不讓我吃,妖界也不讓我去,現在你還扯我被子。我不想理你們了!”
愣住的月殤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坐下安慰她。
“好暖樹,妖界確實去不得,那裏的妖精可比蓮兒寒玉什麼的凶多了。至於蟠桃,這桔生大人沒有你也不能強製他去偷去搶吧。”
見暖樹臉色有些緩和,繼續說道“暖樹,你沒經過令人傷心的事,所以不成熟,永遠想不到他人的難處和為你著想的角度。總之,不是害你就對了。暖樹啊…日後需要我們承擔的還很多,若有自己想要的,那就讓自己強大起來,自己去得到,好比求他人不是?”
聽完月殤的話,她總算不哭了,像小貓一樣抱住他,“月殤,我覺得你越來越成熟了。從前的你可能隻會和我一起哭吧。”
月殤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說道“我有我的使命,也是別無選擇。隻有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保護他人,你懂嗎?”
“恩。”這一刻的暖樹乖巧的不像話。
“懂了以後就好好修煉,萬一哪一天你成為這個天庭叱吒風雲的人物,蟠桃隨你吃不是嗎?”
靜靜的抱著月殤,覺得他越來越男人了。好喜歡這樣被溫柔相待的感覺,就像桔生有時候也這麼對她…
明天,要怎麼和桔生開口說話呢?
一整晚都是抱著月殤睡覺,睡得格外舒心,沒搶被子也沒亂動。
一大清早奔奔就來了,看見抱在一起睡懶覺的暖樹和月殤,尖叫起來,一邊爬上他們的床。
“月殤你給我起來!你怎麼可以和我的小樹樹一起睡覺!”
睡眼惺忪的暖樹看著在他們身上亂蹦的小鼴鼠,一把推開。
月殤倒是被奔奔鬧醒了,起身靠在床邊扶額,他秀麗的長發從肩上滑倒胸前,甚是迷人。
奔奔倒看不進去這些,滿眼都是月殤和他的小樹樹抱在一起睡覺的場景。昨天剛看了那麼活色生香的場麵,小樹樹不會好奇而和月殤實戰演練吧?想想都可怕,以後絕不能讓小樹樹和他單獨呆在一起。
“這麼一大早你就來了啊?”
“你還怎麼好意思這麼無所謂的和我說話,你竟然跟我的小樹樹一起睡覺!你沒聽過朋友妻不能欺嗎!你…”
誰知暖樹一下坐起來,“吵死啦!咦,奔奔來了啊?”
奔奔撲進暖樹的懷裏,左摸摸右看看,“你沒事吧!月殤有沒有欺負你啊?”
月殤嗤笑一聲將這隻小鼴鼠丟到床下去,“能有什麼事,不過睡了兩個晚上而已。”
“兩個晚上?!竟然睡了兩個晚上?小樹樹,為什麼啊!”奔奔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