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真是見風使舵。
罷了,現在救花歸才是最緊要的。
若斕將我帶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詭異。
但感受到的,卻是古怪。
我覺得太不對勁了,看了看夜笙和薑知音,她們的神色同我一樣。
我以為是若斕要耍什麼花招,即刻冷聲警告著她:“若斕,我知道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出來。”
若斕搖了搖頭,她的雙眸之中幾乎沒有額外的雜質。
但是,我怎麼就那麼不想相信若斕的話呢。
她坦言道:“我不會。這裏其實是一個鬼宅。”
我驚了一下,目光如炬的盯住了若斕,沉聲質問著她:“你來我們來鬼宅做什麼?”
“泉州城有人為你設下了陷阱。再加之你身上有妖氣,很容易就會被追過來。所以我帶你們來鬼宅,是為了規避。”若斕解釋的的確很真,可與我而言,依舊是半信半疑。
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什麼,我不會承若斕的情,也不會恨她。
隻要她能夠把花歸救出來,那麼,一切都好說。
如果救不出來花歸,那也別奢望我會顧及往日情分。
我冷聲道:“你把花歸的事情告訴了樓知,你現下該如何解決?”
“你想讓我怎麼做?”她卻是蹙眉反問著我。
我感到好笑,盯住她,“救出來花歸,我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嗎?”
我語氣已經是多有些不悅了,若斕是個明理人她應該清楚。
激怒了我,後果自然不堪設想。
我也不想和若斕她撕破臉皮。
若斕見我多有不悅,也沒有繼續賣關子下去,對我道:“好。但是,要救出花歸緊憑我一人之力是不行的。我知道花歸被關在什麼地方,但是救不救的出來,就說不好了。”
我繼續蹙眉問著她:“你想讓誰幫你?”
若斕掃了一眼我們幾個,言道:“你們幾人,還有言生。”
她好像說的很嚴肅,可我為什麼就這麼的不相信呢?
我多有些質疑她,反問道:“用的著這麼多人嗎?你是不是打算告訴樓知仙子,然後把我們全部都抓起來呢?”
若斕臉上的神情很複雜,她依然是搖了搖頭,答言著我:“你誤會了。花歸被關在那個地方,是重重阻礙,我的法術有限。所以,你們一起去勝算才會大一些。再加之言生有仙界的令牌,可以隨時進出。”
聽了若斕的解釋,我有了幾分相信,但不至於全信。
“好,那我就信了你。如果你騙我,若斕,就不要怪我了。”我冷冷盯著若斕,生害怕她做出個什麼奇怪的舉動來,毀了我們所有人。
我不會原諒她,更不會原諒自己。
商議好了計策之後,白狐才去花卉觀找來了言生。
又一次要去仙界,不知這次又該如何偽裝。
還是穿著鬥篷,抵達了仙界。
“千萬不要讓別人發現了。”若斕沉聲叮囑著。
可是我們並沒有隱身術,能夠進來仙界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現在防備著魔都和妖界,所以對於仙界自然就疏忽了。事情顧不得兩頭,何須那般倉促。”
言生說的很是風輕雲淡,他好像早就占卜好了一切一樣。
我們也沒有人答話,我此刻隻想救出來花歸。
可就要路過蓮花池的時候,那個瓊夕榕又出現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每次都能夠撞見她,她看見我們幾個這副樣子,隨即就要喊人。幸虧夜笙手疾眼快,捂住了瓊夕榕的嘴,將瓊夕榕打昏。
“扔過去。”
我撇了一眼被打昏的瓊夕榕。
她在斷葬山之時差點要了我的命,事到如今,我還不想讓她償還。
因為今後償還的日子還很多,並不急於這一時。
到了花歸被關著的地方以後,我都沒有鬆懈下來。
“觀主!”
花歸看見我的確是很激動的,她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的確就像是一個監牢一樣,不見天日。
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點點的光彩,他們對花歸難道都是這個樣子嗎?
她不應該接受這麼多的折磨和痛苦,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花歸,我來救你!”
說著,我就抓住了花歸的手準備逃離這個地方。
可誰知,就在剛出去,便被席戎截住。
他身後是眾多的弟子,個個持劍,似乎是要跟我們殊死一搏的模樣。
他冷眼盯著我,冷聲道:“交出花歸!”
他又是在以命令的口氣是嗎?
交出花歸?憑什麼。
我不會讓花歸成為鎮元鼎的替代品,更是不會讓花歸在繼續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我覺得席戎說話很可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阻止著我。
每次最他的話說的冠名堂皇,可結果又是什麼呢?
記得第一次比武大會上麵之時,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可誰知道呢?原來都是謊言而已。
其實他也早就知道我擁有靈心,更是利用我的第一人。
讓我幫他拿回冥澤之劍,他不停讚賞不停誇讚,確實是叫人多有些覺得自己是否是做了一件很多的事情。
可現如今看來,是多麼的愚蠢。
我也不會給他留下情麵,總是他是上仙又如何?在此刻,誰若是敢攔我,我就不會放過誰。
“席戎。那麼我也警告你。今天,你若是攔我的路,那麼,我手中的冥澤之劍讓你的弟子個個都灰飛煙滅。如果是不怕死的,那就來!”我已經是握緊了冥澤之劍,就等著他們盡數上來和我們對抗。
我不會留情任何的。
我既然曾經能夠那樣手刃了錦王爺,那麼我現在,就可以手刃了他席戎。
“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席戎的話也說的很篤定,但我總覺得,他的話也未免說的太滿了一些。
“好!那就試試吧!”
冥澤之劍出鞘,必然鑄就腥風血雨。
我毫不留情的刺向一個又一個,他們觸到冥澤之劍即刻就灰飛煙滅。
今日,我像是一個嗜血的怪物一樣。
縱使是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讓他們得到花歸!絕對不會!
眼看著,席戎有些抵擋不住了。
他額頭上麵的汗珠已經是清晰可見了,我壓製著他,冷笑一聲諷刺著他:“我曾經以為你那明亮的雙眼是不會說謊話的。可是,我錯了。你說過的謊話實在是太多了,包括你要我從斷葬山拿回來冥澤之劍。現如今,你又想得到花歸然後讓花歸成為鎮元鼎的保護傘是嗎?做夢吧。”
就在我的冥澤之劍要刺入席戎胸膛之時,又是那樣淩厲一聲打斷。
“花玖!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一聲,是觀主?
她為何會來?
盡管如此,我的劍依舊是沒有離開席戎的胸膛。
因為我就是要讓他死。
“花玖,你入觀那麼多年來到底所秉承著的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說,你不知道上善若水,從善如流是什麼意思?你可是花卉觀中學習的榜樣,現在你怎可變成這副模樣呢?”
觀主的話語有些急促,更是有些顫抖的意思。
每每都是如此,我還能夠如何?
“花玖!你難道忘了嗎?你曾經是花卉觀中最傑出的啊!你也是七情六欲斷的最幹淨的啊!你如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你為何不蒙心自問呢?你究竟是否還可以變回來呢?回頭是岸啊!”
我這才抬眼看向了觀主,她的神色已經不能夠用複雜來形容了。
她的手都在抖。
我從未見過觀主如此的緊張過,不知道是因為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我要殺死席戎吧。
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想的到我的膽子會這麼的大。
被逼到如此境地,我相信,她們都會和我一樣做出這樣的選擇。
“花玖!住手啊!你可知你殺了席戎上仙會如何嗎?花玖!”她在一遍勸解著我。
我承認,我確實是心軟了。
我將冥澤之劍緩緩移開了席戎,他並非是這麼的脆弱無用。
而是因為冥澤之劍的威力太過強大了。
就像是冥皇一樣,他想要得到冥澤之劍,可最後卻被反噬。
怪不得說冥澤之劍是可以毀了仙界的,原來如此。
一想到槐都用自己的功力壓製著冥澤之劍,我真的覺得他良苦用。
可到最後,也沒有得逞。
還真是過於諷刺了一些呢。
“我放了你,但不代表我會繼續容忍你。現在你們能夠用到的招都是用完了對麼?既然用完了,那以後,就不要怪我了。”
我說的格外平靜,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激動。但是,越是冷靜才越是能夠分辨的清是非。
現在我看的很清楚,很清楚。
沒有被那些仇恨和背叛衝昏了頭腦,因為我清楚,這一切,終將都是我應該走的。
我看向了觀主,她好像是足足蒼老了十幾歲一樣。我勉強一笑,言道:“觀主。今天我是聽了你的話。可這之後,說什麼都沒有用。”我沉了沉,歎了口氣,“我們走。”
離開了仙界,我就遣走了若斕和白狐。
因為我不相信她們,如果讓她們繼續跟著我去了滄海,那麼,花歸的藏身之處就會被發現。
再加之若斕又憧憬著樓知仙子,她也難免會做出錯事來。
我們趕緊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滄海,我也打斷把花歸安置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