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居然成了罪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想到先是我出了事情,然後變成了雲喚。

那麼,雲喚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好像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那樣的變幻莫測,唯獨我的身份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一個小道姑罷了。

而我也隻是想做一個小小道姑,與世無爭,歲月靜好。

但是看現下的這個樣子,恐怕是不行了。

押送到皇宮的路上,這些押送的士兵也是一個比一個粗魯。走的慢了一些便就要推著我,差一點又是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還好又是宋妖兒及時扶住了我,不過她倒是白了我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得到那個鮫珠以後,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是越來越虛弱了起來。

可那棵鮫珠確實越來越晶瑩剔透了,也是愈來愈明亮了起來。

傳說中,鮫人流下的眼淚可化作鮫珠。

但是,浮袖死之後,卻變成了鮫珠。不知她是否是在吸食著我體內的陽氣,還是說,鮫珠是要靠著溫度才能存留。

盡管我將鮫珠帶在身上,用自己的熱血去暖她我都覺得毫不在乎。

但是,鮫人的血液都是冷的。而這顆浮袖化作的鮫珠更像是我帶了一塊寒冰在身上一樣。

提起浮袖,心中便又開始難過了起來。

如此下去,那我還是沒有七情六欲的道姑嗎?多愁善感不應該是我的性子,回答了花卉觀以後我一定要好好靜下心來。

這麼想著,便就已經被推推搡搡的到了皇宮門口。

現在也已經是未時了,看起來我們從晌午走到了現在,也的確是有些可怕。

可是,對我們這些修道之人來說,長途撥涉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所以也根本就沒有多麼的吃力。

從前是如此,但是現在對我而言,卻是已經氣喘籲籲了起來,而且是喘的非常厲害。

不知,真的是否和這顆鮫珠有關。

好像是派人通告了一聲,才召我們了我們進去。

不過依然是被捆住了手,但是我看宋妖兒卻是一副不屑,完全就不屑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罪臣帶到!”

那太監扯著了一聲長長的罪臣帶到,還真的就把我們當作了罪臣。

可我相信,雲喚不會是罪臣的。

因為誅九族的罪是會波及到的,可是雲喚是青城派的弟子,不會波及到他。他也就不會是罪臣,這也是第二次進皇宮了,還真是一次比一次複雜,一次比一次難以預料。

這,還真的是下山修行曆練。

從一開始風波就沒有停下來過,不管如何,我隻期盼的是早日回到花卉觀去。

因為我並不想得道,也並不想成仙。

而我們一直所追溯著的得道,其實一直就在自己的心裏麵。要看你是否是要得道成仙,那意義就是完全不同得了。

“還不跪下!”

又是這樣的一聲,我是準備要跪得,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宋妖兒卻是冷笑了一聲,不屑道:“跪?跪什麼?有什麼可跪的?”

宋妖兒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了我根本就是不用跪的。

剛才真不知道是腦子一片空白,還是我懵了。就要去跪下來說大王萬歲了,還好宋妖兒這麼一說,我才沒有跪下來。

“大膽!”

還是那個聲音,但是宋妖兒依舊是一臉的無所畏懼,看向了那個人,淡然道:“我不屑,你不要跟我來那麼一套。”

緊接著,便就又聽見了宋妖兒正經道:“大王,你還真是覺得陸家的人會欺君罔上嗎?”

隨著宋妖兒的這句話落下,那王座上的大王臉上似乎是劃過了一絲詫異,他有些不太相信的從王座上麵起來,走了下來。而他的眼神卻是一直就看著宋妖兒的,他詫異道:“莒時?你怎麼會在這裏?”

莒時?莒時又是誰?

我更是詫異的看向了宋妖兒,但宋妖兒卻是很淡然很從容的模樣。

“王兄,你執政這麼多年了,難道還分辨不清是非嗎?你難道覺得母後的話是不起作用的嗎?那個欽差大臣是個昏官,還有欺君罔上,徇私枉法?難道王兄都不查個清楚在定罪的嗎?”

宋妖兒如此的質問著莒國的大王,而且,方才莒國的大王稱宋妖兒為莒時。再加上宋妖兒這麼的以質問,我就全然明白了。

原來,宋妖兒是莒時的公主?

“這件事情不是要在這裏議的。”盡管他是壓低了聲音對宋妖兒說的,但是我就在宋妖兒的身旁,我聽的清清楚楚。

隨後,他便就命令道:“來人!放了他們!”

“是!”

隨著他的這一聲落下,侍衛即刻就給我們鬆了綁。

緊接著,便就退朝了。

但是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也定然是有些事情所困擾著了。

我們又跟著宋妖兒到了後宮。而詫異的也恐怕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雲喚。他可能是更加的想不到宋妖兒會是莒國的公主莒時吧。

可對我而言,我真的沒有太多的詫異。畢竟宋妖兒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再加上我入花卉觀那麼多年,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事到如今,我也總算是沒有背離的太遠,不然,那個樣子我真的會崩潰的。

更是不可能犯戒的,所以每做一件事情之前我多少都有些戰戰兢兢。

帶到了一個大殿一樣的地方,不過,大殿裏頭卻是點著濃重的歡宜香。可歡宜香不是用來絕育的嗎?為什麼會有人用這個?

不過,這殿裏頭的確是要涼快好多。

緊跟著,我便就看見了宋妖兒撲通一聲跪在了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的婦人腳底下,叫道:“母後!”

宋妖兒叫她母後?那定然就是宋妖兒的母親了,也是這莒國的太後了吧。

可宋妖兒的母後似乎是不領情,打開了宋妖兒的手,轉過身去冷聲:“你還知道回來,你不是做道姑去了嗎?回來做什麼?”

“母後,莒時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沒有和母後說,是莒時的錯!”此刻的宋妖兒就真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根本就沒有了原先的囂張跋扈,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和自己的母親道歉。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別去了。”莒時的母後是一個很威嚴的人,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王者風範。

那樣的王者風範還要比莒時皇兄的更加深入人心。

也怪不得當時莒時在朝堂上了說了那句話,原來如此。

“母後!我是要回去的,你也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做一個道姑的啊!母後,您就看在我這麼虔誠的份上原諒我吧!”莒時一直跪在地上央求著,根本就沒有了一點點的戾氣還有衝動。

也怪不得她那個時候張揚的不可一世,原來是因為了這層身份。

果然,要囂張跋扈的條件自然是有著過人的背景,但是她從來就沒有炫耀過任何。

如果不是今天才知道,恐怕我就認為了宋妖兒她一樣和我是一個很平常的道姑了。

但我也不會因為她的這個身份就覺得她高人一等了,隻要她還是修道之人,那我們就是相同的。

沒有誰妒忌誰,也沒有誰羨慕誰。

而是一種本分。

宋妖兒的母後歎了一聲氣,最終還是扶起了宋妖兒,無奈道:“就知道你做了這樣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說吧,你這次回來是做什麼?”

任何母親都是這個樣子的,包括我的母親。

盡管有些時候是那樣的刀子嘴,但是是豆腐心。

隻是可惜,我母親已經過世好幾年了。

現在看著宋妖兒和她的母後這般,我心裏也自然是多有幾分難受的意思。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想那麼多也是沒有用處的。

宋妖兒蹙眉,問著:“陸家怎麼了?為何要誅九族?”

提到這個問題,似乎就連宋妖兒的母後也是有了一些難以啟的意思,不過她還是回答了宋妖兒:“陸家沒有事情。是有人用了詭術迷惑了你皇兄。”

宋妖兒吃了一驚,她緊緊皺著眉頭問道:“詭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可是我看皇兄不是好好的嗎?”

可宋妖兒的母後卻還是那個樣子,回答道:“那隻不過是暫緩的時間會正常,可多日,都是被鬼迷心竅了一樣。現在,他已經開始被蠱惑了。”

我同樣也是有些吃驚的,詭術?又是何人會用那種詭術呢?

這樣蠱惑人心的東西,究竟是誰弄出來的?

難道是為了上位?還是為了王位?

“蠱惑?母後,這怎麼可能?”宋妖兒反問著。

她看了一眼那香爐,淡然道:“聞見了嗎?是歡宜香。這就是你皇兄被蠱惑之後送給我的東西。”

“那母後你們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宋妖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也怪不得這殿內會放著歡宜香,居然是這麼一回事情。

“後宮妃子那麼多,一個一個去查總得需要些時間的吧。這其中,也包括了謀權篡位的緣故。所以說任何一個人都是嫌疑的,隻是這詭術是從何時落入我們莒國,在入我們王宮的,就不得而知了。”

詭術我也是知曉一些的,便自己上前一步,言道:“我懂得一點詭術,不知可否讓我去大王的寢殿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