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幾人返回工廠時,黃老板在淩晨時分已然匆忙離開,據說他的公司裏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青麟也隨之離開,老板的請客隻進行了四分之一不到,很是浪費,當然也隻有李大設計師在背地裏說說,她還惦記著整晚要占著話筒飆歌的計劃。
林總的態度對於依淩仍舊沒有任何變化,但言語間已經開始透露出愛意,以及占有欲。他的計劃沒有成功,失望氣憤之餘心底隱隱也有些慶幸,這樣的手段他是很不希望用在依淩的身上,他還是希望著她能夠愛上他,心身都得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並且,就在此時,林總獨自與依淩展開了一番特別的“政治教育”。
內容很簡單,就是他不希望她還會出現“夜不歸宿”的舉動,因為這裏的人會對此大做文章,興起一番足以令人窒息的流言蜚語。
此時,依淩才知道,這裏並不是沒有流言蜚語,而是林總替她壓下了這些根苗!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替她壓下這些對他毫無傷害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壓下了這些,但是她卻不得不信,農村人的習慣她還是了解的,雖然她並不在乎也並不在意這些無所謂的閑話雜舌。
感謝了他的好意,卻未作任何承諾。
細細思量之下,卻又尋出了眾多的不解。梅子同她一樣,同樣是“夜不歸宿”的,卻也沒有收到什麼流言蜚語的攻擊,是林總的一並壓下,還是另有他因?她並不是懷疑林總,隻是疑惑,為什麼林總他會這麼關注於她。
敏銳的神經陡然一片清明,林總的一切行為以及茜茜對她的態度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腦海中一一呈現,她似乎開始明白,她無緣無故的成了一個被爭奪者!
她討厭這種無緣無故的牽連,擰起眉心,她無心攪入這本不公平的情感之中,而且,茜茜之事她仍有心幫助於茜茜,現在她不由自主的強行被遷入,討厭之感不由愈顯濃烈。
撫了撫眉心,摒棄討厭,目光變為清澈。
定單合同本來是毫無疑問的確定下來的,黃老板的突然離開讓人心情陡然低落,不知這傾注了一些人心血的單會不上不下多久才能真正的定下來!
在眾人心情低落之時,青麟卻去而複返。
他的來意很簡單,帶來了黃老板已經簽好字的合同以及兩封信。一封收信人是老板,另一封收信人卻是依淩。
而簽署合同的先決條件卻是老板能夠同意信裏所提的唯一條件,並且依淩也要同意黃老板小小建議。
建議簡單,這批貨物的完成全權交與依淩處理,言辭間盡是信任。
條件與建議完全相同,不同的是其中言明了這樣做的原因,同時,也言明青麟會留下協助依淩,但他卻對這批貨沒有任何決定權。也就是說,完成監督,隻有依淩一個人說了算。
其實,原因可想而知。
一件樣品可以費心費力到如此程度,全無私心的隻對自己的工作負責,一個這樣的人怎麼能夠不讓人信任。
一份合同,兩封信件,驚動了所有人。
老板驚訝之餘隻是略微思索便毫不猶豫的應下條件。
林總雖看不出不上喜樂卻也沒有任何反對之舉,似乎還有些欣慰之意,她畢竟是他愛的人。
依淩有意推辭她已經感覺到了一些敵對更不想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之上,卻讓龍宇一個眼神製止。
梅子與夢皆是滿臉的期盼之色,他們是樂得看到這樣的安排的,梅子更是得意洋洋之極時斜眼瞰著早已氣得臉色鐵青的李大設計師。
這些人裏也隻有李大設計師會持反對意見,對此耿耿於懷。奈何這樣的任命不是她一個設計師所能左右的,雖然她也是有些背景,但那些背景小的與現在老板所麵臨的利益所較孰輕孰重他自然是分的清清楚楚,更何況,他早已對這個設計師開始心存不滿。
合同簽的算是皆大歡喜,接下來就是如何安排生產。
一向是林總負責貨物的製作,這一次客戶指定了依淩,那麼他也就退而求其次成為依淩的助手,那麼這次的分派便交與了依淩。
在老板決定按照黃老板的條件簽訂合同時,依淩便瞬間逆轉了思維,坦然接受這從天而降的責任,立刻做出分析貨物製作步驟,以及分辨出最易出錯和最難的部分,所以,在老板召開會議研商問及依淩的想法之時,她毫無拘謹之色,將思索成熟的想法逐步道來。
步驟分析的極其透徹,甚至是想人之未想,提供了眾多的可能出現的問題。
而,這其中便需要林總的通力合作,他負責的就是貨物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也是首要完成的,對於這一點,依淩是很放心的,畢竟林總他可是這裏工作了好幾年的負責人。
步驟之中最為令她擔心的便是她與梅子所負責的針織部分,不是她的擔心多餘,而是她所知道這個工廠所采用的針織人員皆是散亂於各戶的分散人員,以她們以往的表現對於這份如此複雜的針織品她們是做不出令黃老板滿意的成品的。
那麼,也就隻剩了一種方法。
而這種方法卻需要在車間林總所負責的第一步完成後才能動用車間的工作人員,時間上便稍稍有些緊迫。
為了解決這種緊迫,老板提出了加班這個提議,這也成了唯一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