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加速飛了過去,穩穩的將她接住:“千姑娘,麻煩你照顧下她。”
“嗯。”
送走了三個女孩子,十四匆匆飛了回來。雪蠶在地上蠕動著,白澤滿頭大汗道:“給它弄幹淨,別髒兮兮的下鍋。”
“下…下鍋?”
“有什麼問題嗎?”
十四搖搖頭,抓起雪蠶去給它收拾收拾。雪蠶也夠委屈的,被連累的挨了天劫不說,被困了幾日,現如今還被如此粗暴的對待。
十四抓了大把的雪,搓揉著雪蠶,雪蠶蠕動著想掙脫,可哪掙脫的了啊,裏麵傳來白澤的嗬斥聲:“臭小子,被把蟲子給我弄死了!”
“哦哦好。”
又搓揉了幾番,雪蠶原本的顏色才露了出來。
那藥材按次序飛進鼎內,雪蠶知道自己要被煉化了,求生的本能讓它拚死扭動著。
十四摸了摸雪蠶的腦袋:“乖啦,一會功夫就好了。”
雪蠶隻怨自己沒有一口鋒利的尖牙,好咬破十四的手指。
“下鍋嘍!”
“好。”
十四將雪蠶往鼎裏一丟,神農鼎瞬間燃起熊熊烈火,“降小火勢,別燒焦嘍。”
十四內心吐槽著:“這到底是煉丹還是炒菜?”
一處偏僻的小客寨裏,燕一文正撒潑著要砸了人家的店,原因是店老板多看了她臉兩眼。
她揪著老板的衣領,劍靠在他臉上,以滲出了血珠子。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指著我來養呢。”
“我要你賤命也沒用……”
“是是是……”
本以為燕一文是要放過他了,可結果,燕一文又說了一句:“挖了你的眼睛倒是不錯。”
“放開他。”
燕一文的眼睛慢慢向千九離看去,不屑的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啊正好,今日便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說著便一劍向千九離刺來,“你若了動了我,我怕你蜀山會付出滅山的代價。”
那劍在距離千九離脖子僅兩指的距離停了下來,燕一文收起了劍:“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她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顆藥丸,徑直向千九離走去,一隻竹笛挑開了她的手。
“看姑娘衣著是蜀山的吧,嗯……在下聽聞蜀山有個女弟子,莫不是你?在下陸怡,新會新會。”
“滾開!”
“姑娘這般對待手無寸鐵之人,豈不是有失山門風度?”
燕一文的劍指向他:“你多管什麼閑事!”
“哎呀,有老漢和如此嬌美的美人被人欺負,在下當然得出來管管閑事了。”說著推開了那鋒利的劍,趁燕一文一個不注意,點了她的穴位。
燕一文隻能巴巴的站著,話也不能說。陸怡笑道:“這烈性子的美人安靜下來也是別有風味啊。”
燕一文死瞪著眼睛,似要將他剝皮抽筋般,陸怡的竹笛挑起她的下巴:“好端端的跟美人還是溫柔些好,不然是個男人都會被你嚇跑的。”
“那老漢不過多看了你兩眼,就要被挖眼睛,這讓我很好奇你麵紗下是副怎樣的容易。”
陸怡伸手便要去摘了她的麵紗,千九離及時的抓住他的後衣領,才免的他摘了燕一文的麵紗。
“美人莫不是吃醋了,我不掀便是。”
陸怡麵向著她,不安分的手想要去揩油。千九離的眼珠閃過抹紅光,“她現在動不了,站這怪不好的,你幫我將她送回房裏吧。”
陸怡像是著了魔一般,扛起了燕一文便向二樓走去。
千九離給店老板致歉道:“她近來遭遇的事情有點多,脾氣也變的古怪了起來,還多擔待。”塞了些錢給店老板做為補償。
上樓後,陸怡同塊木頭般站在原地,燕一文憤怒的盯著她。千九離手輕輕一揮,燕一文所見的東西便被抹去了。由千九離扶著躺到了床上,睡著了。
千九離眼珠變成紅色,輕啟紅唇道:“你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離開這裏。”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嘴裏嘀咕著,走出了房門。當他下了樓坐回原來的桌旁,這次清醒過來,拿起筷子接著吃飯。
千九離輕輕推開穆寒熙的門,見還睡著,便離開了。小客寨又恢複了平靜。
接下來六日,穆寒熙偶爾出來走動走動,大部分時間便在房內調息著。燕一文被施了發,除了飯點醒來,其餘時間便會困意襲來,在床上睡著。
於第七日辰時,四人疲憊的出現在了客寨,千九離早早的解了施於燕一文身上的術法,一切看上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四人稍稍梳洗一番,這才看上去精神些。恰逢燕一文出門,見四人回來,便興奮不已。
張口便問道:“藥呢?”
白澤拿出一個盒子交給她,燕一文欣喜的打開,一顆圓潤潔白如珍珠般的丹藥靜靜的躺在裏麵。
迫不及待的拿起來,蘇子燁製止道:“你且等等,這藥反應劇烈,待我們稍作休息,你再服下。否則你現在服下,出點什麼事,沒人能救的了你。”
“幾位,不好意思,小店簡陋,隻剩兩間房了,四位擠擠?”
十四張口道:“不和白澤一屋。”
白澤氣鼓鼓的與他理論道:“怎麼了!我白澤怎麼你了!”
“我可害怕醒來時又看見一個怪物躺在我旁邊。”
“你!你這忘恩負義的臭小子!我就不該帶你來這雪山的!”
十四扮了鬼臉上樓了,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的。
“打死不和這臭小子一處!”
白澤自然是指白玉衡了,用腳趾頭想,與他一屋,那自己隻能睡在硬邦邦的地上。
蘇子燁有些為難,白玉衡小聲道:“定是出了差錯,不會是真的。”
“唉……”
蘇子燁這便是妥協了,同白澤一起上了樓。白玉衡會去和十四擠在一處嗎?不會。
悄悄的摸進了千九離的房裏,千九離隻覺著有什麼東西上了自己的床,本能性的踹了過去。
白玉衡吃痛,悶哼一聲。千九離略心虛的向一旁挪了挪,卻一把被抱住:“踢了我,還想跑?”
“這不是跟你騰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