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個極品,到底是她治臉還是旁人治臉。”
千九離一掌打向厚厚的雪層,燕一文被震了出來。被埋在雪中的她,身子已經冰冷,臉色發紫,昏死著。
“作死,還有一個不管了嗎?”
“不管。”
厚厚的雪層幾乎要將自己的骨頭壓斷,十四的心髒跳動的厲害:“不,我不能死在這,不能……”
十四體內像有團火在燒,“不能死這,絕不能!”
“白澤,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不告訴我。”千九離抓住它的耳朵,疼的白澤連連求饒:“姑奶奶饒命,下次不敢了。”
“其實十四不需要那麼久飛升的,他需要逼一把,還有……你夫君已經飛升上仙了……”
千九離刷的紅了臉,低著頭:“怎麼突然飛升上仙了?”
“他小子運氣好,得了神農鼎上戰神的神力,自然就飛升嘍,現在地府已經鬧翻天了。”
底下的雪層冒出了熱氣,一道天雷劈來,白澤迅速躲開,那天雷直直劈向雪地。
雪層被劈開,露出的人渾身焦黑。白澤鄙夷的看著:“看,這不好好的嗎?怎麼其他人飛升都是體體麵麵的,他怎麼就黑的跟碳一樣?”
十四拄著劍緩緩的站了起來,誰知九道天雷一齊劈了下來,千九離別過臉去,白澤歎口氣道:“這運氣有點背,不過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十四“噗通”一聲跪倒在雪地裏,整個人像丟了魂一般,看著自己黑漆漆的手,“飛升了?我飛升了?”
白澤從空中落了下來,“怎麼了?被劈傻了?還是高興壞了?”
“我當真飛升了?”
“是。”
白澤丟了一塊帕子給他,十四胡亂的將臉擦了擦,突然間想起一件大事,十四趕緊將雪蠶抓了出來。
這雪蠶連帶了一起遭了天劫,現模樣與那小碳塊一般,躺在十四掌心一動不動。
“不會死了吧,我廢了好大勁才弄來的。”
白澤盯著雪蠶看了片刻道:“沒死,隻是昏過去了。”
隱約覺著地麵開始震動,白澤趕忙化成真身:“快走!”
懸於空中,靈力聚集做了道結界阻擋著刺骨的寒風。待在空中待了好久,腳下的雪崩這才停了下來。
尋了處山洞,落了下去。這山洞在峭壁之上,千九離將白玉衡準備的碳火拿了出來,白澤一道結界封住了洞口,洞外的寒風便吹不進來了,洞內暖和了起來。
十四給燕一文輸送著靈力,千九離拿出了湯婆子給了他,十四將那湯婆子塞給了燕一文。
“千姑娘,抱歉,師妹她給你舔麻煩了。”
“不礙事。”
十四把玩著雪蠶,那昏死了半天的雪蠶總算了動了一下。
“你可仔細著些,別弄死了,不然那位可有的一番鬧了。”
十四撓撓頭,尷尬一笑:“師妹她被師傅寵壞了,性格跋扈,有時候我也受不了。”
“你師傅……”
十四歎口氣道:“是師傅年輕時的風流債啊。”
十四的師傅燕洋,年輕時下山降妖除魔,遇到了一女子那女子是柳家大小姐,生的極美,上門提親的人快將門檻踏破了。
那柳老爺又是個極其寶貝女兒的人,給提親的人設了許多難題,提親的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回去。
“這些個混小子就是貪戀我女兒的容貌,真那麼輕易的將我女兒取走了,婚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過成什麼樣呢。”
“爹,你在這樣下去,怕是無人敢娶我了。”
柳老爺接過柳若雪遞來的茶:“哼,隻有這樣他們才懂得珍惜。”
抿了口茶後,柳老爺又道:“聽聞近日有個道士來了城裏,還是蜀山來的,尋思著讓他來給咋府裏驅驅邪,成天來些歪瓜裂棗,定是邪物作祟。”
“老爺老爺,道長來了。”
“快請進來。”
年輕時的燕洋也是一溫文爾雅,相貌堂堂的俊模樣,在柳老爺眼裏看來:“若他不是個道士,是個可以做我女婿的人。”
柳若雪也覺著眼前這人比那些公子哥好上數倍。
燕洋給柳府驅了一番邪,畫了幾道符給了柳老爺:“邪祟以驅完,這幾道符可貼於門上,可防邪祟進門。”
“多謝道長。”
燕洋正欲告辭,柳若雪問道:“道長可真是從蜀山而來?”
“是。”
柳若雪上前繼續問道:“我聽說蜀山人人都能禦劍飛行,而你來這城時是步行,莫不是打著蜀山的旗號,出來招搖撞騙的江湖道士?”
燕洋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柳姑娘說笑了,在下真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道士。”
“空口無憑!”
燕洋歎口氣道:“姑娘可拿那盞茶杯向我丟來。”
“為何?”
“姑娘試試便知。”
柳若雪半信半疑的端起茶盞,向燕洋丟了去。在茶盞距燕洋還有一步遠時,茶盞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直線掉落了下來,燕洋伸手將其接住。
“這是結界,姑娘現在可信了?”
燕洋將那茶盞放回桌上,柳若雪拿出張宣紙:“除非你能讓這張紙燒起來。”
燕洋歎口氣,默念咒語,那紙便燒了起來:“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城內有些不太平,少出門為宜,在下告辭。”
待燕洋走後,柳老爺戳了戳柳若雪的腦袋:“你呀,處處刁難人家做什麼?”
“跟爹你學的。”
柳老爺瞪著眼睛,摸著胡子道:“好的不學,淨學這些。”
“你李叔家的兒子早以成婚生子,今日百日宴,你隨我一同去,沾沾喜氣,早點嫁出去。”
柳若雪無奈歎口氣道:“我可不去,到時候人家不得又女兒的事來做文章?方才那道士也說了,少出門為宜。”
“哦!就因為他長的好看,弄了幾個小把戲,你就真信了?”
“那也不知道是誰請人家過來驅邪的。”
柳老爺一時接不上話來,歎口氣道:“罷了罷了,爭不過你,你這張嘴以後嫁人了,人家公婆還不到嫌棄死你。”
“他們若是敢嫌棄,您還在家中坐的住嗎?”
柳老爺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啊你,讓我可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