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少爺來了。”
蘇錦錦急急迎了上去:“軒哥哥,小柔被娘帶走了。”
“什麼?”軒眀朗轉身便跑了出去,“軒哥哥!”
珠兒急了:“夫人!你還愣著做什麼?”珠兒快急死了:“這個狐狸坯子難不成真勾引到了少爺?”珠兒抱起裙擺,追著蘇錦錦跑了出去。
“娘!娘!”
軒眀朗闖了進來,見地上小柔的臉紅腫的老高,還有那清晰的巴掌印。“娘,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軒母將那方帕子扔到地上:“你自己看,你一個讀書人可別告訴我這個老婆子你看不懂!”
軒眀朗拾起帕子,看了眼“撲通”笙跪了下來:“這不怪小柔,都是兒子的錯。”
“你盡然庇護她!”
軒眀朗跪著走到了軒母身邊:“其實小柔早已失身於兒子,兒子帶她回來是想讓她熟悉熟悉府裏的人,晚些再將事稟了您的。”
“撲通”
“夫人!”珠兒扶起地上的蘇錦錦,蘇錦錦眼裏滿含著淚:“軒哥哥……你……”
軒母指著他氣的半天說不出句話來,怒拍桌子站起了身:“明朗啊明朗,你瞞的可真好,還有你!”軒母轉身指向小柔:“你個下作的東西!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娘!娘!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這跟小柔沒關係,她好好一個姑娘失身於我,著實是我的不對!”
蘇錦錦扶著門框爬了起來,珠兒心疼極了,破口大罵著小柔:“虧得夫人那麼照顧你!你根本底子裏就是隻騷狐狸!”
“珠兒,我…我累了,扶我回去……”
珠兒抹幹淨臉上的淚,攙扶著她。軒明朗跑來擋在了她麵前:“錦錦……”
“你走開!”蘇錦錦用盡渾身都力氣將他推開,踉踉蹌蹌的連跑帶走都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明朗!我可告訴你!錦錦是你的發妻,你八抬大轎迎進府的。錦錦進府,待人和藹,對我還有你父親那更是孝敬有加,為了你的前途,她日夜照顧你!比我這個當娘的還盡心,你如今就是這麼對她的嗎!”
軒母走到了他的跟前繼續道:“錦錦娘家若是知道你的事,非得把你皮扒下來不可!你給我想清楚了!”
香菱拽著小柔的頭發走到門口,一腳將她踹了出去,“砰”的聲將門給關上了。
小柔爬到了軒眀朗身邊:“少爺,你說過會迎我進門的。”軒眀朗失了魂般離開,獨留她一人在地上。
“錦錦!錦錦!”
房內的蘇錦錦一副天塌了模樣。“夫人,少爺都在外麵喊了好久了你要不見見?”
“不見!讓他走!讓他走!”雙臂一掃,將桌上的茶具掃到了地上,別過身,落著淚。珠兒第一次見她發火,瞬間慌了手腳:“夫人,你要不就見見少爺吧,說不定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嗬嗬嗬嗬。”蘇錦錦不屑的笑著,珠兒咽了咽口水,輕輕走到門前,將門給打開,軒眀朗便闖了進來,珠兒趕緊出去,守在門口。
“錦錦……”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軒眀朗坐在她身邊,扶著她的肩,將她轉了過來:“那日我將她久下,正是中了的日子,晚上喝多了,第二日醒來便發現她衣衫不整的睡在我身邊。隻好先將她帶回府,想過些日子與你說的。”
“你荒唐啊!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軒眀朗拉過她的手,信誓旦旦的道:“我隻納她進府,給她給名分,不至於她名聲掃地,更不會碰她,否則我不得好死。”
“誒你!”蘇錦錦連忙堵住他的嘴:“說什麼晦氣話,還不快呸。”
“不,這是我給你的承諾。”說著擦去她臉上的淚:“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珠兒在門口一直聽著裏麵的對話,心中痛罵著小柔:“賤人!定是趁著少爺醉酒之際爬上了少爺的床!我看你當個妾,能在府裏有多風光。”
半月裏,軒母親自“教導”她怎樣為妾。這期間,飽受府裏人的白眼謾罵。俗話說“寧做窮人妻,不為富人妾。”妾的地位不過就是個爬了床的丫鬟,名字進不了族譜,死後草席卷了亂葬崗一扔,便算結束。生的孩子也隻能管自己叫姨娘,而這庶出的孩子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況且這還是個沒寵愛的妾室。
軒母隨便挑了個日子,給“專門”給小柔做了件桃粉色的嫁衣,府內半點喜氣都沒有。
珠兒高聲道:“給主母敬茶!”
小柔端起茶杯走向蘇錦錦,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著茶杯。蘇錦錦略帶微笑的接過茶杯。一係列的禮儀過後,才算禮成。
納妾後兩個月了,軒眀朗果真如誓言所說,不僅沒碰她,還與她保持著距離,兩個月隻見著了軒眀朗一次,還是給蘇錦錦請安的時候。
一時間,小柔成了府裏人的笑柄,茶餘飯後都談論著她。軒母也沒少給她下絆子,活的連牲畜都不如。
“姐姐,我來幫你打下手吧。”
蘇錦錦同意了:“你去把羊肉切了。”
“誒好。”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將羊肉湯盛好,裝進食盒。
“姐姐我來提吧。”
“不用。”蘇錦錦謝絕了她,帶著珠兒離開了,小柔陰毒的笑著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主母有什麼了不起的。”
“爹娘,剛燉的羊肉湯,嚐嚐。”
軒父誇讚道:“哎呀,我們錦錦的廚藝是最好的,明朗呢?叫他過來一塊吃啊。”
“哦,軒哥哥馬上就過來,你們二老先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
軒母欣慰的笑道:“這孩子,你自己怎麼不喝?”
“不急,廚房還有。”
二人將湯全部喝完,隻剩點骨頭在碗裏。正回味之時,軒父突然倒地,七竅流血,“老爺!你怎麼了?你…啊……”軒母口吐黑血倒在了軒父身邊。
“啊!”香菱嚇的尖叫了起來,蘇錦錦跪在地上,將軒母翻過身來,二人皆是七竅流血,暴斃。
“怎麼會這樣?”蘇錦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錦錦!”軒眀朗滿臉歡笑的跑了進來,見此狀嚇了一跳:“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