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九裏使了幾分妖力,碎片發狂了,瑤台被碎片的光刺激到了:“心!給我心!”
瑤台張開嘴,對著空氣一頓咬,突然從空中墜落了下來,摔散了身子,部件散了一地。
部件很快又重新拚湊到了一起,瑤台像剛學會走路的娃娃,踉蹌的向千九離走來。
千九離像踢球一樣將她踢開,瑤台“軲轆”滾到了白玉衡腳邊停了下來。白玉衡抬手,將劍刺入她的身子,瑤台身下出現一金色法陣。
瑤台慘叫著,法陣將她體內邪力封住,瑤台便一動不動了,白玉衡將一張靈符貼在她的身上,這下算是徹底封住了。
蘇子燁將她收到了葫蘆裏,以免再出什麼幺蛾子。
夜鴉等人化成烏鴉飛向天空,身影融入了黑暗中。
碎片躁動著,“不就是用妖力刺激了你一下嘛,至於這麼大反應嗎?”心裏默默吐槽著,忽然發覺不對:“沈門說花影有心,剛剛瑤台叫碎片叫心,這個心是……”不由得看向手中的碎片:“那個心就是碎片!不對……那為什麼我沒能感應到呢?”
閉上眼,感知著花影微弱的邪力,一抹微弱的邪力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了:“是屬兔子的嗎?跑那麼快!”
手上碎片還是那副德行,千九離戳了戳碎片:“要不再刺激刺激它?”
再注入幾分妖力,心髒驟然一痛,胸口像壓著塊巨石一樣,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冒著虛汗。
“小離兒!”白玉衡給她輸了幾分靈力,卻如火上澆油般,白玉衡慌了手腳,緊緊的將千九離抱在懷裏。
白澤不知怎的,胸口也感覺十分壓抑。千九離抓著他的胳膊:“東…東邊……別讓…花…花花…影跑了……”
“白澤!”
白澤一驚,跑了過來:“你看護好她!”
“嗯嗯嗯。”
白玉衡與蘇子燁禦劍向東飛去,隱約覺得有人在跑,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白澤蹲在旁邊:“你沒事吧?”
“死不了……”
千九離緩了口氣,白澤將她撫了起來:“走。”
“去哪?”
“你說呢?”
回頭看了眼屋裏的穆寒熙,轉身匆匆走進黑暗裏。
“阿離,你剛剛那是怎麼了?”
“沒什麼。”
悄悄的飛了一段路,由於害怕被發現,飛了一會便隻好用跑的了。
白玉衡施法,腳下的劍嗖的一下飛向地麵,插在地上,攔住那人的去路,突然停下來,讓他栽了個跟頭。白玉衡穩穩的落到地麵,手舉著張火符,看清了那人的臉。
“這麼晚了,你在跑什麼?”
沈門抱起摔在地上花影:“有人追我,我能不跑嗎?”
“哦,對了,瑤台抓到了。”
“是嗎,嗬嗬。”沈門尬笑著,躲避著白玉衡的目光,冒著滴冷汗向後退了兩步,撞到了什麼,回頭一看是蘇子燁。
“阿離,就在前麵了。”
千九離狠下心來,又動用了幾分妖力刺激了下碎片,心髒猛的一縮,重心不穩向前倒去,碎片滾落到地上,弄出乒鈴乓啷的聲音。
沈門懷裏的包裹泛著紅光,被蘇子燁與白玉衡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白澤手腳迅速的撿回碎片,小臉憋的通紅將千九離扶了起來。在角落裏,千九離探出個頭,對著包裹使了妖力。
包裹從沈門手中掙脫了出來,花影從那塊布裏掙脫了出來,此舉和活人無異。
“花影!你去哪!”
花影回頭一笑道:“去找瑤台啊。”
“回來!”
沈門操控著花影,花影被提線拉了回來:“我不許你去!”
花影扯斷了操控她的提線:“你的臉可以揭下來了!”撲到了沈門臉上,扯下一張皮,沈門捂著臉退後了幾步。花影小心的護著這張皮,憎惡的看著他:“你戴著他的臉,騙了我那麼久!”
花影落下了滴淚:“我是木偶,認人操控的傀儡,但我隻聽於他的操控!”
“他有什麼好的!”沈門放開手,一張扭曲不成人樣的臉,咆哮著。
“我說的吧,果然有問題。”
“嗯嗯嗯,那我是不是該表揚你一下呢?”
“那就賞我塊糕吧。”
“還惦記著呢。”
白澤羞紅了臉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想必你就是眀彥吧。”蘇子燁隻是微微一笑,但這一笑跟藏了把刀似的。
“不受我操控?我偏要操控你!”眀彥眼球布滿血絲,十指指尖鑽出黑線,向花影襲來。
蘇子燁與白玉衡揮劍斬斷向花影襲來的黑線。
“別礙事!”黑線化成鞭子抽向二人,白玉衡瞄準他的頭,將劍扔了過去。
劍從明彥的頭部穿過,又飛了回來,不沾一滴血。眀彥倒地,地上蔓延開一灘血,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腐臭味。
“這本來就是具屍體,大師兄我們得小心些!”
“嗯。”
花影挪著步子,向蘇子燁走來:“能將瑤台放出來嗎?瑤台體內已經沒了邪靈,和一個普通木偶沒什麼區別了。”
蘇子燁思量了一番拒絕了她,花影歎口氣道:“罷。他還走,他還在附近!”
千九離覺著後背一涼,感覺向旁邊一閃,手臂不幸被劃破了道淺淺的口子。
頭頂上傳來眀彥的聲音:“做我的傀儡不好嗎?”
白玉衡跑過來帶走千九離,將她護在身後,白澤竄了過來抱著蘇子燁的腿:“在本神獸神力恢複前,拜托你保護好我,我還不想死,我死了,肯定好些個獸在背地裏笑話我。”
“那你能變回耗子的模樣嗎?你這樣,我不好動啊。”
白澤很是聽話,變了回去,鑽進蘇子燁的靴子,隻露個腦袋在外麵。
“本以為會很臭的,沒想到盡然沒什麼味道,還挺暖和舒服。”
白澤腦子裏傳來千九離的聲音:“你……真的是神獸嗎?”
“如假包換好嗎?別看我現在弱,等我恢複神力了,讓你見識見識本神獸的厲害。”
“上麵!”
蘇子燁抬頭看見黑線向自己攻擊過來,跳到了一邊,黑線在地上砸了個洞出來。
“花影,你有什麼辦法嗎?”
花影無奈搖頭:“我隻是個木偶,若非有心,怕是連動都動不了。”
千九離手臂上那道口子滲出了血,染紅了周邊的衣物,一滴血順著手臂往下淌著,隻覺著手臂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