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發跟海草一般張揚著,燕一文臉憋的通紅,那頭發似要將自己的頭給擰下來般。燕一文用盡渾身力氣,拿出符紙,符紙燒著了頭發,自己得以傳口氣。
火順著頭發直燒向木偶,木偶發出尖叫聲,刺的燕一文耳膜快要炸裂。木偶在地上掙紮著,火滅了,木偶麵目猙獰的向燕一文撲過來。
燕一文本能的持劍自衛,奈何平日不曾好好習練,木偶輕鬆的避開了燕一文的劍。
木偶撲到了燕一文臉上,手緊緊的抓著燕一文的臉,似要硬生生的將她臉皮給撕下來一般。
匆匆趕來的兩人見此狀,兩張靈符向木偶飛去。靈符碰到木偶,木偶後背呲呲冒著黑煙,撒開燕一文。
“啊!”燕一文慘叫一聲,捂著臉倒在地上。
木偶手上抓著兩塊血淋淋的肉跑了。
顧不上去追木偶,趕緊上前查探燕一文的情況。
燕一文的手指縫不停的再向往滲血,痛苦的嗚咽著。
十四輕輕扒開她痛的抽搐的手,隻見臉上被硬生生的抓下了兩塊肉,現以是兩個血窟窿,不停的淌著血。
蘇子燁趕緊拿出止血散倒在兩個窟窿上,可是粉末根本止不住源源不斷流淌的血。
“十四,你趕緊找找這附近的醫館!”
“好!”
十四趕緊搜尋著:“跟我來!”
蘇子燁抱著燕一文跟在十四後麵飛奔著。這番模樣進了醫館,著實把大夫嚇的不輕。
大夫趕緊給手頭上的病人開了藥方,便匆匆趕去查看燕一文的情況。大夫的幾名弟子安撫著排隊等待治療的病人。大弟子接下來師傅手裏的活,診治著病人。
“怎麼會這樣!這姑娘家家的怎麼弄成這樣!”
大夫焦頭爛額的忙活著,廢了好大的勁才將血止住:“這好端端一張臉怎麼會毀成這樣!可惜啊!”
兩個血窟窿以不在出血,但著深深的兩個窟窿看著著實讓人頭皮發麻。
“恕老夫直言,這姑娘的臉是毀了。”
毀容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就像是天塔下了一般。
“大師兄!一定要將那個邪物抓住,給十八報仇!”
“自然!十四,你回去將此事告知十七,讓他務必小心那個邪物!”
“好。”
燕一文失血過多,嘴唇白的跟紙一般。“不好!怎麼又開始流血了!”
兩個窟窿又像之前那般,不停的向外滲血,但血的顏色是漆黑的,傷口有明顯肉眼看見的速度在腐敗。蘇子燁死死的盯著:“讓我來!”
蘇子燁念著咒語,那兩個血窟窿冒出了團團黑氣,大夫瞪圓溜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這般疼痛讓原本昏迷的燕一文疼醒了過來:“按住她!”
大夫立即按住了燕一文,燕一文慘叫著,黑氣源源不斷的向外冒著,慘叫聲讓大堂裏的人聽的頭皮發麻,汗毛豎了起來。
一根頭發從燕一文的頭發裏鑽了出來,想靠近傷口,蘇子燁一隻手甩了張靈符過去,將那根頭發燒的灰都不剩。
黑氣冒完了,血也見紅,疼的麻木的燕一文,眼睛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她這傷口的上的腐肉需要剔掉,老夫怕她受不住啊。”
“可有止疼的?”
大夫搖搖頭:“這種情況,不管是什麼止疼散都沒用。”
看著失了魂般的燕一文,蘇子燁狠下心道:“剔!”
大夫叫來兩個弟子,一個給自己幫忙,一個幫著蘇子燁一起按住燕一文。
大夫將一鋒利的刀片在火上燒了燒,眼神明亮,快狠準的剔除了一小塊發黑的腐肉,兩個弟子看的直打哆嗦。
一個小白瓷盤裏裝著剔除的腐肉,一點一點的堆積著。
兩個時辰裏,燕一文疼醒又昏過去,反反複複好幾十次,好幾次想咬舌自盡,都被蘇子燁攔了下來。這番折磨,燕一文已經沒有力氣叫了,隻是喉嚨裏傳來嗚嗚的聲音。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夫放下刀片,給她上了層厚厚的藥,纏上幾十圈的繃帶,做完所有的一切,大夫送了口氣,這才發現雙腿已經累的沒有知覺了,一股腦的坐在了地上。
一名弟子撫起了他,將他撫至躺椅上歇著,另一個則收拾著殘局。剛端起白瓷盤時,被蘇子燁叫住:“這個邪氣太重,你且交給我處理。”
白瓷盤裏燃起熊熊火焰,隻見火焰上不斷的冒著黑氣,燒了好久,白瓷盤裏的東西被全部燒完,一點灰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