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千九離看見一個女人發了瘋一般,但卻看不清臉。那個女人尖叫著,渾身是血,淒慘無比。千九離覺著心一抽,疼的蜷縮在了床上,明知道這是夢,卻怎麼也醒不來。
那女人發了瘋的向自己撲來,千九離驚叫一聲,醒了。
坐在床上,拍著心口,安撫那顆被嚇的彭彭亂跳的心。
門被打開,白玉衡慌張的跑了進去。“怎麼了?我在隔壁聽到你尖叫了一聲,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做噩夢了。”
白玉衡坐在床邊,大手攬過千九離,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靠著我睡吧。”
“嗯。”
千九離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頭發蹭的白玉衡癢癢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拿到了碎片,就一直能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
“女人?”
“嗯。”千九離細眉微蹙,繼續道:“一直反反複複出現,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白玉衡神色凝重,眼睛撇到了枕邊的碎片:“它和小離兒到底有什麼淵源?能和混元珠扯上關係的隻有戰神,小離兒她……不可能……”
低頭瞅見了千九離已經睡著了,仔細聽能聽見細微的鼾聲。
將她放平,蓋好被子,雙指將她鎖著的眉舒展開來,在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剛要起身離開,隻見千九離雙手在空氣中亂抓,嘴裏直喊著“不要過來”。那碎片發出幽幽的暗光。
白玉衡眯著眼,拿出塊方巾將碎片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又在外麵貼了張符紙。像哄孩童般輕撫著千九離,她這才安穩的睡了過去。
“怕是我一離開又要做噩夢了。”
席地而坐,雙腿盤膝,閉上眼,靜坐著。
直至天明,千九離蘇醒過來,發現白玉衡靜坐在床邊。聽到了動靜,白玉衡睜開了眼:“早啊。”
“你整晚都在這嗎?”
白玉衡起身,扭了扭脖子道:“小生也想走啊,可是剛要離開,某些人就開始做噩夢,隻好陪著嘍。”
“哼!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
白玉衡貼到千九離耳邊道:“其實你每一寸肌膚小生都見過,沒什麼好害羞的。”
聽到這翻花,千九離的臉漲紅到了耳後根。千九離手拍在白玉衡臉上:“白玉衡!大清早的你盡然在這耍流氓!”
“又不是沒耍過……”聲音雖小,但全都讓千九離給聽了去。
“你!”抓起枕頭向他砸去,白玉衡抱著頭,跑了出去。
巧的是這一幕讓蘇子燁和燕一文看見了。蘇子燁無奈一笑,便轉身下樓,而燕一文直氣的牙癢癢:“好你個小賤人,大清早的就開始勾引十七師兄了!”氣憤的走下了樓,“撲通撲通”的聲音讓小二急忙趕路:“這位客官您可輕點,別把這樓梯給踩斷了。”
“斷了我配便是。”
小二堆著笑離開了,嘴裏嘟囔著:“蜀山怎麼教出這麼個人出來,簡直損了蜀山的顏麵。”
千九離洗漱了一番,打開門,卻發現白玉衡站在門口。千九離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你這是做什麼?”
“嗯……走吃飯去。”
牽著千九離的手便往樓下走去。白玉衡道了聲“早”便拉著千九離入了坐。早飯很簡單也非常清淡!
“隻想知道他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出家人不沾葷,怕是不知道錯過了多少美味。”
“你們關係似乎很好。”穆寒熙冷不丁的一開口,燕一文差點沒將桌子給掀嘍。
“是,此番遊曆後便回蜀山辭了師傅和諸位師叔伯,然後與小離兒成婚。”
“啪”燕一文將筷子拍在了桌上,狠狠的剜了眼千九離和穆寒熙,憤憤離席。
十四道:“穆姑娘別見怪,師傅一向寵她,她在蜀山可是一朵霸王花。”
穆寒熙掩嘴一笑:“那你們平日怕是沒少受氣吧。”
“哼,仗著師傅撐腰,沒少欺負我。”十四很是無奈,自己是多麼想當掌門坐下弟子,奈何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