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動手?你動一個啊。”千九離扮了個鬼臉離開了,陳頌氣的牙癢癢盡然栽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上。
跪坐在涼亭的椅子上,望著水裏懶散遊動的魚兒:“是襄王府的夥食太好讓你們這般懶散嗎?”
“姑娘倒是好興致在這賞魚,卻苦了本王的手下,被姑娘那般折磨。”
襄王笑著坐到了千九離身旁,千九離轉身坐的離他遠遠的。陳頌那張黑臉怕是想殺了千九離的心都有了。
“什麼事?”
“姑娘是何人?姓千的人可不多啊,見姑娘生的與一位故人相似,不知姑娘家父是誰?”
千九離微微歎口氣:“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些,我出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轉過頭道:“你想知道我父親的名字?我不會告訴你的。”
陳頌立馬拔劍,抵在千九離的脖子上,襄王嗬斥道:“誰準許你這樣做的!”
“王爺,她……”
襄王一記冷眼掃了過去,陳頌無奈下收回劍:“千姑娘似乎對本王有很大的成見啊。”
“這隻是家裏的規矩,不準向外人透露家中長輩的名諱。”
“姑娘的家族還真是奇怪啊。”襄王抽動著嘴角,額角流著冷汗:“她莫不是十年前被本王屠族的千氏一族的後代?想不到竟還有漏掉的。”
千九離窺探著他的心,一口惡氣壓在胸口:“這襄王還當真是該死,竟屠了人家整個家族,打入第十八層地獄也不足為惜!”千九離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襄王:“還有其他的事?”
“哦,見姑娘跟著那群道士走在一起,平日風餐露宿的,這是華裳樓的一些胭脂水粉,總歸女孩子家家的。”
千九離婉言謝絕道:“雪姨送過我這些,多了反而是累贅。”
襄王尷尬的收回東西:“陳頌去送給燕小姐。”
“是。”
“唉,襄王,你覺得將一個別人不要東西贈與他人,合適嗎?”
“本王想送誰送誰。”
千九離聳聳肩:“隨便你嘍。”
一暗衛出現在了眼前,附在襄王耳邊低估著,襄王匆匆趕了回去。千九離躺了下來,翹著腿:“呆子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密室的籠子被人給破壞了,鐵鏈也被人扯斷,襄王握著鐵鏈的斷口,生生砸到地上,擦出火花。
“那群道士呢!”
“回王爺的話,那群道士是一直在與妖物周旋,隻是不知道琴師會突然出來,道士的法術也莫名其妙的解開了。”
襄王緩緩起身,眼神充滿殺氣,暗衛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千九離睜開眼,懷裏的碎片再次發出光芒:“怎麼開始躁動了?”
碎片躺在手心,刺眼的光芒閃到了眼睛,腦海裏又是一閃而過全是血的場麵,心跳異常,感覺自己將要窒息了般。
穩住了心神,碎片的光芒慢慢散去,恢複了平靜躺在手心裏。
“小離兒。”
頭頂傳來白玉衡的聲音,抬頭望去,白玉衡緊張的捧住自己的臉:“小離兒你臉色怎麼如此慘白?可是那襄王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隻是碎片突然發出了光,被那光晃的有些難受罷了。”
“好端端的它怎麼躁動了起來?”
“碎片因邪念而生,怕是這府裏邪念太重了。”
白玉衡揉揉她的腦袋,攬到懷裏,讓其靠在自己肩上:“不用猜便也隻這府裏誰的邪念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