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衡扯了半天,細看這扯出來的東西,“竟是條褲子!”,嘴裏牙齒已經爛的七七八八,還未細想是怎麼把褲子塞嘴裏的,一團黑氣便從嘴裏噴了出來,白玉衡趕緊跳開,“唔……”捂著嘴趕緊離開,前腳剛出院子,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下一秒便吐了起來。
“嘔——”
這時聞著味道感覺不對,那氣味又來了,白玉衡拔腿就開始跑。
千九離見他一臉苦黃的跑了過來,趕緊上前查看。白玉衡跑到棵樹旁,扶著樹,又開始嘔吐,千九離拍著他的背道:“呆子,你這是怎麼了?”說著將水袋遞給了他,白玉衡一陣漱口,方覺得舒適了些。
“無妨,隻是方才尋到了那臭味的源頭,被熏到了。”
“那源頭究竟是什麼?”
白玉衡擦了擦嘴邊的水漬道:“是人,渾身腐爛,長著魚鱗,牙齒也爛的七七八八,八成是吃了鮫人肉的緣故。”
“肉身能臭成這樣?”
“不,小生將那人嘴裏塞的褲子給扯了出來,之後便是一團惡臭噴了出來,把自己熏著了。”
“二丫。”千九離喚著二丫,邊向她招招手,二丫跑了過來。
“二丫,你在村裏就沒發現臭味的源頭嗎?”
二丫搖搖頭道:“平日裏他們都緊鎖著門窗,夜晚才回來,我沒辦法進房子裏去。”
白玉衡鼻子嗅了嗅,掏出符紙向後一甩,瞬間村子上方出現了結界。“這下好了,那臭味跑不出來了。”
結界內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黑色,可想裏麵是多臭。千九離麵部表情僵住了,“呆子,你進去都幹了什麼?”
白玉衡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小生隻是調查了一下而已。”
千九離冷眼看著那黑漆漆的結界:“若不是人太過貪婪,鮫人怎會被如此欺辱,更不會有如此之多的事情發生。”
“姐姐,你們接下來你們要去哪裏?”
“去平城,把事情了了。”
白玉衡一雙丹鳳眼嚴肅的看著二丫:“二丫,你可還是想去魔界?”
“恩,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我的命,我也給了。二丫不想失約,失信了他人。”
“二丫!你……”白玉衡被堵的無話可數,隻自己一人氣惱著。
二人陪著二丫待著,一直等到夜幕降臨。空氣的溫度低了幾分,千九離知道他來了。屠溟降臨在了二丫麵前,黑色的羽翼收了起來,“你可想好了要給本尊什麼了嗎?”二丫走到屠溟麵前,眼神堅定,指著屠溟道:“我要做你媳婦!”
屠溟先是一愣,轉而笑了起來:“你這半人半魚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小離兒姐姐說魔什麼都不缺,所以我要嫁給你做你媳婦!”
“可笑。”
屠溟冰冷的目光看向千九離,千九離自是將頭轉向一邊避開那看的渾身發毛的眼神,白玉衡緊緊的將千九離護在身後,這時千九離腦海裏出現一個冷冷的聲音:“千九離,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你看人家小姑娘多可憐,你就帶回去吧。”
屠溟低眸打量著二丫,“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二丫。”
“跟本尊回魔界做個打雜的吧,嫁給本尊?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