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楚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有幾分驚詫的,隻是不知道要怎樣來分曉。
葉傾城有些疑惑,看著容楚問道:“這滿月宴不過是隻有我們自家人而已,皇上怎麼會忽然想到要來的?”
容楚也是不太清楚,緩聲說道:“而且皇上還是悄悄地來的,除了貼身之人跟著,並沒有其他侍衛隨從。”
沈老太公聽著,直接說著,“既然皇上已經來了,咱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去迎駕就是了!”
眾人點點頭,然後隨著容楚一塊的朝著那外頭而去。
夏侯儀已經被府中的小廝引著走了進來,眾人看著走過來的人,上前便要行禮,而他立馬就攔住了,說道:“無需多禮,朕並沒有以聖駕前來,而是以朕自己的名義,單獨前來,朕也知道,今日這滿月宴隻是你們自家人的家宴一樣,朕自然不會攪擾,所以無需多禮,隻當朕是一個尋常客人吧!”
容楚聽到這話之後,也是沒有辦法,隻能開口一句,“皇上,請!”
夏侯儀看著他們都沒有再多有那些心思,心裏麵才放寬心了幾分,笑了笑,然後一路朝著裏頭而去,“朕當時在那小家夥出生的時候送了一份賀禮,今日朕過來參加他的滿月宴,應該不會失禮吧!”
葉傾城在旁邊抱著懷中的小家夥,輕聲說道:“皇上言重了,皇上能耐,是他的榮幸,怎麼會覺得皇上失禮呢!”
夏侯儀順勢將視線移到了葉傾城懷中繈褓中的小孩兒,靠近,然後問道:“朕可以抱一下他嗎?”
葉傾城遲疑,這人也真是忒有心了吧,是因為皇上之境還沒有皇子的原因嗎?到底也沒有多言,便將那懷中的小家夥遞過去,讓夏侯儀抱著。
“小彥真是有福氣,能讓皇上抱他!等他以後長大了,知道了肯定會興奮的很吧!”葉傾城順勢說了這一句話,雖有奉承的意思,但是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想想就算是身為皇子,若是生母不得寵,孩子還真就未必能得到皇上的青睞。
夏侯儀盯著繈褓中的小孩,笑了笑,“小彥?容彥嗎?”
“對!俊彥的彥。”容楚回應著。
“嗯,是個好字!”夏侯儀順勢說著,“說來,小彥和定王長得真是像呢,想想定王是個如此能耐的人,想來小彥長大了,肯定也是如他父親一樣又能耐呢!”
容楚寬緩一句,“多謝皇上誇讚,皇上還是先行入座吧!”
夏侯儀一麵往前走著,一麵應著,視線依舊是盯著抱在懷中的小家夥,跟在旁邊的人雖然說因為夏侯儀話說在前頭,不用拘謹,可還是會覺得身份之間的出入,這君臣之間擺在前頭,也不敢太過於自然!
這時候,夏侯儀坐下來,將懷中抱著的小家夥放在腿上,打趣的說道:“小彥的這雙眼睛真是漂亮呢,很像定王妃,如若是女孩子,這傾城之姿已經從小奠定了,果然,父母的底子好,孩子從小就是不錯的呢。”
容楚直接說道:“虧得他還聽不懂,要是知道皇上這樣誇讚於他,聽明白了,隻怕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夏侯儀笑了笑,然後將懷中的人抱起來,將他重新交給葉傾城。
葉傾城看著夏侯儀,當時也不過是在皇太後還是貴妃和皇貴妃的時候,在重華宮的時候見過這夏侯儀幾次,的確是不錯的人,有心,但是卻也能做到公正,對事對人都是自有他的把控,果然,這皇帝之位在他手中是非常恰當的。
容楚這會子便吩咐了底下的廚子,將膳食奉上來。
他當然是謹慎,看著旁邊隨著夏侯儀而來的公公,直接說道:“雖然今日皇上您是輕裝出行,但是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免的,所以煩請公公為皇上試菜布菜!”
那宦官上前,卻被夏侯儀攔住了,“如果朕連定王府都信不過的話,那朕就不會前來了,免了這些就是。”
容楚聽著這話,還能說什麼,倒也沒有執拗在此,眾人便在這席間坐下。
說是為小家夥做滿月宴,但這也僅僅隻是一個形式而已,畢竟小孩子那樣小哪裏就知道這些,不過是大人之間借助這些,自己家人之間多一分聯係罷了,更何況對於沈家和葉家也是清楚,在這之後,容楚和葉傾城是要離開陽城的。
當然,沈家也是不例外,說好了,是要在此之後便回平城去的。
宴席之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是十分精彩的,一處都是沒有差錯的進行這。
雖然夏侯儀在,但也沒有將原本應該有的那些去掉多少,一應都是差不多的。
等到這宴席結束之後,眾人便圍在一起,坐在這庭院之中,飯後的茶點奉上來了。
喝茶的時候,夏侯儀看著容楚,不免還是輕聲問了一句,“定王的計劃是怎樣的?”
“哦,別誤會朕的意思,朕所希望的你也是清楚的!”
容楚立馬說道:“不會,皇上的意思臣明白,離開的計劃已經確定了,在這滿月宴結束之後,三日之後便會啟程離開陽城了。”
“離開陽城?去哪裏?可有想好?不會真的是歸隱田園去過逍遙日子吧!”
容楚看向葉傾城,笑著說道:“傾城有一個向往,希望有一天能遊曆這山川大澤,感受這天下的繁華,感受各處的不同存在,所以……”
“所以,你們一家三口要去遊曆嗎?”
葉傾城笑了笑,“倒也沒有,因為平城也沒有去過,所以,暫且離開是現隨著外公他們去平城的!”
夏侯儀琢磨著,“去平城也挺好的,那邊也是不錯的,不然沈老先生一家當時離開京城怎麼會去那邊呢。”
沈家人也是應和一聲,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夏侯儀繼而說著,“不知道以後可還會想要回陽城呢?”
“有緣會的,隻是皇上應該也明白,這權利場到底不太適合我們了!”容楚凝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