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站在旁邊聽到這樣的話,心中是有幾分惶恐的,便直接對著跟前的人說道:“太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有多超乎預料?”
夏侯謙看著跟前之人有些著急的樣子,便直接的對著跟前的人說道:“不用在意,既然已經不能掩蓋過去,索性就找個機會,直接對外宣布吧。”
太醫聽到這話的時候,簡直就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直接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伏在那裏,“皇上恕罪,是臣無能。”
夏侯謙視線落在那跪著的太醫身上,冷然一笑,“這有什麼呢,左右不過是這些罷了,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的很,讓你維持這些也不過能讓一切變得更加穩妥一些,與你本來就沒有關係,朕又何必怪罪。”
太醫應和著,別的話也是不敢多言的,瞬間那些心思都是凝澀了,可是當這些都包括在一起的時候,又能夠用怎樣的法子來料理呢,太醫院素來都是為皇上而效勞的,可如今皇上的身子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往下了,太醫院對此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夏侯謙看著那太醫,便道:“別的事情都不用去理會了,隻管將這些都撂開吧,沒必要糾結那麼多,你去將這些事先在太醫院公開,然後讓太醫院那邊商議著,朕知道,對於這樣的事情,你們自有你們的打算。”
太醫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起來,徑直的朝著外頭而去。
等到太醫離開之後,高公公滿滿的都是緊張的心思,壓得很低的聲音對著跟前的人,輕聲說道:“皇上,您現在可是要怎麼辦才好?這樣的事情還需要用怎樣的心思來……”
“什麼心思壓根不用在意,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哪裏還用得著多想這麼多呢,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與其糾結這些,倒不如順勢將這些心思都放在一起,那還能簡單很多。”夏侯謙對於這件事早就已經看開,或許當從他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的那一刻開始,今天的這些,就已經是在預料之中,完全沒有糾結的點。
高公公當然清楚,跟前之人所有預想的那些,都是非常明白的,自然不會有偏差的,再怎樣都不可能會偏移。
夏侯謙對著高公公繼而說道:“從明兒個起,你也不用在朕的跟前繼續伺候著了,你且去禦書房那邊候著,看看太子的情況,朕要知道細節,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高公公當然是有些不樂意的,“皇上,奴才是一直伺候在您身邊的人,怎麼可以就在這個時候而離開呢,那實在是太不妥當了,也不符合規矩。”
“國有的規矩在朕這裏,就是朕說了算,你應該明白吧!”夏侯謙凝聲說道。
高公公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心裏麵當然是明白了,也便不再去糾結,“皇上吩咐,奴才莫敢不從,可是皇上身邊怎麼能沒有……”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跟前的人給打斷了,“你隻要幫朕把太子那邊料理穩妥了,一應的事情都是可以繼續往下的,那就是足夠了,根本就不用在意朕這邊,太醫院那邊是會將一切都料理好,而到時候,一切都公布開的時候,朕希望所看到的,都是一派清明,是順理成章的,而且朕這件事一旦傳開,太子那邊必然是有壓力的,朕知道皇貴妃肯定為其做了許多的防備,可這才開始而已,當然是要有更多的布置,才不至於出現差錯。”
高公公凝聲說道:“皇上,您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這裏麵的事情都可以暫且放一放,不要有那麼多的想法啊!”
“事情可沒有那樣簡單,沒有那樣容易就過去的,若是稍有偏差,那朕做的那些,都要功虧一簣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的,所以,朕必須要把控好每一個關卡,絕對不能偏移了現在所設下的軌跡。”夏侯謙冷冽的聲音說道。
高公公豈有不知,自然也就沒有再去言說,隻是瞬間都安靜下來了。
從這之後,一應的事宜,都已經在那裏按照這所預設的往下走著。
果然,從那之後,高公公早晚都是很少在夏侯謙身邊,反而都是待在禦書房那邊。
夏侯儀這幾日對於高公公一直在禦書房伺候,心中也知道,父皇對於他還是有考量的意思,有高公公在,當然就是為了保證事情能萬無一失,他到底也沒有必要去計較糾結這些,做好自己該做的,那麼他這個太子就會是將來那確保無疑的新君。
直到這日。
太醫院那邊,直接爆發出來一個消息,讓所有原本平靜的湖麵,直接就激起千層浪了。
禦書房內。
夏侯儀看著高公公,冷冽的聲音問道:“外頭太醫院那邊傳出來的消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高公公當然是不會糾結,直接就回答著跟前的人說道:“太子殿下聽到了,那就是太子殿下心中所想,奴才沒有什麼好去否認,也沒有去辯解的,太醫院既然爆出來了,是怎樣的說辭,就是怎樣的說辭吧!”
“……”夏侯儀震驚,“這簡直就是難以置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母妃那邊可是知道?本宮現在要去一趟重華宮。”
“越是這個時候,奴才勸太子殿下,越是要把這些朝堂政務料理好,才不算辜負皇上的期望,您是太子殿下,皇貴妃娘娘身邊必然有人在那裏為皇貴妃娘娘開解,可是太子殿下您這邊,就應該做到萬無一失,一旦被人揪住了錯處,或者讓人看到了一丁點的不該,那往後,可就會有許多的糾結之處。”高公公輕聲說著。
夏侯儀有些為難,可終究還是隻能憋屈的坐在這禦書房內,將那些朝務都料理幹淨,安排好了之後,才匆匆的從這禦書房出來。
高公公看著這夏侯儀擔憂的樣子,到底還是會衍生出一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