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笑道:“皇姐,其實弟弟一點都不後悔,與其糾結的在那裏往下,倒不如順勢把這些徹底的了斷,至少自己已經爭取過了。”
“爭取過?”昭陽長公主眉頭緊皺,“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嗎?”
“其實皇姐大可以不用特意來為我求情的,就算是皇兄真的將我殺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件事我已經……”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了!”昭陽長公主冷聲喝斷了跟前之人的話,可是心裏麵多多少少還是會心疼的。“你們兩個啊,的確是讓人失望。”
夏侯清看著跟前的人,“姑姑,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可回頭的了,或許剛剛要是父皇就順勢將我們都殺了,反而解脫了。”
“解脫?別忘了,你們是皇上的親弟弟,是皇上的嫡長子,你們可有想過,若是真的下殺令,需要背負的是什麼?你們真是做事顧前不顧後,一點腦子都沒有。”昭陽長公主凝聲說著。
李現站在旁邊,輕聲的說道:“長公主,下官……”
“好,本宮不耽擱你執行公務了。”昭陽長公主也不想在這裏繼續言說什麼,而是徑直的就離開這皇城之上,下頭昭陽長公主府的馬車在那裏候著,坐在這馬車之上,看著被押走的人,她心中無限的惋惜,可是那又能怎樣呢,終究是隻能保持沉默罷了。
皇城之外,那兵臨城下的那些,現在都已經被完全收編,他們都隻是奉命行事的兵卒,皇上在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將他們收編,這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昭陽長公主坐在這馬車裏,遲遲沒有吩咐馬夫讓他離開,想著這裏麵的種種存在,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在心中卻還是會有很多的糾結沒有辦法繼續往下!
想到這裏的時候,所謂的存在,都已經變得有些沉凝了,纏綿環繞的,都是讓人無處去計較的,可該結束的,也注定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昭陽長公主看著前頭的馬夫,直接說道:“回府吧!”
隻是走到半途的時候,昭陽長公主對著馬夫改口說道:“不要回府了,去定王府!”
馬夫是有些驚訝的,這個時候,去定王府?
京城之中,這件事已經整個都散開了,楊家、荀家、秦家,無一幸免,全部都已經辦理了,而榮王府,大皇子府,那邊都是悉數落獄,那踏進去的,就是再也沒有可以離開的日子。
……
定王府。
容楚陪著葉傾城悠哉的在那院中曬著太陽,畢竟今天,這皇上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朝堂之上的料理也是有更多的心思去打點,他這個王爺就無需跟著去摻和,隻需要本本分分的在這裏待著,聽著消息就行了。
葉傾城看得出來容楚根本就是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中,那些消息出來之後,可以說,這整件事到此徹底結束了,等同於也可以說,皇貴妃那邊全部都是可以上位成功,再也沒有任何的阻力了。
定王府當初就是做了一點調整,將這裏麵的事情做了改變,現在這些,再也不需要他們去理會,抽身退出,一身幹幹淨淨,絕對是上佳的決定。
“王爺看起來很輕鬆啊!”
容楚笑了笑,“現如今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皇上的聖旨也下了,該處決的,該收押的,都是有明旨說明,想來該高興的應該不是隻有我們吧。”
葉傾城很明白,當然,這件事這樣結束,沒有波及到葉家,葉家那邊當然也是高興的。
就在這時候,葉傾城正欲開口往下言說,忽然間外頭一個小廝進來稟報說道:“王爺、王妃,外頭昭陽長公主來了,說是要見……”
容楚直接應著,“請長公主正廳用茶。”
葉傾城看著他,“你好像知道他要來?”
“昭陽長公主不是去皇城之上向皇上求情了?她是個聰明人,現在事情結束了,心裏麵有些過意不去,當然是要過來找一找晦氣了。”
葉傾城淺然一笑,“原來如此啊,那現在過去瞧瞧吧!可有應對之策?”
“不需要應對之策,她是要來找我們的晦氣,但是她更清楚,所有的結果都是夏侯翊他們自找的,並不能怪誰,定王府什麼都沒做,就算是有什麼,那也隻是定王府的本分。”
“那她來折騰個什麼勁呢?這麼無聊嗎?”葉傾城有些疑惑。
容楚看著葉傾城,“愛妃這麼想知道啊?那一塊去瞧瞧不就是了。”
兩個人說著便起身,容楚扶著葉傾城緩緩朝著正廳走過去。
此刻,正廳之上。
容楚和葉傾城視線落在那坐在一旁的昭陽長公主身上。
還未等他們開口,昭陽長公主便冷聲一句,“對於現在的結果,不知道定王和定王妃覺得怎樣?”
容楚不急不緩,“長公主這話有些讓人疑惑呢,不知道結果是應該讓我們不滿意呢,還是皇上的決定讓長公主不滿意?”
昭陽長公主眉頭緊皺,“定王府這一手玩的還真是妙呢,定王的能耐,本宮算是見識了。”
“長公主自己心知肚明,對於這整件事,長公主也是非常的清楚,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本王來細說,至於所謂玩了什麼,本王也不需要和長公主解釋,畢竟就事實而論,長公主也捫心自問,他們所做的種種是不是都是咎由自取?”
葉傾城順著容楚的話說道:“長公主應該很清楚,定王府也曾被皇上猜疑,但是定王府有定王府的處事之風,可是他們呢,他們被猜疑的時候做的決定是什麼?王爺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咎由自取。”
昭陽長公主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細想之下,一句話都是說不上來了。
葉傾城順勢說道:“長公主之所以來定王府就是心中惋惜,心中不平,心中不能自已,可是事實是怎樣,在長公主心中,那是明明白白,一丁點的偏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