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看得出來眼前之人的心思,所有的種種,仿佛都是縈繞在其中的,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輕易的去剔除幹淨,畢竟對於皇後娘娘來說,從前的所有是何等的順利,但是現在呢,這些非但不能,反而還陷入兩難的境地了。
“娘娘,現在已經下定決心,既然要走那一條了,那就不能再有任何的雜念,娘娘您還是……”
荀皇後歎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直接對著跟前的人說道:“本宮知道,本宮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倒下的,這些事情,本宮必須要看到一個結果。
蘭香聽到跟前之人說起這樣堅定的話,語氣更是堅毅,心中稍稍才放心了幾分。
……
重華宮。
皇貴妃看著在這裏陪著自己的夏侯謙,輕聲問道:“皇上,您今天不用處理政務嗎?就這樣陪著臣妾?”
“今天是愛妃你的重要日子,朕自然是要在這裏陪著的。”
“不過,皇上,今天雖然是大好的日子,可是臣妾覺得,有些人對臣妾坐上這皇貴妃的位置還是不太滿意的樣子。”
“朕冊封你為皇貴妃,那些人敢胡言亂語?”
“倒不是胡言亂語,隻是臣妾覺得,今日在這宴席之上,榮王妃她們幾人好像看臣妾的眼神有些不對,說來也是臣妾的不是,今天這樣的日子,理應皇後娘娘在場的,可是……”
夏侯謙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心裏麵怔了一下,這一整天,他也並沒有一直在這裏,自然不知道,那些變化,肯定都是在他來了之後,隻是一想到榮王妃和皇後那邊的關係,他心裏就不自在。
“不讓皇後來是朕的意思,她們就算是有些不自在,那也是隻能承受而已。”夏侯謙冷凝一聲說道,“榮王妃她們還一心念著皇後,朕就讓她們知道,什麼事情永遠都不要肖想,身為命婦,這樣的事情豈是她們可以肆意插手的?”
皇貴妃見狀,立馬就溫柔的聲音說道:“皇上,您可不要因為臣妾的一句抱怨之語便生氣,遷怒她們,別到時候,臣妾就真的愈發不好做了。”
夏侯謙眉頭緊鎖,“這事兒,都是朕在著手,與你無關,他們不會有機會的,愛妃也不用擔心不好做這個問題。”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皇貴妃一臉迷惑的看著跟前之人,“皇上這話聽得臣妾迷糊,臣妾不明白。”
“愛妃不用為了這些事情而煩惱,好好地幫朕把後宮的事情料理好就行了,至於別的,朕都會打理好。”
“皇上,那皇後娘娘那邊,臣妾到底是不是還應該去一趟,這禮數……”
夏侯謙抬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就是將這些規矩看的太重了,既然你這樣想,那就去走一個過場便是,你有心,隻怕皇後根本就不會那樣想。”
“臣妾的心意都要做到,那樣才不會讓皇上為難。”
“好,愛妃想怎樣便是怎樣。”夏侯謙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回禦書房了。”
“臣妾恭送皇上!”
等到夏侯謙離開之後,心兒過來,輕聲的所到:“娘娘,的確是那樣,榮王妃離開之後,和丞相夫人秦國公夫人各自安排,然後榮王妃就去了鳳鸞宮,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便走了出來,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以奴婢之見,隻怕是榮王妃和皇後娘娘談妥了什麼似的。”
皇貴妃冷笑一聲,“就現在這樣的局麵,還有什麼好去談妥不談妥的,不都是在那裏明擺了嗎?”
“娘娘您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他們因為這局麵的為難,所以真的打算兵行險著,走向極端之處嗎?”
“皇上對於皇後已經是厭惡至極,尤其是皇後玩弄權術,與朝臣勾結,然後結黨營私,為大皇子部署,皇上更是深惡痛絕,想到這裏皇上就覺得不自在,所以,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是無用功,這不過是他們這些人在死亡的邊緣不斷的試探,而一旦這試探戳到了老虎臉上的時候,他們就隻剩下死這一條路了。”
心兒聽著這話,笑著說道:“屆時,這一切都是屬於皇貴妃娘娘您了,這些事情想想還真是巧妙呢,當初好像局勢還是在另一方傾斜著,根本就沒有到這樣的局麵,可是緩緩指間,一切就如同是風向瞬間改變,調轉了頭似的,這定王府還真是非同小可呢,幸虧這定王妃一開始就是選擇了皇貴妃娘娘。”
皇貴妃冷笑一聲,“有些人覺得以為可以算計到定王府,可以整到定王府,結果隻是讓自己陷入更加為難的境況,本宮清楚的很,這定王府能如此屹立不倒,那都是有他的原因的,定王是怎樣的存在,絕不容小覷,而當定王妃找到本宮的時候,本宮就更加料定這裏麵的存在不簡單,榮王府那邊想要整垮算計定王府,反到頭來,自己變成那萬劫不複之人。”
心兒聽到這一層分析的時候,笑了笑,“到底還是娘娘睿智,將這些早早地就拿在手中,無論是怎樣的情況都沒有選擇去避開,這才是成就了這裏頭的一切呢。”
皇貴妃搖了搖頭,“有一段時間本宮也動搖過,所以,這些都是上天眷顧本宮,既然現在所有都是傾向本宮,那麼,本宮就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機會從本宮的手中溜走。”
心兒笑了笑,“娘娘所言甚是,等到一切成為定局之後,這定王府依舊是定王府,是這東陵國高高在上的存在,隻要能確保這一點,到最關鍵的時候,定王府肯定都是站在娘娘您這邊支持您的。”
皇貴妃對於這一點自然有把控,葉傾城那邊的存在是十分明朗的,隻要她不去踩踏那一份關係,保持現在,一切就足夠了,至於皇上那邊,對定王府是猜疑,可猜疑將永遠成為猜疑,那麼就算不得什麼。
心兒看著跟前之人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對此是完全沒有半點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