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根本就沒有停歇,直接就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
繡錦跟隨在身後,凝聲問道:“王妃,您現在過去找王爺,是想做什麼?那件事還在盤旋的階段,如果直接就貿然的前進一步的話,對王妃您來說是非常不妥的,而且王爺現在也並不願意將這些牽扯在一起,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反而會讓自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啊!”
“我知道,的確,因為這件事皇上那邊壓得過於緊了一些,我也很清楚,這些事情隻要往前一步就會讓人倍感壓力,可是現在如果我們不做出選擇,不給這件事有一份解決的方案的話,那我們真的就沒有辦法繼續往前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會因為我們的猶豫不決而最終陷入深淵。”
繡錦沉默,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是對的。
這時候,葉萱繼續說道:“你覺得,如果我們選擇就此沉默,什麼都不做,他們的步伐就會停止嗎?別忘了,現在是柳貴妃上位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背後都是被定王府算的非常精準的,那麼一旦朝堂更替,你覺得榮王府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這話一出,繡錦瞬間就沒有再去多言,好像環繞在其中的種種,都已經揮散,隻是當那些都縈繞其中的時候,這裏麵的事情,都已經被算計的到了極致。
很快,葉萱便走到了這書房處。
站在門口守著的是淩霄,她清楚的記得,這淩霄是皇上的人,雖然說,像他們這樣的人,為誰做事,現在聽誰吩咐,那是決定他們以後的路,既然他現在身在榮王府,那麼自然是聽從榮王的安排,可是當這些事情都環繞其中的時候,將來又會有怎樣的一番變化呢?沒有人知道。
淩霄看到出現在跟前的人,直接上前行了禮,“屬下見過王妃。”
“我要見王爺,你進去通稟。”
“王妃,現在王爺誰都不見,屬下也沒有辦法。”
葉萱現在壓根就不去理會他,直接就往裏麵而去,而這個時候,淩霄哪裏又能阻攔眼前的人,直接走到了這裏頭,站在這書房門口,葉萱是有幾分沉凝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走進去的時候,會有怎樣的麵對,可現在,如果不將這些都布置好,後續就真的再無生機,葉家那邊父親的態度是非常明顯的,她已經沒有資格回頭往葉府那邊,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榮王府緊緊的抓住,她必須要握住她榮王妃的身份。
淩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有些驚訝,隻是看到她站在那裏沒有往前推門,想著,既然王爺都說了,這王妃應該不會罔顧的,便也就放心了幾分,可是這放心的東西還沒有出來,直接就被跟前的人給打斷了。
那書房的門,直接被推開了,仿佛那推開門的聲音都是透著一份說不清的滋味。
開門的瞬間,那一道光順著那書房的門直接衝進來,走進去的人,轉而又將門給掩上了。
那頭,坐在桌案前麵的人,看著這前後所有的變化,很快,視線就定在那走過來的人身上。
葉萱上前,福了福身,“王爺。”
夏侯翊眉頭一皺,“本王不是讓淩霄守著,不需任何個人進來嗎?”
葉萱回應著說道:“妾身是有些消息要來告訴王爺的,王爺總是待在書房之中,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王爺是否都清楚?”
夏侯翊現在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哪裏還有心思去聽外麵發生的那些呢,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你覺得本王現在還有這樣的心情嗎?”
葉萱笑了笑,“王爺是沒有心情,可是沒辦法,現在王爺必須要聽一聽了。”
夏侯翊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倒也沒有責罵什麼,隻是整個都安靜了下來。
葉萱看著跟前的人,這樣子,儼然是要聽她說話的意思,緩緩之間,便開口說道:“這第一件事,柳貴妃要晉封皇貴妃了,王爺應該清楚吧?”
“知道,隻是沒有太多的去了解。”
“那王爺應該清楚,現在這樣的情況,後宮之中出現一個皇貴妃,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皇兄對於皇後的地位已經有了撼動的心思。”夏侯翊眉頭緊皺,“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本王才絕對不能跟著一塊沉淪。”
“那王爺知道另外一件事,定王妃有孕了。”
夏侯翊不解,“這兩件事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葉萱眉頭緊皺,“王爺,當初可是皇上對定王府有猜疑,可是現在這些全部都轉移了,背後操控的手是什麼,難道王爺還想不通嗎?憑什麼這件事最後要變成我們來背負,他們就能如此開心的享受所有?”
夏侯翊對著他,直接問道:“你想表達什麼?”
“妾身想說的是,王爺不應該繼續這樣沉淪下去了,我們現在開始,謀劃反擊,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我們將來隻有死路一條,難道王爺就真的能看得下去?”
“本王要取得的是皇兄的信任……”
“可是皇上的信任根本就沒有,完全不會有,這一點王爺非常清楚,就好比,定王府也沒有祛除,他們的手段是轉移了這一切,而我們就是被他們算計的棋子,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那咱們不妨放手一搏。”
“怎麼就見的沒有……”
“柳貴妃成為皇貴妃,二皇子殿下順勢上位,必然沒有皇後娘娘和大皇子殿下的位置,等到恰當的時候,沒有皇上這一層了,王爺覺得,定王府,和榮王府,哪一個才是適合存在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夏侯翊整個人是有點懵的,最近因為他皇姐的那一番話,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再去理清,也不願去多想,隻是想著將所有都收斂下來,可是現在葉萱來和自己說了這一通,似乎後麵所存在的,若是自己在這樣走下去,那真的就是自己把自己徹底的推下去那深淵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