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伸手,點了點葉傾城的鼻尖,笑道:“愛妃說的是,的確,這件事,隻要他們膽敢兵行險著,那就算是他們走到頭了。”
葉傾城緩而說道,“那在王爺的心中,認為他們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層考慮呢?”
容楚凝聲說道:“愛妃不是已經與柳貴妃那邊達成一致了嗎?現在這些事情,所有的確定都隻在皇上那邊,隻要他們感受到任何扭轉的餘地都沒有,而且皇後也不可能從這裏麵脫身的時候,完全就不用多想了,直接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葉傾城笑了笑,“這麼確定?”
容楚並不覺得現在這些有什麼為難的,直接對著跟前的人說道:“現在皇後倒是聰明的,知道在這個時候,讓夏侯清去見她都不能夠,便處處將夏侯清擱在外頭,可是這一步已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葉傾城有些不知,“哦?有這樣的一回事嗎?皇後她果真已經這樣了?”
“當然。”
“那可還真是有趣呢,為了不讓皇上有更多的猜疑之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見了,想想都糟心!”葉傾城諷刺的說著,對於這些事情,原本與他們都是沒有任何的關係,若是皇後不連同榮王府葉萱他們來針對她,現在有何至於有這樣的麻煩呢。
有時候,有些東西,不能確定的話,那就最好是收斂起來,不能有任何的想法存在。
葉傾城緩緩之間,又道:“現如今,從榮王府,到丞相府,再到秦國公府,都是皇上的眼線在那裏盯著,而夏侯清那邊,但凡要是有一丁半點的舉動,隻要稍稍的靠過去,有了風吹草動,那麼這就是一盤死棋,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其實,他們本來就是沒有選擇的餘地,有時候,孤注一擲還會有一線生機,所以有些人就會選擇走一些不同尋常的路,自以為可以將這些都擺平!”容楚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淺聲說道。
關於容楚所說的這些話,葉傾城當然都是明白的,壓根就是沒有必要去糾結這裏麵的存在,對於其中的種種,全部都是一清二楚的。
“咱們就抱著一個看戲的心情來等著這件事結束就好了。”葉傾城笑道,“我想,無論如何,這件事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可能讓他們再有翻身的機會,畢竟這自證清白的事情,可沒有那樣容易。”
“愛妃說的很對,如果可以,定王府到如今,怎麼還沒有將皇帝心中的那一份猜疑去掉呢,因為在帝王的心中,猜疑一旦生出來,就永遠都不可能去掉,除非,那人死了。”
“更何況,咱們還有柳貴妃這一張牌呢,在後宮,在皇上的身邊,隻要有她在,完全就是不用擔心別的存在了。”
“很是。”容楚凝聲說著,轉而將注意力隻是移到了葉傾城的小腹,“愛妃,你說,等到我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
葉傾城將他的話打斷了,“王爺這也忒心急了,哪裏就有這麼快?”
“我這是充滿了期待,希望時間可以飛速的過去呀!”
“這生孩子又不是趕工,哪裏說過去就過去的?”葉傾城嘟囔著嘴,對著容楚。
容楚隻是將懷中的人緊了緊,他會用盡所有來嗬護他們,不受一丁點的傷害。
……
皇宮,禦書房。
柳貴妃在殿外候著,高公公知道是柳貴妃來了,也不用去通傳,直接就引著進來了,這段時間,皇上的意思是很明顯的,隻要是貴妃娘娘來了,直接進去便是。
高公公一路引著,到了這內殿,他便徑直的退下。
柳貴妃上前朝著夏侯謙福了福身。
夏侯謙看著眼前的人,輕聲一句,“貴妃過來了?”
柳貴妃一點不含糊,直接就說道:“今日初一日,命婦們都入宮來給皇後娘娘請安,這段時間,皇後娘娘身子多有不適,命婦們請了安之後,臣妾也就隻能替皇後娘娘各自打發了她們離去,恰巧今日定王府身子有些不是,臣妾想著,皇後娘娘素來也是體恤的,以前榮王妃,或者哪位夫人不適,都會專門派人送她們出宮,臣妾想著,臣妾位分也隻是貴妃,和定王妃都是一品銜,索性就親自送她出了宮,故而來皇上這邊來晚了。”
夏侯謙聽著她這一番解釋,輕聲一笑,“你現在協理後宮,這些事情理應如此,隻是你到底是貴妃,以後若有這樣的情況,讓貼身的婢女做便是,也算是你的好意了。”
“臣妾多謝皇上體恤,隻不過,臣妾畢竟才協理後宮,不想讓人覺得臣妾就狂妄似的。”
“你呀!”夏侯謙搖了搖頭。
轉而,柳貴妃,輕聲說道:“皇上,那天在鳳鸞宮,您是說皇後娘娘身子不適,不宜操勞後宮之事,才讓臣妾來協理的,隻是這兩天,臣妾聽到底下的婢女們議論一件事,倒是讓臣妾不解了。”
“何事?”
“大皇子殿下,有好幾次進宮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好像都讓皇後娘娘拒絕了,案例來數哦,這樣的時候,不應該……”
“你就是想得單純!”夏侯謙聽到這話的時候,瞬間就是明白了,“皇後的心思是怎樣的,朕豈有不知道的道理,朕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到怎樣的程度,皇後是不想讓朕疑心了這個嫡長子,所以才如此做。”
柳貴妃聽著,應和了一聲,“疑心?皇上,那件事,其實隻要大皇子殿下自己心裏清白,皇上您是君上,也是父皇,豈有就疑心了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是不是給自己添堵朕不清楚,隻不過這些事情牽連在一塊,豈是簡單的所在,現在這個局麵並不好,指不定在背後還有什麼備用計劃。”
柳貴妃聽著都玄乎,麵上裝著震驚的顏色,“皇上,這不能夠吧,臣妾聽著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備用計劃啊?”
夏侯謙冷聲一笑,“好了,這些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