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見眼前之人沉凝之狀,輕聲的問道:“那皇上現在可需要奴才去傳榮王進宮?”
夏侯謙直接攔住,“不用。”
“不用?”高公公有幾分遲疑,但是想著這裏麵的牽扯,現在皇上已經安排了人將榮王府,丞相府,以及秦國公府這三者牽連起來,完全掌控在眼下,任何的動作都會被發現,而此刻自然也就不用費心去說些什麼,若是榮王殿下有了這一層想法,必然是要親自來解釋的,如果真的等到皇上來傳召的話,那可見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屆時,皇上對此也就沒什麼可多想的了。
高公公很是明白,其實在皇上的心中這樣的事情還是給榮王留下了很大的餘地,可畢竟所涉及的是朝政,而這背後隱匿的一大禍患就是皇後娘娘那一層,直接與大王爺有關,那可是皇上的嫡長子,這裏麵環繞的一層,說得好聽一點還不算什麼,可是一旦偏差了,那就是利用皇上的嫡子來生事了。
他也很清楚,今日皇上對皇後娘娘這邊也隻是暫且的將一應權利給撇開,而沒有去計較那麼多,但是真的所涉及其中的時候,這裏麵的都是不可以隨意撼動的。
高公公也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還有多少牽引在其他的地方,若是到時候真難得變成了別的方向,走向一個極端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想了想,應該還不至於就真的到極端的情況吧。
夏侯謙看著高公公沉靜的站在自己的身邊,抬眼之間隻是看著他而已,然後凝聲說道:“這件事你也不用想太多,朕若有交代自然交代你去辦就是,若是沒有,你也莫要多說一句,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
高公公立馬應著,“皇上放心,奴才都明白,不會有任何的偏差,絕對不會讓這些事情有一丁點的差錯的。”
“你知道就好。”夏侯謙就是等著夏侯翊自己發現這些,若是沒有的話,那就真的是令他太失望了。
高公公很明白這眼前之人的想法,斷然是不會隨意的就去戳穿,隻是安靜的在旁邊待著,一應之事如常一樣,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多餘想法。
……
宮外,定王府。
容楚和葉傾城兩人坐在這暖閣之內,一應都是十分的愜意,別的根本就是用不著他們去理會的。
但是剛剛送來的關於宮中的消息,他們都是清楚的知道,葉傾城緩緩之間,不過笑道:“這還真是迅速呢,一眨眼的功夫,後宮這做主的人,就已經換了一個人了呢。”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專屬之間的存在,哪裏用得著去想那麼多的呢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而且這裏麵所牽扯的本就是涉及到皇權這種最敏感的存在,誰讓咱們這位帝王的心裏麵總有一顆懷疑的種子呢。”
“也不對,主要是皇後她存了那樣的心思,有讓人給拿住了,根本就是沒她可以辯駁的餘地,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葉傾城笑了笑。
“皇後這結果,對於愛妃你來看,覺得如何?”
葉傾城緩緩一笑,“這不還是沒能夠嗎?皇帝沒有直接將夏侯翊召進宮去,可見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做到絕地,所以還是保留了一絲餘地的,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件事徹底的湮滅,逼迫他們走上絕路,斷然是不能給他們留有任何的退路。”
容楚聽著葉傾城這決絕的話,笑著說道:“愛妃說的很是,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肯定不能再給他們有任何的機會,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此事已然發生,那就是要讓他們一條路走到黑,然後便是我們想要看到的‘光明’了。”
葉傾城點著頭,“可不就是,想必柳貴妃現在在宮中行這協理後宮之權,肯定是非常清楚後續應該要做些什麼才能確保自己不會被擠下去,皇後已經是這樣了,若是不能夠的話,將來一旦再讓他們翻身,那就是她柳貴妃的絕地。”
“愛妃覺得,這柳貴妃能做到嗎?”
“肯定,還算是有幾分想法和心思,自然也不會傻到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不知道怎麼走的吧!”葉傾城緩聲一笑。
容楚沒有多言,隻是點頭應和著,反正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沒什麼的,隻要葉傾城覺得是好就是好的。
再者,這件事,不斷的在背後推進,再推進,那些人做不出來迅速的反應,必然是要因為這些而卷入是非之中,一旦是非過於厚重,讓他們沒有辦法輕易的擺清自己的身份,那麼就會容易再者迷茫之中走錯路,而這錯路走上去,但凡是涉及到皇權的,那就是死路一條。
不管是皇後背後的荀家,還是身處之後的丞相府,乃至於秦國公府,沒有一個可以躲得掉,這就是他們涉及定王府的結果,這就叫,算計不成反被算計,注定是要損兵又折將。
葉傾城看著跟前的人,輕聲說道:“看來這些事情在你的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完全就不用多想的?”
“沒有啊,愛妃說的很是啊,這件事就是不能給他們任何的退路。”容楚認真的回應著這一句。
“好了,我又沒說不應該。”
容楚直接抓住葉傾城的手,笑道:“因為愛妃的一顰一笑,一絲絲的皺眉,或者多一丁點的想法,都會影響到我。”
葉傾城每次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都會有幾分的猶疑,可是慢慢的就覺得,似乎在容楚的心中從始至終都是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任何事情全部丟失以她為主。
“哪裏就能夠啊,這些事情你的拿捏更為穩妥,反正結果都是一樣,所以就不要多想了啦,我也沒有去計較細想什麼的。”葉傾城一本正經的看著跟前的人說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容楚露出淺淺的笑容,順勢之間便將葉傾城擁入懷中,屋內安靜,隻有兩人淺淺呼吸聲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