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母覺得我是亂猜?”葉傾城冷笑一聲,“這可真是稀奇的很,此事已經牽扯到二弟身上,而二弟是整日都跟在父親身邊,若是單純隻為二弟,而不為其他,這還真叫人想不通,會不會下一個……”
呂氏聽了也是有些心慌,冷然一聲說道:“定王妃的意思是,這整件事情,都是與如今楓兒深受老爺喜歡所牽引出來的?對付楓兒,莫非是……”
一時之間,不管是呂氏,還是趙氏,都齊齊看著楊氏了。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楊氏心下是緊了一下,可還是強裝鎮定,“你們都這樣看著我作甚,難道我還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不成?”
葉寒尋也看不過,直接說道:“現在我們是被父親禁足著,但是我母親現在還是葉府的正室,你們身為妾侍,怎麼可以如此?”
葉傾城凝聲一句,“這話說的倒是新鮮,庶母,我在這兒,您可覺得您是正室?”
眾人一時不敢妄言,而那邊站著的朱氏輕聲說道:“定王妃這話說的雖然是有禮,的的確確已故的先夫人才是正室,可如今夫人是老爺親自扶正的,先夫人我們都是記在心中,現在眾人在這,夫人就是夫人。”
韓氏自是站在這一邊的,“定王妃,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不講道理了。”
“這些事兒可不是道理,而是規矩。”葉傾城輕笑一聲,滿滿的都是諷刺,“就你剛剛所言,你們還在禁足之中,可是現在你們卻出現在這裏,這又算什麼呢?怎麼?難道你們就這麼好奇,葉楓後續會如何?還是你們打心裏就覺得葉楓應該……”
楊氏將葉傾城的話打斷,“定王妃,我現在尊你是王妃,但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也不應該妄言,算什麼?”
葉傾城冷冷的聲音說道:“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是你自己的種種行為,讓別人不得不往這方麵去多想。”
這話說出,沒有一個人敢多嘴,畢竟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誰多說一句,都有可能把自己卷進去。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靜了,呂氏心中悲憤,看著楊氏,“如果此事真的與你有關,就算是頭破血流,我也會和你對抗到底,你楊家身為丞相又如何,難道我呂家就差。”
誰都知道,呂家乃是江南富商,那流水的銀子都不在少數,楊家當初為什麼會依靠葉家,那無非是因為葉家那金山銀山堆積成山。
雖然說呂家不及葉家這樣,可是那倒也是數一數二,而且,就這東陵國府上的排序,葉家拍在第一沒人敢多言,而這呂家放在第二位,那也是十分正常的。
楊氏眉頭緊皺,“你們這算什麼?現在出了事,就直接將矛頭直指我這邊,還真是有趣的很,到底是我別有居心,還是你們不懷好意?”
葉傾城冷聲說道:“如果你們從一開始是就正兒八經,現在有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招惹人懷疑呢。”
葉寒尋直接站到葉傾城的麵前,“你胡說什麼?”
此刻許月和墨玉兩人直接攔在葉寒尋的麵前,“大膽,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對定王妃說話?”
葉傾城將許月和墨玉兩人拉回來,冷淡的看著葉寒尋,“難道我說錯了嗎?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枉費你是父親的兒子,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做出那等事,要不是礙於血緣這一層,你可以直接滾出葉府了吧!”
“哦,對了,千萬不要大聲怒喝,你沒這個資格,當然,你要繼續,我並不介意讓你賞你幾個耳刮子,你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葉寒尋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
沉靜之間,趙氏緩緩過來,“你們不說這件事,我還真就忘記了,自從有孕之後,我這記性就變差了,剛剛說起來這些事情,倒讓我想起來一件事,當時杏雨和我說的一件事。”
隨即,趙氏直接回身,“杏雨,你來說。”
杏雨立馬站出來,“當時奴婢恰巧經過後花園,那天是去膳房吩咐給五姨娘的晚膳,經過的時候,聽到院中灑掃的兩個丫頭在那裏私下裏議論,說時常看到夫人院中的幾個人悄悄摸摸的,也不知道做什麼?當時奴婢不過學舌和五姨娘說了,當時五姨娘想著也沒什麼大礙,畢竟一直都太平的很,而且又得顧著五姨娘的胎,自然都沒有拿出來計較了,現在……”
朱氏聽完這話,冷斥一聲,“你是個什麼身份,居然如此說,你要知道詆毀夫人,是什麼罪名?”
杏雨立馬說道:“二姨娘,奴婢也不過就是陳述事實而已,這都是那花園裏的婢女說的,更何況奴婢也沒有確鑿的說什麼狀況啊,隻是說出了一種可能而已,哪裏就有罪了?”
楊氏心中已然是緊張,可是麵上隻是一味的怒氣表現出來,“哪裏有罪?詆毀我,你就有罪。”
“夫人若是有罪哪裏用得著奴婢詆毀,若是沒罪,這不也是別人閑說在先,夫人不去找真正的人,反而說奴婢的不是,這不是弄錯邊了?”杏雨的話讓楊氏無可辯駁。
葉傾城看了趙氏一眼,一切都是如此的剛剛好,恰當的很。
這些事情,她早有盤算,自然是針對到了極點,居然還妄圖想要了葉楓的性命,然後徹底的了斷這些,斷了這一層念頭,那她就讓他們沒有念頭,看誰能更勝一籌。
葉傾城淺聲說道:“先不要說這些了,有什麼都等父親出來再說,現在葉楓這個狀況,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大家心裏麵都緊張,咱們就且靜下心來,如果真的有人心懷不軌,絕對是不可能逃脫了。”
呂氏站在葉傾城麵前,直接跪下,“妾身知道定王妃娘娘對葉楓這個弟弟有心,妾身不敢奢求什麼,隻希望定王妃娘娘做主,若有不是,決不能讓那些背後算計的人得逞。”
“起來吧,放心就是。”葉傾城寬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