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侯翊和楊方旭一同出了這禦書房,徑直到了宮門口。
兩人站在這馬車邊,楊方旭輕聲的說道:“榮王殿下剛剛在皇上麵前說的那些話可真是力挽狂瀾啊。”
“皇兄坐在皇位之上,豈有不忌諱這些事情,容楚如今這功高震主的嫌疑是無法洗脫的,這葉家,沈家的靠近,隻會讓他在皇兄心中的那些信任一點點脫離,到最後,一絲不剩。”夏侯翊冷沉一聲。
“榮王殿下真是好心思,的確,這曆代君王,最忌諱的不就是這些了嗎?定王自以為高高在上,從不將這些放在眼中,遲早,他就會明白,這些是有多麼的愚蠢。”
夏侯翊聽完他這話,轉而說道:“剛剛禦書房內,丞相大人提議多的那話,那就由丞相大人去調停處理吧,本王就不去葉府了,畢竟葉夫人是丞相大人的親妹妹,縱然本王應著女婿這個身份,可不及丞相大人的出現更方便,更不惹人注意。”
“榮王殿下放心,此事下官明白,這麼些年,定王一直將我們壓在其下,皇上對定王府動了心思,豈有讓他們能輕易就甩脫的道理,自然是要一步步順著皇上的心意往下走。”
“丞相大人為官數載,又是皇兄所信賴的人,自然最是能把控這些,就不用本王多言了,葉楓這件事,葉寒尋雖說已然不能,但是咱們也不能眼看著就讓葉楓順順利利,隻有讓皇兄感受到我們的作為是起到效果,而不是一而再的失望,那就是好的。”
“是!”楊方旭應著。
夏侯翊沒有多言,便直接的上了榮王府的馬車徑直離開。
隨即,楊方旭也並沒有在此逗留,徑直就離開。
榮王府。
夏侯翊回來,葉萱自然是立馬就知道,下人說他直接去了書房,便徑直的跟著過去。
其實,以前夏侯翊並不是很喜歡待在書房之中,就好像是經過那些事情之後,所有的都變了,從前不在意的,不放在心上的,現在都變得十分的看重。
葉萱到了這書房處,兩個人是湊巧碰到了,“王爺一回府就到書房之中,如今王爺可真是認真的很呢。”
“本王隻是如今明白了,許多事情,都需要仔細的籌謀打算,不能肆意妄為,更不能毫無頭腦。”夏侯翊看著葉萱,“你怎麼過來了?”
葉萱輕聲說著,“妾身知道王爺回來了,昨天的事情,到底還是……”
“沒事,皇兄那邊都是已經有了把控,不用操心就是了。”
“那王爺預備後續怎麼打算,此事是大哥讓王爺失望了,可咱們若是就此放過,什麼都不做的話,是不是讓他們太得意了?”
“這件事,接下來都是葉家家裏的私事,與我們無關,咱們也不要去幹預,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要擇幹淨,更要避開。”
葉萱不解,“王爺此言何意?”
“沒什麼,你照做就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夏侯翊沉聲一句。
聽著這話,葉萱似乎是明白了幾分,可是還是不知道應該怎樣來回應,隻是默然的在那裏待著而已,感覺自己與這跟前之人的隔閡是愈發的遠了,“王爺……”
“什麼?”夏侯翊看了她一眼,顯然是沒有太當回事,看著他,似乎這所謂的種種,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的那一份激情,全部都消失了。
葉萱見這樣的反應,想說的話都沒有言說了,“沒有,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嗯!”
等到葉萱走後,隨在夏侯翊身邊的淩霄,輕聲說道:“王爺,王妃剛剛好像有一些些的不高興。”
“有嗎?”夏侯翊完全不在意,隻是默然的坐在那裏而已。
淩霄聽到這樣的回應,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是閉嘴了。
夏侯翊看到淩霄的樣子,然後回想著葉萱那些反應,好像完全都是提不起興趣,就算是葉萱真的不開心,現在他也不再有當初那般的興致,去哄著她了。
書房之內隻有一片安靜罷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存在,好像那些都是變得十分的奇異。
淩霄也是什麼都不言說,安靜的伺候在旁邊罷了。
……
定王府。
午後的斜陽格外的愜意,容楚整日都是陪著葉傾城,兩個人恩愛非常,羨煞旁人。
葉傾城看著容楚,“你說,我們兩個人整日如此隨意,會不會就這樣不思進取,整日頹廢,然後徹底萎靡了呢。”
“我們不作為,並不代表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世人總以為做了事情就是一定要做很多事情,殊不知,這任何事情都要做在刀刃上,那才算是好的,不然不等於白做了?”
“你說的有理,都對。”葉傾城笑著應和他的話,轉而,那邊洛風走了過來,站在他們兩人的麵前。
容楚笑著說道,“看,我們沒有做任何事情,可是我們的吩咐,已經讓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正所謂,不需要自己動手的,那就隻是吩咐好便是。”
葉傾城連連點頭,轉而看向洛風,問道:“怎麼回事?”
洛風回答這說道:“回稟王爺王妃,今日早朝之後,皇上召見了榮王和丞相大人,待了約摸有將近半個多時辰。”
“真能說,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話要說呢。”葉傾城打趣的說著。
洛風繼續,“隨後,丞相大人和榮王出來,在宮門口,兩人閑說了一陣,這才各自的離開,屬下悄悄地潛入,得知,遠遠地聽著,似乎是要對葉二公子下手。”
葉傾城冷笑一聲,“我就說他們怎麼會善罷甘休呢,這葉寒尋不爭氣,做了這些,他們當然要做點別的手段了,隻有將葉楓徹底的解決了,自然也就沒有別的擔憂了。”
容楚看著洛風,“吩咐暗衛,務必保證葉楓萬無一失。”
洛風點點頭,葉傾城即刻攔住,打斷道:“不用,他們那些人,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複返,我何不送他們一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