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動了動眼皮子,撐著身子,靠在枕頭上,坐在那,身子稍微一動,就能感受到那下腹傳來的酸痛感,抬眼看著那個家夥,想要說什麼,可卻又沉默了。
容楚見她不語,隻是一個勁的看著自己,在床榻邊坐下,溫聲問道:“餓了?”
葉傾城沒做聲,隻是點了點頭。
隨即,容楚立馬吩咐了人,將這些準備好,拿了過來,但是容楚還是先將那一碗準備好的燕窩粥端起來,輕輕攪動,舀起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熱度剛剛好,便直接遞到葉傾城跟前,一口一口的喂著她。
連同著飯也一並喂她,葉傾城直接攔住,“喝了這碗粥,夠了。”
“哪裏能夠,多吃一點。”
“不要。”葉傾城看著那邊的雞湯,“你盛一點雞湯給我。”
容楚自然是順從,繼而有喂她喝湯,“吃這麼少,怎麼能夠?”
“哪裏就少了,已經很多了。”
“現在你可得好好將養著。”
“……”葉傾城有些無語,“少來,將養什麼?這都是沒著落的事。”
“多努力就有著落了。”
“今天晚上你去睡書房。”
容楚雙眼看著葉傾城,“怎麼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我才不要繼續呢。”葉傾城現在渾身就像是散架一樣,說的好像他們這樣就是為了要孩子似的,擺明了就是這個家夥自己爽了,還說的那樣一本正經。
“不要,我們是夫妻,怎麼可以分開睡呢,放心,我絕不動。”
葉傾城拗不過他,終是在吃了一些東西之後,不過是坐在那裏稍稍打發了一會兒時間,因為終究身上的疲勞是十分明了的,睡意席卷而來,早早地,便又睡下了。
果然,一夜好睡。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淺淺灑下來,落在葉傾城的臉上,這才緩緩將眼睛睜開。
外頭許月和墨玉已經在那裏候著。
葉傾城看著身側,此刻容楚已經不在了,直接喚了一聲許月和墨玉。
她們兩人伺候著葉傾城起床,整理好了所有,許月輕聲說道:“王妃,王爺吩咐了,說早膳讓王妃務必好好用。”
“說的我好像連吃飯都成問題了一樣。”
墨玉開口說道:“不是,是早膳都是專門為王妃準備好的。”
“專門?什麼意思?”葉傾城稍有疑惑,但是隨著她們兩人出來之後,看到這膳桌之上準備的早膳,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至於用個早膳都這樣講究,這樣補嗎?”
許月點著頭,“王爺說了,這樣子有益於王妃的身子。”
葉傾城眉頭緊皺,“搞得什麼嘛,外公他們一說,你們就一個個的真當要緊的來了,容楚也真是,就好像真的……”
墨玉立馬就打斷了這話,“王妃,這話忌諱,不能說,王妃很快就會有身孕的。”
葉傾城不在說話,算了,總歸還是先吃點東西早說。
其實,想到這些的時候,昨天環繞在她腦子裏麵的那個疑問不禁隨之又出現了,她和容楚兩個人的身份本就是不一樣的,雖然現在,這副身體是凡人之軀,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可因為自己蛇靈的進入,難免還是會有所改變,再加上容楚本身也是,縱然修為深厚,可兩個人體質不同,是否會真的影響呢。
若非如此,他們之間也並非沒有過,而且從他們新婚到現在,除了沒有敞開在明麵上說,還是不在少數的,可……
早膳過後,便還是起身走了出去,許月和墨玉隨著,“王妃現在要去哪裏?”
“沒事,就是走一走,消消食而已。”葉傾城隨口說著,可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雲歌的藥廬。
葉傾城走進去,許月輕聲問道:“王妃怎麼想到要來這裏?”
“也沒什麼,你們兩個在這裏候著吧,我進去和他說會子話。”
許月墨玉亦是明白,這雲歌有些怪癖,不太喜歡旁人隨意進出他的藥廬,其他都是極好的,她們兩個自然也不願去招惹這些,索性隻是站在這廊下等著而已。
葉傾城剛走進去,那站在煉丹爐前麵的雲歌便走了過來,“王妃?”
“怎麼?對於我的出現,你很驚訝?”
雲歌笑道,“當然,王妃的出現必然是有些要緊的問題,更何況您可是雲歌的主子,正因為這些,所以才會驚訝。”
葉傾城想的也是,這好好的人,誰會無端的想要和大夫有往來呢。
“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就是想問問你們,像我們這樣的身份,我和他之間,縱然是同樣的存在,可本質卻又有不同,所以我和他結合,我們有孩子的可能性是多大?”
“孩子?”雲歌一聽,整個人都是驚住了,“王爺已經和王妃談及這一步了嗎?”
“怎麼?不妥?還是不可能?”
“都不是,王妃現在的身體因為您靈元的進入,有了改變,已經完全被您的靈元掌控,而王爺那邊所尋的就是與您的結合,然後雙修,才得以改善。”
“別說這些廢話。”
“王爺同王妃說這話,可見,王妃您是王爺心上的第一人呢。”雲歌輕聲說著,“孩子的來源,乃是王爺的精元,這個孩子一旦有了,再出生之前,所需要的是通過王爺的精元來滋養,但凡有一丁點差錯,這對王爺本身來說,那是極大的損傷,乃至於反噬,同樣對您母體也會……”
“你想說,這個孩子甚至會關乎他的性命?乃至於也關乎我的性命?可我問的是有無的可能。”
雲歌隻是看著葉傾城。
她看著跟前之人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細思之下,回想著他的那些話,瞬間就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有無的可能,是來自於容楚?”
“這話屬下沒說,都是王妃您自己個明白過來的。”
葉傾城聽他這話,覺得無趣,“這有什麼?”
“王爺有王爺的考慮和擔憂,有些事情並非說的那樣簡單,做起來沒那麼容易的。”雲歌沉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