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
容楚和葉傾城回來,此刻已經完全天黑,府中下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晚膳。
膳桌之上,容楚剛剛和她在馬車上的時候,並沒有多說,現下,一邊用膳,倒是開口說了句,“看呂氏那樣擔憂的樣子,對於這些事情,應該會十分的介意吧!”
“你不是應該比我更了解這人之常情嗎?呂氏是葉楓的生身之母,十個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不擔憂兒子的安危呢。”
“所以,你從來就沒有擔心,你這樣的決定之下,他們也會有一些異心出來?”
葉傾城笑了笑,“這些我都應該允許出現,不能阻斷,再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選擇了葉楓,就應該相信他能做好。”
“人心多變,如果到時候你以為的,與現在所保留的這些有了偏差的話,你是否還覺得一切如舊呢?”容楚正聲問道。
“所以,你是在擔心,將來因為某些利益的原因,葉楓會直接與我背道而馳,然後走向不同的方向,最後成為利益之下分崩離析的存在?”葉傾城輕聲一問。
容楚將手中的碗筷放下,隻是看著葉傾城,“難道從未想過這些嗎?”
葉傾城笑了笑,“沒必要吧,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了,我們自然也有我們的應對之法,反正人心於我們而言,並沒有那樣重要,當然,我還是會選擇相信,這件事不會走向那一步,至少我認為,我將葉楓推上去,他就不會背叛我。”
“這麼篤定?倒是讓人愈發的好奇,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可能性的話,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境況呢!”容楚好奇的樣子看著她。
“沒什麼啊,如果真的變成那樣子的話,那就再見了!”
“再見了是什麼意思?”容楚稍有疑惑的說著,“是讓他從此和這世間說再見?”
“差不多吧!”葉傾城聳了聳肩,絲毫不在意的模樣,然後也隻是將手中的碗筷放下,其實關於這些事情,到那時候會有怎樣的變化,是誰都不能確定的,也不是可以輕易左右的,但至少在現在看來,葉楓是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容楚看著葉傾城,隨即又道:“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被解決了,後麵如若再有發生的狀況,肯定隻會一次比一次厲害,所以……”
“所以,我讓洛風加強了防備。”葉傾城冷笑一聲,“有些人又想皇權緊握,又想幹預葉家這樣的大富之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後麵的話是實在,但是前一句,對了一半,雖然說是想皇權在握,可你所指的有些人,總以為,我將權利把持住了,根本就沒有讓他皇權緊握手中的感覺呢。”
“對啊,我才這樣說啊,你覺得這人搞笑不搞笑,都沒有那回事,那些想法,可偏生在他的心中,卻將那些都給確定了,簡直太搞笑了。”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就是天生的多疑。”容楚輕聲一句。
葉傾城好奇的說著,“你說,到後麵,他還會走到怎樣的一步,會對我們這些事情做出針對?”
“他再怎麼針對我們,就像是那江河之水注入大海一般,絲毫沒有什麼影響,隻不過是最尋常的存在,所以,隨便就好,不用去理會。”
聽完容楚這話,葉傾城倒覺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想想自然也就不用去計較多心了。
將這些話都放在一邊的時候,兩邊便一塊起身,隻是去沐浴……
榮王府。
淩霄走進來,看著上座坐著的兩人,見了禮,“王爺,王妃。”
夏侯翊並不著急的樣子,而葉萱倒是十分的在意,問道:“葉府那邊,是怎樣的一回事?”
“王妃放心,都沒事了,不過就是我們損失了幾個人而已,當下,定王妃直接將那些人全部都傻掉了。”
“殺掉了,定王妃?她親自動的手?”夏侯翊饒有興趣的問著。
隻是葉萱聽到夏侯翊這樣的問話,心裏麵那根刺就瞬間長出來,直接刺在心口上。
淩霄點頭,“是,當時葉府眾人都是嚇到了,不過好在縱然此事定王那邊明白的很,可奈何隻是沒有實證,再怎樣也是多餘,所以就此做了了斷。”
葉萱冷冷的一聲說道:“她還真是下得了手,殺人這樣的事情,她竟然也敢自己親自動手。”
淩霄看著葉萱回應著,“王妃,其實關於定王妃的那些,屬下倒是有些想說的,從前,定王妃在葉府的時候並沒有那樣的能耐,可是轉眼之間就已經如此能耐,而且下手狠辣,更不是尋常之人能比擬的,就算是定王妃本身有三個十分能耐的哥哥,文武雙全,可沈家的人離開陽城許久,就算再有天賦,也不可能一轉眼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葉萱冷沉的說道:“所以當時才想到這葉傾城是不是什麼妖物占據了身體,你不是也參與其中,難道還需要我來解釋嗎?”
淩霄猜測出來其中的緣故,便沒有多言,因為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正是因為這定王妃前後的差距,在榮王殿下的心中,那一層疙瘩,那得不到的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在心裏麵滋長,讓你心癢難耐。
就算是榮王殿下因為這些而飽受折磨,可還是甘之如飴,因愛生恨,愛恨交織,當然,這樣的存在對於榮王妃來說,那簡直就是最糟糕的,因為自己的夫君時時刻刻都惦記著別的女人。
夏侯翊看了一眼淩霄,“好了,先退下吧,此事不要再去多管了,後續再做打算便是,皇兄那邊,皇後那邊,本王都會去交代的。”
淩霄用著,便退下了。
葉萱看著夏侯翊,剛剛淩霄說起葉傾城的時候,在他的眼中明顯是有不一樣的光芒,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糟心的,正欲開口,夏侯翊便道:“好了,你也先退下吧,時候不早了,應該要去歇息了。”
“王爺不隨妾身一塊去……”
“你先去便是,不用等我。”
多少無奈,卻也隻能應承。